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页(1 / 1)
('
“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颜宁北连忙岔开话题,“函首关易守难攻,不好打。”
这是故意说给后面的人听的,萧廿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不介意此事?”
“我说了,我负责跟着你,你做什麽,我做什麽。”
萧廿默默地叹了口气:“我这是叛国,你也跟着?”
“湘王殿下!”有人忽然从后面叫住了颜宁北。
“何事?”颜宁北脸上有些不耐烦。
“望田将军说,想找您切磋一下武艺。”
“切磋个屁!”萧廿没给他好脸色,“告诉望田,要是他真的閑着没事干,自己去白螺谷斗蛇!”
传话的士卒的大兴官话本就不太行,被萧廿如此严肃地一说,卡得说不出话来。
“阿廿,我想去试试。”颜宁北抓住他的手,“我也好久没活动过了。”
他在想什麽,萧廿自然清楚,望田对他刑讯逼供,用尽酷刑,这回他想找回来,倒是合理的。不过,他的身体毕竟还没好完。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望田虽然在目木军中是将军,身体结实得很,但,他并不能斗得过颜宁北,被颜宁北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萧廿压住嘴角和望田说了两句宽慰的话,便揪着颜宁北回去换药了。
所幸,这段时日的休养,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方才虽说斗得激烈,但颜宁北不似望田那样有勇无谋,空档破绽留得太多,所以,他只是有轻微的伤。
这次的切磋,切掉了目木的些许士气。对此,目木国主私底下将望田处置了一番。主动挑衅大败而归,要不是萧廿真的一直在目木军营之中,且参与了每次战局的讨论,他都要怀疑这段时日的胜仗的水準了。
萧廿也正是摸清了他的自负,这才放心地继续留在目木军中。至于消息,他从不往外传,因为目木的一切举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夜,数十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城墙之下。今夜无月,关外无光,远处函首关的大门缓缓开啓,庞然大物被战马拉着向前而去,木轮咕噜咕噜地在地上转着,上面垫得有巽宫新捣鼓出来的物件,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小声音。
与此同时,南屿关大营之中,衆人围着篝火正在唱唱跳跳,萧廿颜宁北客随主便,也围坐在了边上。不过,他二人一个旧伤未愈,一个身体不好,都没饮酒,就坐在目木国主边上。
“殿下觉得如此可好?”目木国主喝了些许小酒,面上带着些许红润。他不过才过而立之年,却因在位多年,有些老气横秋的,萧廿每次和他聊天,总有种幼时和太后聊天的错觉。
本来这种感觉不算明显的,但昨日,萧廿和他閑谈的时候提了嘴君要适时与民同乐,谁知,他今日就真的与民同乐了。如此一来,这种感觉就是如此的清晰。
“陛下思虑周全,自是再好不过了。”
颜宁北缓缓深吸一口气,生怕萧廿又和目木国主聊起来。毕竟,他每次听这二位聊天,无论聊的是什麽,只要配上目木国主那年过古稀的语速,就会牵起他的困意。若是将内容换成圣贤书大道理,那便是可以去学堂教书的了。
目木国主一笑,站了起来,道:“诸位,今日乃是十月初七,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一剎那,萧廿和颜宁北对视一眼,二人很默契地在脑中过过了所有目木的节日,甚至连皇室成员的生日都全部过了一遍,但没有一个是十月初七的。
身在敌营,这种话说出口,总会让人不自觉地紧张。
“去岁今日,兴朝发生了一件大事。”目木国主已经端着酒碗往前走了一些,“我们的朋友,晋王殿下和湘王殿下,在这一日大婚!”
谁和谁大婚?目木的湘王和晋王是何人?萧廿聚精会神地思索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目木国主说的是他们两个。这个国主,做戏做到这个地步,当真是入迷得很了!
颜宁北见萧廿站了起来,便也跟着站起来,国主走到他二人中间,道:“在我们目木有个习俗,新人成婚一年之际,会请祭司来行祝祷之礼,窥探前世今生之缘分,向天祈愿,以保佑新人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说罢,他低声对二人说道:“本来也有早生贵子的,但,二位确实不适合,朕就没说了。”
无论是萧廿还是颜宁北,都对目木算是熟悉的,他们二人也未听过这种习俗,不由得有些疑惑。
目木国主似是看懂了他们的疑惑,善解人意道:“这也十年前才兴起的,祭司身着红衣,是因带来此风俗的人穿着红衣。”
红衣?颜宁北想到一人,似笑非笑地道:“敢问陛下,此人可是姓风啊?”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