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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徐徐靠近,已做攻势。忽然,一人从大军之后策马飞驰而来,似乎在吼叫着什麽,但大军齐整的步伐将其声音全部淹没。
片刻后,鼓声阵阵,大军退去。
那人策马朝这边而来,颜宁凯面无表情地擡手,身后万箭俱在弦上。
此人便是檀,他策马而来,在不远处停下,道:“此次是我大月国失礼在先,还望兴国五殿下勿要怪罪!日后,大月国定会给兴国一个交代!”
说罢,他便策马离去。
万箭所指,他仍旧无所畏惧。
颜宁凯示意收箭,道:“镇北军全体,重修城墙!”
战不败:“镇东军全体,辅助镇北军清理战场!”
二人对视一眼,往军医处而去。
颜宁北正被王二狗和张天按着处理伤口,不见萧廿蹤影。
颜宁凯心上一沉,道:“殿下呢?”
战不败却发现颜宁北这副模样有些过于关切了,似乎已经远超了一名臣子对君的关心。不过他眼眸微动,没有说什麽。
王二狗欲要开口,颜宁北忽然挣脱他们二人的束缚,身上的伤包扎了一半,跌跌撞撞地要往营帐里闯,被人拦下。
“混小子,你进去捣什麽乱!”颜宁凯怒斥,随即抓住一位军医,“殿下伤势如何?”
“回禀侯爷,殿下伤势太重,先前又伤了肺……能不能挺过来,就看殿下什麽时候醒了!”
颜宁凯后退半步,发现混小子还跪在他面前,看着他目光哀求,泪流满面。谁没年轻过?颜宁凯不会看不出这神情中所包含的意思,什麽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了,他道:“混账东西,你——”
“求父帅,让孩儿进去守着殿下!”颜宁北磕头。
颜宁凯仿佛已经看到了刽子手高举砍刀劈下,他擡脚要踢人,但见颜宁北背上暴露的累累伤痕,终是于心不忍,沉着脸,道:“王二狗张天,将此子拖下去,没有本帅的军令,不得出营帐半步!”
战不败不动声色地看了这场大戏,心里已经想好日后给颜宁凯上坟的时候提什麽酒去了。不过当下朝颜宁凯打趣也不合时宜,他便住了口,吩咐副将道:“若是镇北军需要药材,不得有缺!”
“是!”
休养
函首关的情况被悉数传回京都,曦晟帝大怒,下诏令镇北侯守关,镇东侯挂帅东征黎国,即刻出发。至于五皇子萧琰君,曦晟帝欲要亲往,被百官拦下,无奈,只能先派出御医即刻快马前往函首关。
曦晟帝道:“朕的琰君要是回不来,诸位也就不必回来了!”
收到颜宁凯传讯后,萧瑞承连忙处理好北氏这边的事情,安排好运送辛不冉的囚车,便先行快马回了函首关。
萧廿已昏迷数日,御医军医轮番照料,萧瑞承自回到函首关起,便日日夜夜亲自守在萧廿床前,亲自换药喂药,白日里又处理公务。
这日,萧瑞承替萧廿喂完药,站起来的时候,竟是没站稳,险些摔倒。
“殿下!”元修连忙扶住,“殿下,您为了照料五殿下已经多日未合眼了。再这样下去您的……”
萧瑞承眼神示意他闭嘴,撑着他出了里间,到了外面,才道:“琰君是孤的亲弟弟,曦晟十三……罢了,孤去歇会儿,否则,琰君醒来孤却垮了,他会内疚的。”
忽然,侍女从里间跑出来,指着里面,欲要开口。
萧瑞承脸上倦意一扫而空,屏息凝神听着,屋内似乎传来了些许声音。他走到里面去,就听见萧廿的声音,似乎在叫谁的名字。
这几日萧廿时有梦中呓语,但大都口齿不清,这次清晰了不少,萧瑞承凑近去听。
“琰君?”
萧廿一手抓住萧瑞承的手,眉头皱成一团。
“什麽?”
萧瑞承细细听了片刻,神色大变,即刻起身,令元修留下。外间,侍女还在,她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殿下……殿下,奴婢,奴婢什麽都没……”
“你叫什麽?”
侍女虽说有些诧异,但为了活下来,她即刻道:“奴……奴婢熙悦。”
“日后,你就贴身照顾五殿下,做他的贴身侍女。”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什麽是贴身侍女?在大兴中,皇子亲王的贴身侍女,到了最后,至少可以得一个妾的名号。
“元修!”萧瑞承已经转身离去,走到门外,他瞪了元修一眼,元修当即跪下。
数日后,镇东侯东征大捷,黎国国主自刎于国都,黎国版图尽数归入大兴。大月为给大兴一个交代,老国主发罪己诏,自上断头台,传位于赤阳王,向大兴俯首;坎瓦小国主夺回政权,向大兴送礼无数,甘愿向大兴称臣。北氏国主逃至目木,被目木国主亲手送入大兴,其将与辛不冉一起,被押送至京都论罪。北氏国灭,版图尽归于大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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