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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意思,应当是让老六出去历练历练,但,这未免也太急了些。”萧廿听后,也没什麽心思吃早膳了,毕竟马上要到午膳时分了,他起身道,“我去弃真司一趟,四哥自便。”
说罢,他进屋迅速换了套衣裳,提着面具便出了门。
“沿途可都布置好了?”萧廿一进司内,便正好遇到了坎宫的宫主,他便随口一问。
其实,萧步琴明日走的消息他昨日便知晓了,因为他逮到了要出远门的元修,细细一问,便得知了此则消息。
萧步琴是皇子,皇子出行,沿途仔细布置,清理障碍,乃是常理。
“回殿下,下面的人传来消息,说都布置好了。”
“阴师呢?回来没?”
“阴师大人说,今日天黑前可以回来。”
“让他回来后直接到王府来找孤。”萧廿说着,已经往里走去,他是奔着诏狱去的,要见的人,便是那二十个绑架林莲的。
人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在一个牢房中站成了一排,萧廿走进去,跟在他身后的是一排兑宫的人。他手一挥,每个犯人面前便站了一人,与其面对面。下一刻,就听数声惨叫——这些人都被齐齐卸了下巴。
“殿下,这是从这些人嘴里挖出来的。”
兑宫的这些人,每人伸手从犯人手里抠出一颗藏在牙下的毒药,全都放在一个盘子里,带着血淋淋的牙齿呈在萧廿面前。
他只扫了一眼,道:“解方察!”
“臣在!”
“弃真司内大小事宜皆由你巽宫管辖,此次犯人齿下之毒药,孤打你板子,冤否?”萧廿慢条斯理地说着,用刀片切开了其中一颗毒药,召了医师来查看。
“臣惶恐!”
萧廿摆摆手,司刑官便亲自上来将人带去,打板子的声音接着便响了起来。
“孤只说一遍,三司会审在即,诸位都是重要的证人。药,是谁给的?”
二十人下巴皆未安回去,就如此看着萧廿。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手一指,便有人来给他所指的人接上下巴,他道:“是谁?”
“不知。”
“嘭——”
萧廿看着手里的火铳与地上溅出的血迹,目光微动,尸首便被人擡走。他又用火铳指着下一个人,道:“是谁?”
火铳是对着脑袋开的,死状极惨,这些人虽都是见过场面的,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我——”
“嘭——”
这次,不是沖着脑袋,而是沖着右手,整个手当即炸开了花。但只有此人自己心里知晓,他话还没说完。
但他说不出口了,这种程度的疼痛,让他只会惨叫,绑着他的绳子因火铳而松松地散在了一旁。
随即,他便收了手。另外一边打板子的声音消失,解方察面色惨白地走过来行礼,道:“殿下,此地污秽,还请您移驾。待臣查出结果后,便将详情彙报给您!”
“解宫主,这些人,都是后日三司会审的人证。但,都是穷兇极恶之徒。”
他派人去查了,这二十位,各个身上都背着命案,都是亡命之徒,却被人聚集到了一处,比起查是谁下给的毒,他对幕后之人,更感兴趣。
既都是穷兇极恶之徒,便死不足惜。但,三司会审的时候,还是须得有人上堂作证。解方察管理司内事务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萧廿的意思,便恭恭敬敬地将人请到了隔壁歇着。
不出半刻钟,萧廿面前呈上了一张字条。
他看着字条上的内容,道:“没搞错吧?”
解方察冷汗从未停歇过,背后血肉与衣料黏在一起,说话却很稳:“殿下,不会错的。”
萧廿道:“剩下这个,好生看着,要能上堂。”
“臣领命!”解方察行礼道,“殿下,还有一事,方才臣欲要与您禀报。”
萧廿示意他讲,他便道:“今早,六殿下来过诏狱,我们的人按照您先前的吩咐,没有阻拦。这是六殿下所见的人员名单!”
萧廿随意看了看,便放在火下烧了,道:“解方察,你是父皇一路提拔起来的,如今替孤做事,父皇那边你怎麽说?”
“殿下是陛下的儿子,您传达的是陛下的旨意,臣自然竭力而为!”
好一个竭力而为!萧廿笑了笑,对他阳奉阴违的事情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道:“你这脸太白了,医师,给解宫主治伤!”
说罢,他将第一张字条叠起来收好放入袖包,便负手往外走去。
三司会审
距离会审两日
萧廿起了个大早,独自用过早膳后,便骑着马和艮宫的人在京中四处巡逻。算起来,他参与艮宫巡逻的时候不多,今日艮宫衆人在见着他亲自带队的时候,都甚是惊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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