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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去墨县的时候,就是派给你姐姐的。”当时萧瑞承去墨县的时间可不短,他的公务又是极多的,“所以说,这次,说什麽你姐姐都不会答应的。”
“哥——分一半也行啊!”
他伸出去欲要拉萧瑞承袖子的手扑了个空,只得回头看了颜宁北一眼示意他不準笑。
“你今日来了正好,我将公文的事情与你说。”萧瑞承将手上的折子交给旁人,看向颜宁北,“我单独与珏渊说几句。”
萧廿这便跟着萧瑞承进了屋,就听其吩咐道:“到时候,御书房内有一张小桌,你便在那小桌上看奏折。取一张字条将内容概括写好,若是对此事有想法,便简明扼要地把你的想法写上去。然后,各个折子分门别类地放好,元端会替你送到父皇那儿去。”
大臣的折子少则千字,但萧廿知晓,替曦晟帝看奏折,只是萧瑞承公务的冰山一角。
萧瑞承指着桌上一堆摞好的折子,道:“这次你嫂嫂和仟儿都会与我同去,到时候,你就来东宫处理这些折子。”
“那弃真司……”
“有阳师在,你不必担心。”
萧廿很少在萧瑞承脸上看到如此轻松的神色,不过,一想到这些事务过几日就全部落在他身上,他就笑不出来。
几日后,萧廿早起在京都城门口送萧瑞承和萧冰琛南下,又和颜宁北聊了几句,便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
御书房内的事务很多,曦晟帝在看到萧廿写的想法的时候,时常将他叫过去仔细商讨。
最开始,萧廿本想着白日里在御书房与曦晟帝商讨,临近晚膳便可以去东宫处理其余的公务。
然而,事与愿违才是常态。
从东宫的侍从那里萧廿得知,萧瑞承临走前专门给他安排了间客房。
渐渐地,顺吉已经将萧廿的朝服带到了这边来,也在东宫待了许久了。
颜宁北军中事务只比他少一些,这几个月来,新兵很多,他也不得不去亲自监督对于新兵的训练。并将有潜力的,筛选入镇北军中。而后,便是各种军演。
除却军中看得见的杂事和公文批阅外,还得接过一个重担——与户部商讨银两的事情。
这件事以前一直都是颜宁凯在做,他只知晓每次颜宁凯都会和人吵得面红耳赤,双方都不欢而散。但翌日,还是得客客气气地再吵一次。
他当初还以为是老爷子脾气太爆了,毕竟每次颜宁凯吵完了回去,总得练一个时辰的武。
现在,他只觉得,老爷子脾气太好了些。
秋日慢慢地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冬季。
京都的雪很少,但每次都很冷。萧廿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小时候某次难得有兴致去湖面滑冰,结果冰破了个窟窿,他落入水中。
后来来了很多人,终于把他救了上来。然而,那个时候他才六岁。
萧瑞承对于萧廿难得有些孩子气很欣慰,但又对其胡闹感到后怕。
六岁那年的冬日,萧廿就记得萧瑞承捧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搓着,直到有了知觉。
某日大雪,萧廿捧着手炉穿着披着颜宁北送来的狐裘,站在廊下,忽然发觉已经许久未回过王府了。不过算算日子,倒是又要到除夕了。
一声闷响惊动了周围站着的侍从,萧廿发觉是手炉掉了,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内侍连忙过来清理,顺吉忙着看他手有没有烫着。
“你家殿下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萧廿向顺吉展示了双手,“不过是方才看雪看得入迷了些,一个没注意,这才让手炉脱了手。”
“殿下,您可吓死奴才了!”顺吉摸着胸口,就要去给萧廿拿一个新的手炉。
“老五,你进来!”曦晟帝的声音从御书房内响起。
萧廿是偷閑出来吹凉风的,得了召唤就得立刻进去。
“父皇!”
“老三的折子说,西边有不少流民作祟,弃真司可有消息?”曦晟帝说着,将一份奏折放到他面前,这是萧廿方才没看到的。
萧廿一目十行地看过,随即道:“今日早些的时候,儿臣去了趟司内,但当时司内并无此消息。父皇,可需儿臣此刻往司内跑一趟,翻阅一下今日的日志?”
其实这种事情,差个人拿着萧廿的手令跑一趟就好了。不过,曦晟帝看出来了他是想躲懒,以往萧瑞承在的时候,公务都没这麽多。萧瑞承一走,不知怎的,公务竟是多成了这样,就连曦晟帝都有些头大。
曦晟帝上下打量萧廿一番,道:“去吧!”
萧廿险些压不住嘴角:“儿臣告退!”
说罢,他便转身欲要往外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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