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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等她细看,就听身后房门忽地一开,她只觉一道劲风扫过,顺就手中的木片洒了一地。
萧廿已经蹲在地上拼凑起来,很快便还原出了一块残缺的牌匾。
“刀……家庄?”熙悦凑在边上瞧着。
“是刘家庄。”萧廿认得,这是刘本善的字迹,当初在江南,刘家庄牌匾只剩刘的半边,后来也一直未找全,“纸上写的,可是杀人者,镇北军?”
“是。”
“元修!”萧廿知道,元修一直在王府内。
“殿下,可需要臣去为您调当年小桥刘家庄被屠案的卷宗?”
“此案已了。”萧廿起身,扫了眼空蕩蕩的桌面,“去帮我请个染发匠,现在就要到王府来,价格好说。”
他现在头发白着太过显眼,染黑后,行事会很方便。比如,假扮弃真司的普通司衆。
“殿下,今日乃是除夕,恕臣无法为您寻来!”元修自然是要阻止萧廿的行为。
“随意吧!”萧廿转身回屋,“宫宴前叫我!”
萧廿这一觉还未睡着,宫里就有人来传话,让他提前入宫觐见。
昨夜坐在湖边一整夜他不觉疲惫,而今一见到元端,他觉得自己就要倒了。
不过,倒归倒,元端还是得奉命将人擡进宫去。
萧廿思索一二,命顺吉将布包藏好,跟着元端入了宫。
今日是除夕,但曦晟帝还是在和大臣商议朝政。萧廿去了,他让人在边上旁听,让他参与议政。虽说如今北国公几乎是兵临城下,但却不见曦晟帝和朝臣对此有着急的。
更别说,如今京都各处都有年味,今夜,还没有宵禁。
午膳时分,曦晟帝这边还没有结束,便让元端带着萧廿先去用膳。而后,便是宫里的染发匠来替萧廿将一头白发染回黑色。
但仍旧不见曦晟帝结束议政,萧廿这边结束后,元端又来将他带回了御书房。
彼时曦晟帝正在接见落照国来的使者,他们将在今夜的除夕宫宴上表演驯兽,这是不久前萧廿让颜宁北去办的事。
曦晟帝接见结束后,离宫宴的时分还有几个时辰,曦晟帝终于得了空,元端兴高采烈地将膳食端了上来。
“琰君,落照国太子忽然来了,可是你叫的?”
“父皇这话说得!儿臣从未到过落照国,又怎麽会叫落照国太子来呢?”
曦晟帝见他演得很真,便没有拆穿,只是道:“他们忽然要在今夜的宫宴上表演驯兽,此事你怎麽看?”
“民间已禁驯兽和斗兽多年,但这也只是默认,从未有诏书旨意下达。落照国太子的驯兽,在我朝也算合情合理。”
曦晟帝点点头:“说得也是,左右不过看个稀奇看个热闹。怕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你说是不是?”
“儿臣明白了。”萧廿露出会意的模样,“儿臣这便让弃真司的人去安排。”
“不急!”曦晟帝叫住已经要走到门口的萧廿,“还有件事,朕未与你说。”
萧廿倒回来,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元端!”曦晟帝指了指元端捧来的匣子,里面是一份圣旨,“这是立你为储君的诏书,朕会让元端在今夜宫宴上宣读,往后,你便是我大兴的太子。朕最近愈发觉得力不从心,故而,朕会慢慢地将朝政全部交给你。兴许,那日朕觉得不错,就直接传位于你,去当太上皇了。”
今夜,萧廿本想的是,借落照国驯兽的事废后。而后,就等定王为萧瑞承讨回公道。但曦晟帝此刻说这些,想必是已经知晓了他的谋划,至少知晓了废后一事。他将诏书颁下,已经向衆人说明,萧廿是此次的胜出者。
同时,亦是在告诉萧廿,他不会废后。至于萧瑞承的事情,曦晟帝未必想得到萧廿已经知晓,就如同他不知晓萧潍还活着一样。
但无论如何,此刻叩首都是正确的。
萧廿五体投地,没有说话。
“你对朕,有怨。”曦晟帝没有扶他,而是放下筷子看着他,“朕对你皇爷爷,亦是如此。但你要记住,皇家,最重要的,是体面。不要让外人,看了咱们家的笑话!”
别让外人看笑话?萧廿冷笑,他们家的笑话还少麽?
“起来吧,朕还有事要与你商议。”
“谢父皇!”萧廿起身站在一旁。
“你觉得,皇长孙如何?可能为太孙?”曦晟帝也知晓萧廿对于萧仟的看法,继续道,“皇长孙,是你大哥的儿子。你大哥去后,他和你嫂嫂孤儿寡母的,朕看着实在是不忍心。你日后,须得照顾好他们!”
但,历朝历代,曾经的太子的后人,又会有什麽好下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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