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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给萧廿倒了杯酒。萧廿也不推辞,直接和他碰了杯,而后,将酒倒在地上。
彼时,望田已经喝了一杯下肚。
他倒是也不恼,只是低声笑着:“我很好奇,你现在是在敌军军营之中,怎麽就这麽豪横呢?”
萧廿又割了片肉吃,道:“将军可以试试,让我豪横不起来。”
望田一瞬间神情俱冷,仿佛下一刻就要提刀削掉萧廿的脑袋,而萧廿不知是真的浑然不知还是不把他这里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随意地吃着肉喝着酒。
在令人后怕的沉默后,望田开口道:“我听说,殿下还有个哥哥,也是嫡长子。”
“宁王嘛!怎麽了?”
“我们国主说了,若是殿下愿意,我国可以助您夺得皇位。让您顺利地到极北,便是我们拿出的最大的诚意。”
最开始的时候,望田还对此觉得奇怪。不过,后来,他和目木国主的想法一样。一个幼年离京在外漂泊多年的皇子,回了京,当一个酷吏,等着被鸟尽弓藏,怎麽可能?这世上哪儿有这种事?
萧廿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但心中却是嘲讽: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而后,他道:“好啊,条件呢?”
“目木大兴以函首关为界。”
真爱做梦!萧廿点头:“可以!”
“可惜我军中无纸笔可立字据。”
“将军放心,孤一诺千金。”
萧廿名声在外,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诚信重诺是真的。
“既如此,还请殿下拿出您的诚意。”
萧廿思索一二,拿出一个瓶子,道:“孤还不至于蠢到只用了你们的毒。”
瓶子里面,自然就是解药。不过,望田也不会蠢到直接就吃了,他面上道了谢,让军医拿去验。
“湘王呢?”萧廿一手放在腰间,一手玩着割肉用的匕首,“我没有耐心再多问一次。”
“殿下别急。”望田心说这个晋王对一个男宠竟然挂怀,“湘王殿下伤得很重,一时半会儿——”
那把本来还在萧廿手中的匕首,划破了望田的耳廓狠狠插入他身后的石墙之中。
“将军,孤既然敢一个人来你们营中,你就得相信,若是湘王出了什麽问题,孤随时可以拉着你们整个大营陪葬!”萧廿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即便有人能够侥幸逃脱,那个,孤想也不会是将军你。”
他这话显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不满,一个将领直接拔刀朝他沖来,望田默默侧身让出地方。
萧廿站在原地几乎不动,就见那将领的刀从他身边过去。这一刻,萧廿擡了手,衆人还未看清,就见那将领的刀已经到了他手中,而后,就听几声闷响,那将领已经飞出一截重重砸地。
望田鼓掌,目光在萧廿扔出去的刀上面一扫而过。即便萧廿速度再快,他也看到了方才萧廿的手在抖,这是很明显的力不从心。
传言,当真不假!
他道:“本将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一个人跑到这边来,在敌军数万人的军营之中,如此挑衅于我等,哪儿来的底气?”
萧廿揉揉手腕,道:“孤也不是很清楚,将军要不杀杀孤,等孤死在你们营中,你就知道了。”
“唰——”
望田拔刀架在萧廿脖子上,道:“萧琰君,你别太狂了!”
“孤如今二十有四,正是该狂的年纪不是?”
望田眼底的火气全部冒出来直扑萧廿,但萧廿却用一直极为戏谑的眼神回看回去。
衆人屏息凝神许久,望田忽然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道:“那麽,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罢,他收了刀,看上去和平日里打了胜仗一样高兴豪爽,甚至拍了拍萧廿的肩,回头吩咐道:“来人,带晋王殿下去湘王殿下的住处!”
双方都没有对对方放下心,所以当萧廿见到海北锁着的颜宁北的时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但,颜宁北浑身的血,十个指甲都被拔了,一看就是遭受过酷刑。
一股火气从萧廿心底升起来,望田站在他边上,道:“手底下的人没轻没重的。”
“将军手底下的人,谁啊?”
望田指了指一直看守颜宁北的两个小卒,道:“诺,就他们。”
衆人就见寒光闪过,望田指着的二人已经身首分离。
萧廿冷眼看着望田手中那把还带血的刀,走到那两个小卒的尸体边上摸到钥匙解开一直吊着颜宁北双手的铁链。
他不知道被吊了多久,双手手腕萧廿不忍直视。
这一身的伤痕萧廿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麽扶住他,望田带来的军医已经候着了,萧廿一言不发地带着颜宁北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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