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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攻势已成,即便将领被摔下了马,也阻止不了联军突破防线。
萧廿以手按枪,颜宁北从后而攻,青翀以送枪躲避身后致命的横刀。萧廿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往后一击,连夜鏖战的疲惫在这一刻令他后退三步,按着枪的手也松了剎那。
便是这剎那,给了青翀生机。躲开横刀,青翀又立刻推出右手重新握住长枪。先前送枪的后劲未退,青翀借势再补一力。
萧廿只来得及避开要害,枪头瞬间没入左肩,又立刻拔出。青翀右手即缩,左手借力,枪纂顶向颜宁北。
颜宁北反应比萧廿快些,他当即用横刀挡住,辛不冉给的玄铁硬度超常却也弯了一下,随即立刻恢複原样,将长枪弹了回去。
下一刻,青翀握住枪身用枪头朝萧廿而去。萧廿虽伤却反应迅速,当即以软剑抵挡,一瞬间可谓眼花缭乱。
颜宁北立刻要去,就见青翀忽然收了攻势,以长枪横扫。软剑势弱,萧廿被这一枪直接扫到了数步之外。
青翀知晓颜宁北对此无畏,见好就收,长枪未超颜宁北而去,而是继续朝萧廿攻去。
颜宁北就要阻拦,却忽而被冒出的数名敌士拦住。
“殿下,此刻若降,本将可饶你不死!”青翀站在了萧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萧廿脸上血污一片,从耳朵的嗡鸣声中听到了这句话,当即一笑,血水从唇齿间流下,他随意一抹,收了软剑于腰间。
青翀神情微变,却见萧廿又提起一把镇北军军刀,以军刀撑地站起,余光是尸山尸海,他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滚!”
青翀见着这双猩红的眼睛,布满血丝,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他这一生争战无数,面对千军万马,也从无怯意。此刻,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一个几乎力竭的黄毛小子的眼睛,竟令他有了一丝退缩之心。
就这一刻,军刀劈下,竟让其后退半步。
青翀知晓这是个硬骨头,也知晓此人身手不凡,要不是见其战了一夜疲惫不堪,他也不敢亲自与其对决。
他擡手以枪裹挟萧廿手中之刀,萧廿死死握住,以巧劲卸掉了长枪之力。
“以刀对枪,你毫无胜算!”青翀心中一惊,“你若不降,入了函首关,我便屠了墨县!”
萧廿咽下一口血沫,咬牙将长枪打回,以发带将刀绑在手上,意思不言而喻——以墨县相要挟,只会让守军志气更高。
青翀啧了一声:“冥顽不宁!”
长枪再次袭来,萧廿左右闪避,连连后退,尽可能避免长枪对他要害的伤害。
然而,青翀刚入战场,精力充沛,对阵萧廿,可谓是完全占据上风。可惜,临走前国主特意交代,大兴五皇子萧琰君,若能为黎国所用,便有重赏。若是不能,杀之,中赏。
他戎马一生,本不想做那些文臣之事,但自方才见到萧廿的眼神后,便觉得,若是能劝降此人,倒是不错。
再一次的,萧廿被打倒在地,他站起来,青翀已经到了眼前,道:“五殿下在外多年,即便回了京都,贵国陛下又会对您有几分信任?更别说,您头上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不如为我黎国所用,我国国主陛下,定会给您您想要的一切。”
“好啊。”萧廿擡手一抹嘴角血迹,用刀撑着站立,到抽几口凉气,忍着浑身的疼痛,“贵国国主,现在便下诏,禅位于孤,孤便归顺于你黎国,如何?”
“放肆!”青翀怒斥,这下他的确知晓了萧廿不会降了,既然如此,将人生擒,倒也不错。
说罢,他便出枪,萧廿反应慢了些许,竟是被青翀这一枪生生将刀拍开,手上绑着的发带崩断,军刀飞出数步之外,长枪抵在了萧廿喉间。
萧廿连忙后退,青翀与他同速往前,枪从未离开过萧廿的下颚。
他顺着这个劲,一股脑地后退,忽然间,萧廿一个侧身,长枪划破他的侧颈过去,同时,萧廿提膝正中青翀下盘。
“啊——”饶是青翀七尺男儿,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在这一击之下,也承受不住。
同时,萧廿拔出软剑,对着青翀握长枪的双手狠狠一剑而下,长枪落地,青翀双手见森森白骨,筋脉断了大半,无法再握成拳。
下一刻,软剑架在了青翀颈间。
萧廿右手单独持剑颤抖不止,他用左手支撑,道:“言者,气也。言多必失,气漏必败。”
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完,左手已经推着右手一动,抹了青翀的脖子。
做完这一切,萧廿环视四周,青翀死了并不能对战局形成任何影响——守军人数太少了,况且,青翀只是两国联军中黎国的将领。至于坎瓦的,看来是没有到前面来。萧廿洩愤一般踹了青翀还吊着半口气的身体一脚,同时也卸了力,倒在地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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