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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面前这些宗室子弟多是些碌碌无为之辈,被排挤在朝政的边缘,空有噱头。要是论起家财,他们大多数人,还不如萧廿这个刚回来的王爷。
然而曦晟帝却对他们礼待有加,不偏不倚。也是,这种没有权势让人省心的亲戚谁不喜欢?
祭祖结束已是日中,大部队浩浩蕩蕩地返回皇宫。不少宗室子弟自知身价不够,都自请回府。于是,这一路上又少了不少人。
檀自入京以来,因着质子的身份没少受欺负。他虽本身武艺高超不怕人欺,但身份摆着不能发作,便一直隐忍。后来萧廿知晓了,暗中提点了一下那些欺淩他和另外一个质子的世家子,这才好了不少。
所以,在祭祖结束后的间隙,檀便和拉卡达一起来找萧廿当面道谢。萧廿自是没多说什麽,毕竟,护卫他们的离宫说起来也是他的人,自己这麽做,不过也是分内之事。
见二人还不走,萧廿道:“要是让老六见着你二人与我走近了,他恐怕会坐不住。”
老六是谁自然心知肚明。许是为了印证萧廿的话,此刻茍岳匆匆来报,而他耳边说了几句什麽。萧廿面色一垮,看起来有些不耐,朝二人道:“抱歉,有些公事,失陪了。”
说罢,他便离去。
“去请六殿下。”萧廿边走边对茍岳道,即便他知道萧步琴并不会来。
待到茍岳回来后,萧廿便亲自去请六殿下。六殿下本人,还在和皇后有说有笑,真正的母慈子孝。
“小五,你来了!”曾萱见到萧廿,自然而然地露出慈爱,像是真的一样。
萧廿也与她做出一副母慈子孝之象,不过有前面真的一对做样,萧廿这就显得十分拙劣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曾萱在面对萧廿的时候的小心翼翼,以及她话里话外,其实是更为偏向于萧步琴的。
嘘寒问暖一阵后,萧廿道:“母后,儿臣有要事,要与六弟单独商量。”
萧步琴许是做贼心虚了,后退半步,躲到母亲身后,道:“母后又不是旁人,晋王兄有什麽事,不能当着母后的面说?”
萧廿面露难色:“这……”
曾萱也道:“是啊,小五,不知是何事?”
“六弟不介意的话,那麽儿臣便说了。”萧廿心上一笑,回头沖茍岳一点头,“母后稍等。”
萧步琴脸色难看几分,但终究是未发作,就等着茍岳将人带来。
片刻后,一人被带过来。萧廿抱手而立,道:“砸弃真司,你是首恶?”
砸弃真司?曾萱母仪天下的笑容险些绷不住,侧眼看向了萧步琴,萧步琴做贼心虚,便道:“弃真司是你的地盘,你跑到母后面前来说什麽!”
“孤是父皇亲自任命的弃真司司长,而弃真司,代表着父皇。砸了弃真司,意味着什麽,我劝你想清楚。”萧廿面向这人,但字字句句,似乎都是在提点着某人,“首恶与从犯,所受的刑罚不一样。大过年的也不想有太多血腥……”
“都是草民,都是草民所为!”
萧廿道:“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皇后娘娘?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你也敢撒谎了?”
“草民笃誓,一切皆为草民所谋!”
“理由?”
首恶擡头看向躲在皇后身后的萧步琴,道:“弃真司嚣张跋扈,欺压百姓,为民所不容!”
萧廿目光沉沉地听完,沉默了片刻,才道:“床前明月光,下一句是什麽?”
首恶本要开口,但这感觉就像是什麽东西从他耳朵里飞过一样,他下意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一表情,让萧廿身后二人齐齐便了脸色。曾萱狠狠瞪了眼萧步琴,萧步琴像只鹌鹑一样缩在她后面。
“李旋,京都人士,混混一个,从小到大从未读过书,京都府尹那里有你的备案不是?”萧廿未去关照身后二人,只自顾自地说道,“嚣张跋扈,欺压百姓……且不论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明日我便将弃真司所有人聚拢在一起,你亲自去看,欺压百姓嚣张跋扈的,有一个逮一个出来,如何?”
但凡长点脑子的都知晓,自萧廿执掌弃真司后,百官皆苦,但百姓皆乐。他治下严苛,最大限度地防範了弃真司欺压百姓。但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虽然知晓眼前这李旋砸弃真司是受了萧步琴指使,不过他堂堂弃真司司长,也不能仍由属下欺压百姓。于是,他继续道:“李旋,你砸了弃真司是一事,弃真司欺压百姓又是一事。对于前者,孤会送你去司刑官那里,八大酷刑领三个受了,这事就过去了。至于你的同党,领一个。第二件事,孤会去严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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