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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子虽已是七十古稀之年,仍觉得精神矍铄,与年轻时也能比一比,甚至调笑自己“还能夜御几女”,完全不顾秦老太太阴沉的脸。

早在刚嫁入秦家时,秦老太太就知道这死老头子的德行,因秦老爷子夜夜笙歌处处留种,她大吵大闹了好几次,最后被秦老爷子一句“嫡庶有序”的承诺劝服,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家産都会是自己亲儿子的。

秦老爷子也确实做到了“嫡庶有序”,在现在这个时代大搞封建主义,偏偏还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秦老爷子有三女五儿。三个女儿早早嫁到外地,少有亲近往来;五个儿子里除秦沧的爸爸都分了些産业独立生活了。

秦沧的爸爸被秦老爷子宠着长大,不学无术,胡作非为,丝毫没学到秦老爷子的雷霆手段,搞混乱关系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秦沧有两个异母同父的哥哥,在秦沧知道或不知道的地方,他爸还养了许多小情人。

秦沧不喜欢他爸,他认为母亲的死跟他爸的不在意脱不了干系,所以秦沧一直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于是,秦老爷子再次发挥宠孩子的本事,把秦沧教育得跟他爸没什麽两样。

——

“我不……”祝菱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开肩膀上越收越紧的手指。

在祝菱不停睁大的眼里,餐桌上的三人面目逐渐模糊起来,接着扭曲再扭曲,几乎看不清五官。可祝菱仍是能从那些丑恶的平面上发现他们的嘴,那越来越大、越发鲜红的嘴——他们不约而同地咧开嘴,淌下贪婪的涎水。

祝菱忽的想到曾和南汀然说过的话。

她的嘴硬都是有迹可循,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她不愿承认自己会陷入和南汀然一样的境遇,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婚姻乃至人生都由父母哥哥做主,她不愿承认自己是依附别人难以独立的娇小姐。

“可是,妈妈……”祝菱想唤回亲人的理智,“和秦景熠相处又能改变什麽呢?秦家又不会帮我们……”她努力想说服他们秦景熠又不是深得秦老爷子喜爱的秦沧,哪有什麽说话的余地。

更何况,秦景熠徒有其表,败絮其中。他既不如秦家大少早早分家独自创业的秦景华有能力,又不像秦沧拥有得天独厚的嫡出身份。他就这般卡在中间,不上不下,讨不得秦老爷子欢心,也软弱得不敢出去拼搏奋斗。

祝夫人脸色稍霁,扯出一个不鹹不淡的笑容,道:“傻孩子,你不懂。等你和秦景熠结婚后,秦老爷子看在有血缘关系的份上,会给秦景熠大笔分家费,好让你们这个小家成得顺利些。你看秦景华不就是这麽发家的嘛,现在秦景华在Z省过得多滋润啊。”

祝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麽。

“秦景熠生性木讷,为人老实,到时候还不是你来管家。”祝夫人眉飞色舞的,为祝菱描绘出婚后的幸福场景,“这不比你那不知深浅的男朋友好。”

祝菱微微洩气,显然是被祝夫人说动了。她想,妈妈总不会害她,肯定也是为了她好。唉,不被家人祝福的爱情是走不远的,她还是乖乖和男朋友断了,照妈妈的意思和秦景熠相处相处吧。

秦景熠长得比男朋友帅,而且老实,她肯定能把他拿捏得牢牢的。

“小菱,你能想开真是太好了。”祝夫人掩唇笑起来。

餐桌上的氛围被祝夫人这一声笑打破,重现其乐融融的场景——祝康和祝源也笑起来,他们仰头大笑,交杯换盏,家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于是祝菱也笑了起来。

——

南汀然手腕上的扎带依旧没有被解开。

她局促地坐在周秉渊家中的沙发上,冷冷地看着沙发对面的男人。

“南小姐,您可别这麽看我。”徐助举起平板挡住下半张脸,“周先生又不像您似的没工作,他晚上才能回来呢。”徐助也不乐意在这儿待着,他宁可去公司上班,不想做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看管”工作。

南汀然把手递到徐助面前,干巴巴地命令道:“给我解开。”

“抱歉啊南小姐,没有周先生的命令,我不能给您解开。”徐助弯起眼睛,似笑非笑。

“对了南小姐,”徐助点开日程表,“您知道食洲最近出现了一点问题吧。”

南汀然不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麽。

徐助不在意地继续说:“虽然有人背锅,但食洲的形象还是受到了点影响。所以,最近需要您露面一下。”

“我拒绝。”南汀然把头偏向一边,完全不想和徐助交流。

徐助笑了笑:“这可不是您耍小性子的时候。食洲和南家是命运共同体,您也不想南家蒙受非议吧。”徐助用南家威胁南汀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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