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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四处循迹了一圈,道:“王鲤呢?”
同时,一个人跑过来:“大人!大人!王护卫找到了一个地道入口,让属下前来彙报!他自己先进去了!”
简直胡来!高季一手握住刀把,大跨步往前走:“带路!”
在颜宁北离开前,他告诉了王鲤密道是具体位置,并断定萧廿就在里面。
虽说他不知道世子为什麽知道,但世子既然断言了,他照做就是。
“左右左左左左右左右……”
王鲤边走,嘴里便念叨着颜宁北给的九字真言。密道地形错综複杂,一步三分叉,他按照颜宁北给我九字真言,很快就到了一个石门前。
“世子说,这里有机关来着!在哪儿呢?”王鲤擡手四处循迹,找了许久,没有找到。
于是,他蹲下,预备将石门擡起来。
就在他用力用得青筋凸起,面红耳赤的时候,门开了——以门中为轴,旋转开的。
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和熙悦差不多大。
她朝王鲤做了个鬼脸,对里面说:“你的人来了,我就先走喽!要不然,我哥哥该担心了呢!”
说罢,她便要出门。
王鲤立刻拦住,三两下将人扭送回去,又抽出来之前世子特意给的绳子将人绑了。因为,世子说过:“到时候无论是谁想走,都用这个给人绑了。”
顾楠看上去很不高兴,眼下走也走不了,她就随地一坐。
“臣王鲤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这麽说,是世子交代过的。
萧廿对此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动了一下手,带起铁链哗哗的声音。倒是那四个人,都面露惊色,随即感到一阵后怕。
这些人对天潢贵胄尊卑有别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当即便五体投地。
顾楠则对此嗤之以鼻,道:“殿下要是真的想追究什麽,你们早死了!”
先前萧廿出剑的时候,的确只是伤了他们,做到震慑人心的地步。
“王鲤,你先带他们出去,我再等会儿。”
王鲤看向萧廿身上的伤,烂了一些,甚至还有长虫了的。而其余的人,虽说被伤着了,但不至于走不了路。
“可是殿下——”
“带他们先走,你绑着的人是顾明的妹妹顾楠。”
“顾舵主今日没来。”
萧廿瞥了眼顾楠,道:“因为刀丝吧?顾楠,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顾楠吹了声口哨,不去看他。
“殿下,那请允许臣为您解开这些铁链。”王鲤说着,就提起了刀。
“你要是把铁链劈了,咱们就都出不去了。”
顾楠的声音懒洋洋的,就像是某个午后晒着太阳的猫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猫叫。而她此刻脊背稍晚,更为神似。
王鲤却不管她是猫是狗,看向萧廿,寻求一个答案。
“铁链砍了这里会塌,你先带他们出去。我想,待会儿有人会想见我。”
“臣遵旨!”王鲤道,说完,他便拉起顾楠,至于那四个人,自然不需要他多说,已经跟了上去。
“人已经走光了,出来吧,公主殿下。”
钉着铁链的那面墙往后凹陷,又向侧面滑开,露出一个小房间。
房间内,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赤脚走出,脚底上全是皲裂。任谁看了,都只会认为这是个乞丐,根本不可能将其与天潢贵胄的公主联系起来。
“您还是先前那身衣裳好看。”萧廿中肯地评价道,眼前这人,便是不久前他们在刘府门前遇到的疯女人。
“想起来这里是哪儿了吗?晋王殿下。”
“槐安国已经覆灭近三十年,旧都早已焦土一片,殿下又苦如此呢?”萧廿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多半是伤口感染所致。
“曦儿疼爱你,我便不会伤你性命。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萧廿垂眸看着手上的铁链,道:“否则——”
“晋王从此,昏迷不醒。”
槐安公主这麽说,那便一定能够做得到。萧廿至此陷入沉睡自然不算被她伤了性命,她也无需伤他性命,毕竟,一旦弃真司司长陷入沉睡的消息传出去。
无数仇家,自会来寻仇。
萧廿无声地笑了笑,很想表达自己的嘲讽,不过,眼下重要的,还是出去:“能让殿下如此大费周章的,自然不会是小事。您就这麽交给了我,就不怕我毁约麽?”
“我记得,你先前自言自语的时候,说要带你那个侍卫回家。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否则,萧沛也不会把弃真司拿给你。”
“那你也应该知道,大兴晋王,从不会受制于人。”
话音一落,萧廿右手镣铐忽然弹开,眨眼的功夫,已经缠绕在了槐安公主手臂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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