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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颜宁北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这一刻,无数破碎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大婚的刑场,王府前的对峙……这些碎片交织在一起,逐渐拉出一条清晰的线。

铺天盖地的情绪压来,萧廿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大哥呢!”

“死了。”颜宁北冷冷地道,“宁王也死了,我说过,他们不过是螳臂当车。”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知道。”

“若是北国公在天之灵看到你如此,你以为,他会安心吗!”

这话并没能触动面前的人,颜宁北发出了有史以来最轻蔑的笑声,继而道:“哦,不过,眼下我更好奇的是。大兴立嫡立长,皇位,只会是你一个人的了!”

萧廿嘲讽道:“怎麽,湘王不去拿那皇位,是怕担不起篡权夺位的罪名麽?”

这话似是刺激到了颜宁北,他狠狠地抓起萧廿的手,将他几乎是拖拽出了王府,上了一匹马,就这样带着萧廿直接入了宫。

是曦晟帝的寝宫,他将一把刀塞到萧廿手里道:“杀了他,你就可以为文德皇后报仇了!”

刀落在地上,又被他抓起塞到萧廿手中,最后,他握着萧廿的手,刀尖朝着曦晟帝的心髒而去。

而这位帝王,自始至终,只是格外平静地看着,迎接着自己的死亡。

红刀离肉的那刻,明黄色的龙袍被血沾染,湿红大片。

生机逐渐在曦晟帝眼中消散,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直到,颜宁北的一声:“他在笑!他在笑!”

萧廿猛然惊醒,方才的一切,是在梦中。

四周的确是在王府他的房间内,不过,软剑还在腰上,门窗也没有被封死。

他靠着墙,默默地站着。

就是意外

虽说是梦境,且还是先前做过的梦,但有一点倒是真的。

萧廿站在王府门口,看着围着他整个王府的羽林军叹了口气:“姐姐来传父皇口谕的时候只是说的,让孤回府休息。”

羽林军统领开口道:“晋王殿下,臣等奉命守护晋湘王府的安危。”

“即是守护,诸位不让孤出门,这算什麽?难道说,父皇还给孤下令禁足了?”

“这倒是没有。”统领道,“陛下只是说,进来京中多不太平,殿下身系要职,须得护好您的安危。”

萧廿冷笑一二,擡手打开拦在他面前的两位羽林军的手臂。力道说大不大,二人却很是配合地将手收了。

统领没说什麽,只是一挥手,原本围着王府的羽林军全部往街道而去,站立两旁,对百姓的影响极大,说是清街也不为过了。

“这又是做什麽?”

“护卫您的安全!”

如此看来,这些人并不会真的拦着他出门,只是,他一出门,势必会引起极大的阵仗,对于周围百姓的生活影响势必是巨大的。

萧廿脸黑了下来,拂袖转身进了王府。府兵从将大门关上,就听统领声嘶力竭在门口道:“殿下慢走!”

“殿下,王府周围都被羽林军围住了。”顺吉来报,“就连连着王府的几个铺子的楼上,都全是羽林军的眼线。”

这和禁足监视没有区别,萧廿心中火气很快就上来了,不过,他深知这火气的没用。毕竟,他先前才让人围了兵部,兵部的衆人当时如何说他,他都是无动于衷的。

羽林军尽职尽责地守在晋湘王府周围,忽然,一支羽箭从王府的高墙□□出,精準地射落了统领的帽子。

衆人皆惊,统领示意他们收刀。很快,就听王府内齐声传来:“统领恕罪,我家殿下在练射术,射偏了,没伤到同僚吧?”

这是许多府兵齐声说的,声音可以传好几条街。羽林军也不示弱,就要开口,他们统领倒是懂人情世故,独自回複道:“殿下射术高超,今日能得一见,是臣之幸!”

不过,萧廿并不想回複他,因为他已经换了身布衣。偌大的一个晋湘王府,如果连个密道都没有,岂不是显得他太忠良无害了?

就在他要钻进去的前一刻,顺吉道:“殿下,阴师大人来了!”

元修跑他这儿来,定是要要事禀报。萧廿关了密道,走出来,道:“何事?”

“殿下,是徐雅舵主那边有消息了。”

先前,萧廿让徐雅细查萧瑞承在江南的一切事宜。毕竟,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大哥年纪轻轻竟会中风,尤其是最后从高处跌落的事情。

要不是曦晟帝下了死命令不让他离京,他此刻已经在江南了!

手中拿着信件的这一刻,萧廿心中是有些忐忑的——究竟是天妒英才,还是受人迫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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