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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廿终于好了一些,回头看向阳师的时候,再次成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司长:“随孤再探!”
先前整理尸块的时候,他便发现,切口极为齐整,能做到这个地步,除却极好的刀功外,还需要优良的器具。但——有一个东西,却可以轻易做到。
他将刀丝盒子拿出塞到阳师手里,道:“顾明今日在做什麽?”
“属下离城的时候,顾明去大牢想探望顾楠但被拦下了。”阳师跟在萧廿边上,他知晓萧廿劳碌了许久,但并不出言劝阻什麽。至于颜宁北,想跟着就跟着吧!
“拦下?孤先前不是说了準许探望麽?”萧廿再次推门进入了一户人家,这里他之前到过的。
“大人,有发现!”外面一人来报。
萧廿转身便朝那边走去,其余二人也跟了过去。以至于,无人察觉到,身后的屋顶上有一个人悄悄地探出了头。
“大人,这里有多处,都发现了刀丝系过的痕迹。”
三人顺着看过去,果然在树枝上发现了刀丝的磨痕。刀丝削铁如泥,顾明使用的时候是直接用。要是要布置成陷阱,须得配合特殊的卡扣,否则,刀丝还未固定,已经先将固定用的地方削断了。
但即便如此,也会留下磨痕。
“将顾明拿下!”萧廿沉声道。
这儿跟来的人,些许是分舵的人。眼前这位就是,他有些迟疑,阳师道:“殿下说如何,便如何。”
“是!”
萧廿对这种情况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擡脚继续往前走,倒是阳师,竟破天荒地替这些人分辩:“殿下勿怪,手底下的人不懂事!”
“无妨。”萧廿说着,忽然有股被窥伺的感觉,下意识擡头,正好扫见屋顶上一个黑影,但转瞬即逝,“阳师,弃真司的人都戴着面具,你平日里是如何分辨的?”
“回殿下,属下——殿下当心!”
阳师擡手一拦,颜宁北软剑出鞘,正好挡住了方才彙报之人的袭击。对方匕首被击飞而出,顷刻服毒自尽。
“死了!”阳师摘下此人的面具,看着萧廿从容淡定的模样,忽然就明白了为什麽方才他要问那麽一句。
“殿下是如何知晓的?”
“直觉。”萧廿表意不明地拍拍他的肩,“此事不宜声张,你去摸查一遍下头的人。”
阳师没有立刻领命,而是道:“那殿下如何知晓,属下便是阳师呢?”
颜宁北闻言,剑已指向阳师,萧廿擡手示意他无碍,便道:“敢对孤一直横眉冷眼的,整个弃真司,只有你阳师岑双。”
阳师道:“当初在御书房,属下便觉得殿下不宜进入弃真司。如今,亦是。”
萧廿目光锐利,仿佛要透过他的面具看到他这个人的长相,看到他的魂魄,又仿佛只是就这麽看看。
“若有一日,你的位置换人了,不知道我可否有幸,知晓你是谁?”
“朝廷为了保证弃真司差员的安全,从来不会洩露任何有关弃真司差员的信息。”阳师公事公办地说道,“但若是换了人,会有诏书发放下来。”
二人相对无言,都想透过表象看到内里。时间久得,颜宁北都已经端起了醋碗。
“我约莫,知晓你是谁了。”
“无可奉告!”说罢,阳师便离开了。
似是闻到了空气中那股酸溜溜的味道,萧廿对颜宁北道:“不至于,这醋你都喝?”
颜宁北没说什麽,只是收起了剑。
“我希望,我永远都不会有查证的机会。”
萧廿看着阳师走去的方向说道,弃真司要是要查证一个人的真实身份,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此人殉职,需要揭开面具寻找其亲属来收尸并给其亲属发放抚恤金;第二,便是获罪入狱,摘下面具以候审。
自前朝起,弃真司的人一旦入了狱,无论是否有罪,最终都是不得好死。要麽死于刑场,要麽死于报複。
“殿下!”又有人来报。
萧廿揉着眉心:“又是何事?”
“殿下,阴师大人传来消息,说钦差到了。”
这麽慢!朝廷的消息都到了好几日了,这个钦差,是走路来的吗?
“知晓了。”他说完,发现来人还未走,“还有何事?”
总不可能,钦差人是到了,但不是活的吧?
“殿下,钦差大人说,让您回城去见他!”
这话说的毫无底气,是个人都知晓这其中的狂妄无礼。
萧廿面色微冷,让他一个晋王回城中去见一个钦差,好大的架子!
“知晓了。”他说道,面色却不如意料的难看,“元北,走了!”
这次到刘家庄,看来是不能再去那小河边坐坐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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