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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指敲在司长面具上,自从上次面具染了血,颜宁北趁他昏迷的时候将内层换了新的材料,柔和舒适,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不过,面具戴久了,是会累的。
他如此,国师也没说什麽,他本就不怎麽喜爱说话。
片刻后,萧廿道:“国师啊,你说北国公的罪行,在孤回京前就可以定下,父皇为何会拖到现在?”
“如今只是待审,殿下不必过于忧心,毕竟该来的总会来。”
萧廿笑了,看向国师那波澜不惊的脸:“不知国师所谓的,该来的为何?不该来的又为何?”
“比如……”
“珏渊!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比如萧冰琛?萧廿默默移开目光,往里面坐了一些。萧冰琛已经坐到了他边上,道:“国师,今日又是什麽茶啊?”
“是殿下上次买下的那对兄妹自己种的。”
萧廿想起来了,当时为了那对兄妹,他险些花了全部家财,而那些对于萧冰琛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贤王也不是很閑,都在忙着赚钱。
他忽然想起梦中每次找萧冰琛要钱的模样,从一开始的些许不自在,到后面的愈发娴熟,不由得一笑。
“那我得尝尝!”萧冰琛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好茶!”
“不知比起我府上的,哪个好些?”
萧冰琛自然知晓萧廿这是再暗示他喝光了自己府上的茶,便道:“珏渊,我那儿正好新进了一些西域来的茶叶,过两天让人给你送去!”
目的达成,萧廿便客套几句,而后全盘接受。
“大人,前院有贵客。”国师的小童子这几年窜了个,长高了不少,也早就不如当年聒噪,看上去与国师一样稳重一样仙风道骨。
“臣有要事须得失陪一阵,二位殿下恕罪。”
萧冰琛:“无妨无妨!我就是来你这儿转转的!”
萧廿也朝他点点头,国师便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萧冰琛道:“诶,明日就是你生辰宴了,你打算怎麽办?”
曦晟帝会在明日给萧廿赐婚,但萧冰琛是知晓萧廿定不会接受,到时候又是一阵折腾。
“要不你去?”
“我?得了吧,父皇早就不管我了。”说到这儿,萧冰琛想起了旧茬,又提了一遍,“还有你,和父皇举荐我当弃真司司长,你疯了吧?”
萧廿说着和前几次一模一样的话:“江南的事情皇兄处理得如此之好,担任个弃真司司长又有何惧?”
萧冰琛冷笑一二,道:“那你呢?”
“我去戍边,去北方。”
戍边?边境苦寒之地娇生惯养的贤王殿下想都不敢想,这次跑趟江南往来舟车劳顿他都被弄得半死不活,要是去戍边了,还不知道会怎麽样!不过,说到底,皇子戍边无可厚非,只是萧冰琛不愿意去,他对此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道:“为何想去戍边了?可是因为明日父皇要给你与赞礼郡主赐婚?”
“父皇赐不成婚,依照他老人家的意思,不过是想通过我与赞礼郡主联姻的事情来稳住北氏那些人。与其以这种自古为人诟病的方式,倒不如让我直接北上就藩来得利索些!”
萧冰琛笑了笑,道:“那颜宁北呢?你北上了,颜宁北怎麽办?”
“父皇其实,已经知晓此事。”
那日曦晟帝的话,便是在暗指,不过他并不会在意这些,毕竟比起他的圣旨来说,婚前的一切都是小打小闹,只要别像萧冰琛那麽过分就成。
对此,萧冰琛倒也没有表现出什麽诧异,毕竟这二人也没有要避着什麽的意思,就这样如果父皇看上去还不知道的话,他就会怀疑父皇是在憋着準备秋后算账了。
“你知晓我说的不止是你二人的事情,还有近日北国公的事。”
“说到底,当时在江南,除了我,也没有人有权力让弃真司的人不去搜查某间店铺是否有龙骨链和密道了不是?”
萧冰琛猛然看向他:“你是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若这麽做了,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别说能不能保住北国公了,就说你,你该如何脱身?”
萧廿没有说什麽,若是要让弃真司不去搜查一处,大兴还有谁有这个能力,那必然是曦晟帝本人了。
自从知晓萧琤曦的事情后,他对自己的这位父皇便再无好感,时至今日,若当真是曦晟帝刻意给北国公定了罪,萧廿也丝毫不会意外。
帝王多疑,自古便是如此。
“滚滚滚!我是什麽身份,你也配来伺候!”
这个声音对萧廿来说有些许陌生,一时间他没能想起来是谁居然敢在钦天监如此放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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