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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既然向他宣战了,他自然要应战。他要倾尽全力,动用现在的所有资源,把周氏拉下马,彻底改变这里的商业格局。只要能看到周秉渊气急败坏,就算要面临两败俱伤濒临破産的局面,他也无所谓。毕竟,这可是他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啊。
第 95 章
价格战没有硝烟,却并不比真正的战争宁静多少。无数小型企业和个体户在越发激烈的竞争和倾轧下无奈关门,无数中型企业为了适应恶劣的营商环境被迫以次充好来控制成本。许多人下岗失业,消费意愿和消费水平降低,经济出现停滞增长的迹象。
价格战没有胜者,发起者和参与者都将被市场裹挟。首当其沖的是周氏和施氏集团,周氏先抛出半价的折扣,吸引衆多消费者驻足,施氏紧随其上,先满减再半价。你方唱罢我登场,周氏在半价的基础上又送了不少东西,施氏不甘示弱,推出秒杀活动。价格越来越低,库存也越来越少。为了补足库存,不得不动用资金添货。
周氏集团的董事倒是想紧急叫停,可是一旦停下,消费者纷纷去选择价格更低廉的货品,周氏的産品将变得无人问津,市场份额就会急速缩减,比起短时间的亏损,这是她们更不愿意看到的。于是,周氏只能寄希望于施氏先放弃。
施旖会有那麽容易放弃吗?当然不会,他已经决定和周秉渊不死不休了。要麽周氏破産,要麽施氏倒闭。
周秉渊在办公室怒骂施旖是个疯子,转眼在联系施旖时摆足姿态,咬牙切齿地让施旖停手。他傲慢地命令施旖:“周氏庞然大物,你比得过吗?趁早放弃。”最后四个字他咬得很重,试图让施旖听出他的威胁之意。
施旖哈哈大笑地挂断电话,攻势更猛。
周秉渊说错了,四年前的周氏还算是庞然大物,可这四年来施旖吃下秦家后暗地里针对了周氏不知多少次,再加上周集下台,周氏在无能者的控制下毫无作为,给周秉渊多少个州维也是无力回天,也就骗骗一无所知的周秉渊和普通民衆了。董事会正是知道施旖的厉害之处才会同意价格战,以此来一击制胜,可她们没料到施旖实在癫狂,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应战。
于是,为了满足市场和消费者的需求,双方库存补了一次又一次,钱在不经意间像流水一般哗哗流走,再回头时已是空壳。供货商收不到货款,员工得不到工资,内外交困之下终于走向破産。
周秉渊瘫坐在办公椅上,眼睁睁地看着办公室内的东西被一件又一件地搬走,最后搬运工人站在他面前,指了指他身下的办公椅。
周秉渊难堪得面色通红,站起身靠在墙上,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平日里他没有抽烟的习惯,怀里的烟也是商务社交后的遗留物。
他一直觉得烟是失意者的安抚剂,而此刻他迫切地需要一点安抚。
可等到叼起烟嘴,周秉渊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打火机,便气急败坏地把烟扔到地上碾了几脚。
什麽都和他作对,施旖是,董事会是,周集留下的人也是,现在连烟都和他作对!愤怒,绝望,不甘,无数负面情绪顿时席卷了全身,冻得他浑身发抖。而他的五髒六腑里依旧充斥着滚烫的怒火,顺着血管涌上他的大脑,驱使他失去理智。
“施旖……”周秉渊扭曲着脸,“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发表完这句宣言后,他不仅没有平複下心情,肢体反而夸张地抽搐起来。脑海里闪过施旖笑盈盈的脸,又想到施旖探监时的阴阳怪气,连带着四年孤寂、求助无门的牢狱生活也一同出现在眼前。
“施旖!”
舟立大楼的玻璃幕墙隔开了内外,里面是干净整洁的大厅,摆着绿植和供人休息的沙发,外面是磅礴大雨,水汽弥漫,偶尔有行人停驻在遮雨棚下。
听见呼喊的施旖擡起头,对上一双疑惑的眼,毫无阴霾地笑道:“杉杉,汀然。”施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棉质短袖,衣服上因淋了点雨而晕开一层深色,他的发丝耷拉着,黏在脖颈上,又睁着无辜的湿漉漉的眼睛,看上去格外可怜。
雨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模糊了施旖的声音,让宋又杉二人只能勉强辨别出是什麽内容。
“你在这里等我们?怎麽不直接去餐厅。”宋又杉看看施旖空手而来,把伞往南汀然方向偏了偏,“没伞了。”
施旖低下头:“来的时候还没下雨。”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宋又杉还没来得及心软,南汀然就冷笑一声,打断了施旖的独角戏。她开口说话也冷冰冰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杉杉你去车库开车,我和他在这儿等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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