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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说完不再催促,只是静立在一旁撚着他手里的佛珠。

帝王重新缓缓地坐回了座位上,他有些为难,毕竟孩子才刚出生,他实在不知道怎麽跟他的爱妃开这个口。

“陛下。”了一大师再度开口,“贫僧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好小皇子,十四年后定还陛下一个出类拔萃的皇子。”

这孩子从出生连一口母乳都没有喝上,就被连夜抱出了皇宫。

他甚至都没有让他的父皇和母妃抱一下。

这孩子听着晨钟暮鼓长大,他听懂的第一句话是梵音,他认识的第一个人是主持。

他如普通稚童一般无忧无虑,快活自在。

庙里因为有了这麽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也热闹了许多。

对于这麽一个软糯糯的孩子,寺里的僧人都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温情。

他幼时听的摇篮曲,应该就是那晦涩难懂的梵音阵阵了。

打坐诵经时他常常在蒲团上睡着,一向不茍言笑的主持对这个孩子格外的宽容,甚至会抱在自己的怀里。

许是佛法普照,这个孩子生性温和良善,从不无端哭闹让人甚是省心。

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他到了三四岁的年纪,他已经能明白一些事情。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和其他孩子的不同。

那时他看到来寺里的孩子,皆由自己的母亲牵着,或者由父亲扛在肩头。

可是他没有,他从出生起,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这期间他还是见过几次的,只不过那时他年幼不记得罢了。

他第一次大哭不止,他问主持要他的爹爹和娘亲。

衆僧拿出全身解数都哄不好这个平日里温顺极了的小团子。

主持实在是让他哭的有些心碎,当即让人递了折子送进了宫。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娘亲,却没有如想象中的温情。

他看着面前这个身着华丽的女人,他反倒有些害怕的躲在主持的身后。

主持告诉他,那就是他的母妃。

衣着华丽的女人伸出手来要抱抱他,可是他还是怯生生的不敢向前。

不过那一日,谁都能看出他真的很开心。

他要比平日里更加活泼了一些,他总是偷偷的看着他母妃,希望他的表现能引起他母妃的注意。

奈何他的母妃那时太年轻,面对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却没有抚养一天的孩子带着愧疚和疏离。

她能表现出来的,最多就是对他笑一笑罢了。

他那时小,对他不是很亲近的人自然很难做到一如既往的热情。

尽管那个女子,是他的母妃。

母子之情,最是难以割舍,他母妃见过一次之后,再也难以割舍。

她总是隔上几个月就会来看他一次,只不过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最好的便是接他去宫里小住几日,只不过有一次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自那之后他就不愿意常进宫了。

他慢慢长大,有些事情也不再瞒他。

小小的年纪背负上一个秘密,足以牵扯到很多人性命的秘密。

那就是关于他身世的秘密。

他不是个皇子,而是个公主。

从她知道这个秘密那一天起,她同时还背负上了一个使命,她要为自己家族平反,查明多年前的一桩旧案。

这两件事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有些残忍,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往前走。

只不过她面前的是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的万丈深渊,坎坷之途,刀尖林立,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可是这一切,没有人问过她一句,愿不愿意?

在她什麽都不懂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替她做了这个决定,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从小做男子打扮,让她早就忘记了,她本应该是对镜贴花黄的深闺贵女。

转眼已至十四年后,本该回宫享受皇子之尊时,她毅然决定远赴沙场为国杀敌。

谁也不知道那些年她是怎麽过来的,不管是当面问她还是书信里面,她的回答都是一切安好,切勿挂念。

沙场可不是什麽温柔乡,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炼狱,她一个女子就在军营里面过了六年。

待她回京之时,沙场的风沙让她的身姿越加挺拔了,在她一如往日的温和的面容之上带上一股让人敬畏的杀伐之气。

那是久经战场,历练厮杀的结果。

那个糯糯的小团子,已然成了有军功在身的秦王殿下。

秦王殿下,秦清源!

禅慧大师最后一个字符落下,就如一记重锤砸在了赵如许的心上,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在她对面坐着的禅慧大师没有打扰她,就静静的坐着等她的反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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