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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也知晓,末将先前是在北氏为将的,墨县一直都是大兴的,末将又怎会知晓曦晟二十七年在墨县发生的事情呢?”

“萧木这个名字将军不知晓倒也实属正常,不过他还有个名字,萧霖瑾。”萧廿看着阮辜勇故作不知的模样,继续道,“萧霖瑾有个父亲,叫萧筎凇,原为我大兴安王,上一任弃真司司长。萧霖瑾,是当年安王府被抄斩时他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说到这里,阮辜勇的神情微微变动一二,道:“殿下既然猜出了,那不知您当下,是站在哪一方的呢?”

那年,北方三国祸乱,定王被俘。不久后,北氏陷入绝境,欲要将定王下油锅。行刑前,因为北氏皇族害怕人死的惨状,就命人将定王密封在一个打满细孔的匣子里。

当时已经做到军中校尉的阮辜勇,偷梁换柱,救出了定王萧潍。

几年后,萧筎凇被满门抄斩。萧潍冒险潜入京都,救出萧霖瑾送往墨县,由颜宁凯安排好一切事宜。

先皇驾崩前,已有换后的心思。也就是说,他想要传位于定王,但定王的母妃死在了最关键的时候。不久后,萧沛继位。

萧潍敬重自己的哥哥们,所以,无论是谁继位,他都会为他们守好江山。数年后,安王之死,令他心中对二哥彻底失望。

阮辜勇等旧部趁机鼓动他造反,将当年曦晟帝为登上帝位所作所为公之于衆。

自古以来登上帝位者,都是踩着尸骨上去的。萧潍不点破,在史书上,不过是留下一笔又一笔的遗憾。况且,萧沛继位后,政绩突出,百姓安乐,是位明君。

所以,他不会反。

后来,萧霖瑾死了,消息传到萧潍耳中。如何死的?死于同僚之间的霸淩,还栽赃给了颜宁北。

这,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萧潍的反心。

“孤早就听闻,定王叔早年带兵打仗,为了埋伏敌军可以趴在一处半月不动。而今一见,侄儿心中,的确佩服得紧啊!”

阮辜勇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行礼道:“我家殿下让末将给您带句话:晋王天资聪颖,识得轻重。如今局面,晋王若是站错了队,便会落入万丈深渊。”

“究竟是你的话,还是王叔的话?”萧廿读过萧潍的全部日志,怎会分不清萧潍的行事作风,“定王叔,现在何处?”

“殿下说了,只要晋王殿下您做出选择,便能见到他。”

说得他有多想见定王一样!萧廿轻笑:“孤与王叔从未见过麽?”

阮辜勇不语,萧廿道:“告诉定王,天涯海角,孤都找得到他!若是他安分守己,孤看在叔侄情分上,不找他麻烦。若是他要祸乱天下,孤,必定固国安邦。”

说罢,萧廿转身就要走。这一瞬,周围忽然出现数人将他团团围住,各个手持兵刃。

“晋王留步,定王殿下说了,晋王若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末将有义务替您纠正。”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瞬间沖了上来。萧廿借着第一口气躲开围攻,但他当下的情况,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譬如当下,他连夺把刀都做不到。

本来不想用的……

“嘭——”

这一声,半个京都都能听到。就见最开始沖向萧廿的一人此刻颅骨炸裂,血肉喷溅一地,惨不忍睹。阮辜勇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就见萧廿手里一个东西指着他,那是一个洞,里面仿佛藏了一头猛兽,随时会扑出来吃掉他。

“阮辜勇,你和姜平,谁更甚?”

萧廿已经逼到了他面前,他火速在心里算了一算方才那人死的时间,这一下,除非他有通天的本事,否则,是绝对躲不开的。

而萧廿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三分笑,看上去甚是惬意——若是他的火铳没有对着阮辜勇的脑门。

“殿下,末将死后,想请您看场烟花。”

很久以前,萧廿就和萧瑞承说过,阮辜勇留不得。可萧瑞承以阮辜勇是小人好拿捏为由,将人留了下来。而今看来,阮辜勇是真义士。

“阮将军是何时潜入北氏的?”萧廿火铳的口子已经抵在阮辜勇眉心,只需动动手指,这人便会命丧黄泉,“回了京都,作为北氏降将被人排挤这麽久。郭芷那里的两位对你恐怕也没什麽好脸色不是?这天下,又有几人知晓,你一生一世,效忠的,都是大兴的定王?”

“是啊,末将一生,从未反,从未叛。”阮辜勇闭上眼,他一生,只为定王。

他口中所说的烟花,恐怕是将京都的屋子炸毁的火花。他作为羽林军统领,京都上下,想在哪儿安排火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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