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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面上写着:你真聪明!

嘴上,他对着曦晟帝道:“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论事,倒是田相,如此言论,莫非,您心中早就如此思量了?”

田忻面色不悦,欲要开口。

“够了!”曦晟帝及时开口,衆人闭嘴,“朕叫诸位爱卿前来,是商议对策,而非吵架!”

“父皇,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派人前往江南地带,探明真相后,再做定夺!”宁王说道。

林简:“殿下说得对,是该等民怨滔天,引发暴/乱了,再做定夺。”

虽说年少求学的时候,林简是少有的不阿谀奉承的先生。然而,他给宁王以及衆皇子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是相当大的。他一开口,萧琌之忽然感受手心一阵疼痛。

萧瑞承:“夫子,但如今弃真司的人已经去了,若是贸然收回,怕是……”

林简面无表情:“殿下所言甚是。”

萧瑞承汗颜,年少时候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堵在了他的喉头。然而,此事毕竟事关萧廿,他还是道:“夫子谬赞。”

说罢,他面向曦晟帝:“父皇,忠勇伯护驾牺牲,以珏渊重情重义的性子,心中自然愤懑。况且,那搜查密道的命令,是珏渊昏迷十五日后苏醒下达的第一条命令,许是情绪上头,义愤填膺,才导致的一时沖动。”

“情绪上头?”曦晟帝玩味地重複了这四个字一遍,眼中却带着森森寒意,他平日里虽是个能君模样,但还算平易近人,杀意不显。

但此刻这般,却让人想到了多年前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前任弃真司司长。

“萧琰君要是个容易情绪上头的人,朕又怎会将弃真司交到他手上!”曦晟帝咄咄逼人。

毕竟伴君多年,萧瑞承怎会听不出曦晟帝的言下之意,他当即跪下:“父皇,珏渊此举,定有苦衷!他的为人儿臣知晓,定不会刻意做出祸国殃民之事!还望父皇明察!”

萧琌之竟是与萧瑞承跪到一处,这对人尽皆知的政敌罕见地统一战线:“父皇,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儿臣也以为,晋王忠义,此事定是另有隐情!”

那个另有的隐情没有人比曦晟帝更为清楚,他面容冷峻,道:“这麽看来,这一家里,朕,才是那个恶人了?”

二人齐齐叩首:“儿臣不敢!”

另外三人一时间也没开口,都在观望。田忻是宁王党,汪国公是太子党,按理说,他们二人此刻都应该开口。但不知为何,二人都默契十足地闭了嘴。再看林简,连他都已经站在一旁,目光在那父子三人身上来回循迹。

片刻后,曦晟帝缓和了下神色,道:“都起来吧!今日来,不是论罪的。而是就密道一事,找寻一个更为合理的解决方案。这些年那些密道上报不实,下头耍的小花招,都以为朕睁眼瞎不知道!”

田忻道:“陛下,臣以为,倒不如借此机会,派出钦差,彻查密道图册造假一事。”

曦晟帝点点头,道:“卿所言极是。这样,让……老四跑一趟,他整日整日地游手好閑也不是办法。你们两个做哥哥的,回头和他说一声。”

言语间,曦晟帝又变回了那个慈父。

二人齐声道:“儿臣遵旨。”

“告诉他,去图册造假只是表象,此事下面的种种官官勾结,大病小病,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曦晟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舒出一口气,“正好,科举在即。这次就交由林卿全权负责,太子与宁王在旁辅佐。选出一批新的官员,将这些蛀虫全部替换掉。”

衆人道:“陛下圣明!”

“行了,今儿个……”

“陛下!陛下!”一个小太监从外匆匆跑来,“恭喜陛下,永安公主,有喜了!”

原来,今日永安公主本要出门去演武场,下马的时候忽然晕倒,召御医一看,竟是有了身孕,已有月余。

曦晟帝大喜,即刻带着两个儿子摆驾公主府。

公主有喜这等大事自然也会同步呈报给曾萱,她听闻曦晟帝去了公主府,便也备下厚礼,但知晓萧琤曦并不喜欢她,所以她便只是差人将礼物送去。

好巧不巧的,送礼的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圣驾。不过,曦晟帝对此倒是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示意他们将东西送进去,便提着宫中最擅此道的太医领着两个儿子,兴高采烈地进了公主府。

萧琤曦与陌双成婚多年一直未有所出,曦晟帝很是着急,便私底下派人打探消息,曾萱也明里暗里地探着。

最后,永安公主大手一挥:“谁爱生谁生,反正我不生!”

她是公主殿下,是陛下的掌上明珠,与年号同名,是王朝的第一象征,曦晟帝都没说什麽,底下那些上折子的,第一时间就将写好的千字文烧个干干净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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