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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时候,几十年过去了,北方早已与中原融合,又有多少人还记得从前有个叫北氏的国都?
如此一来,斩草除根。
一股怒火从颜宁北心间升起,他感到无比的窒息与痛心。
凭什麽?凭什麽这麽对他?
在外蹉跎十余年,为这个王朝拼死拼活。回来了,立刻赶鸭子上架当了弃真司司长,大兴第一酷吏!
而做这一切的人,都是被他叫做父皇的那个人啊!
萧冰琛见颜宁北脸色不对,连忙拍拍他的肩:“诶,世子,你没事吧?”
“无碍。”颜宁北起身,沖萧冰琛行礼,“臣去陪着晋王殿下!若是贤王殿下有什麽需求,直接吩咐王鲤即可!”
说罢,他便转身进了屋。
萧冰琛也知晓这其中的周折,理解颜宁北道心境,况且二人以前还是酒肉朋友,对他的失态,萧冰琛倒也没有怪罪。
他只是在心里想:父皇啊父皇,您究竟,要做什麽啊!
踢到铁了
这一觉,萧廿并没有衆人料想的睡得那麽久。反而是在鸡鸣之前,他便醒了,头脑从未如此清醒过。
但奈何颜宁北在边上硬是拉着他继续休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萧廿感到一直紧抱着他的人稍微松了一些,便擡手欲要将人推开,结果那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些。
“阿廿……”颜宁北埋在他后颈闷声道。
“日上三竿了,该起来了!”萧廿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反而让自己以一个更别扭的姿势被搂着。
“颜宁北?”
“嗯。”
“快起来!”
“不——”
这麽久了,萧廿已经是第二次醒了,他狠了心,擡脚一踹,把人踹下了床。
咚的一声,颜宁北在地上坐起,双目带着朦胧的睡意,怔怔地盯着萧廿,长发披散,头顶上还翘着几根杂毛,令人忍俊不禁。
他似是反应了一瞬,连滚带爬地坐到床边来,道:“阿廿,方才可有牵动到你的伤?”
“没有,但再睡一会儿,我得憋出内伤了。”萧廿说道,已经翻身下床,拿起昨日颜宁北準备好的衣物穿上。
颜宁北迷茫着双眼,走过来替他更衣。
“钦差你见着了?”
“嗯,昨日见到的,是贤王殿下。”颜宁北替萧廿更衣的动作甚是熟练,闭着眼睛都能帮他整理好衣冠,“县衙里那个,是贤王殿下放出来的替身。”
“他可有说什麽?”
联姻的事情暂时还未完全定下,但萧廿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情。
“贤王殿下说,陛下有意要给你和赞礼郡主……赐婚。”
赐婚?萧廿想起那日赞礼郡主单独找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笑道:“听你的语气,你似乎不介意这件事啊?”
话语中挑逗的意思显露无遗,颜宁北顺着萧廿的话道:“是啊,反正殿下独宠我一人,我怕什麽?”
萧廿脑中浮现出四个大字:恃宠而骄!光就想一想,他就忍俊不禁。
“殿下今夜可需要召臣妾侍寝?”
闻言,萧廿莫名有些腿软地后退半步,擡手抚开他的脸:“你是有多不想我回京都?”
“陛下要给殿下赐婚了,臣心中郁闷,不行吗?”
“行行行!”萧廿擡手挡在两张脸中间,“别闹,该出门了!”
“殿下成亲的时候我可不会随礼!”
“你见过新郎官给自己随礼的?”萧廿被他逼迫得不得不大半个身体撑在桌上,整个人呈后仰姿势。
“既如此,殿下预备何时来北国府下聘?”颜宁北一手绕到萧廿身后拦住他的去路,顺便收紧些,把人困在怀中,“殿下不想下聘吗?”
“下下下!回去我找……不,我亲自找国师挑个黄道吉日!”萧廿觉得再这样就要耽搁今日行程了,口头上顺从得很,甚至主动在颜宁北唇角落下一吻,见人不松,就顺着脸颊亲到耳根,贴着耳朵说道,“好了好了,该出门了!你快换衣服!”
颜宁北回吻一阵,这才松开了萧廿。
碰巧此刻熙悦在门口敲门:“殿下,贤王殿下来了!您要起来见他吗?”
萧廿正在给颜宁北理腰带,随口道:“让他等着!”
“是!”
“贤王殿下为何知道你醒了?”颜宁北闷声道。
“那是我亲哥,他的醋你也吃?”萧廿无奈,今早颜宁北和忽然换了个人一样,说话的语气都拐了十八个弯,他甚至有点想检查一下这人是不是被什麽髒东西上身了。想着,他也这麽做了,握着颜宁北的手许久,也没能查验出个所以然,便就此作罢。
萧冰琛在院子里坐着等,倒是不太着急,即便他今早天擦边亮就来了。现在这个点儿,再过一会儿都用午膳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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