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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齐天让外界所有人都觉得他对萧廿十分看重,明面上给萧廿的权力也很多。这些东西,萧廿拿着也没有浪费,趁机将不少人安插入了北氏军中。
不久前,他发现郭齐天忽然派人出去了一趟,好巧不巧,那队人里面有他的人。郭齐天派人从水里投毒给镇北军,为攻下函首关做準备。他去信于萧瑞承——这点还是郭齐天给的便利,他仍旧没有浪费。
萧瑞承回信,欲要将计就计。
于是,函首关失守。
但,陈义被俘却是萧廿意料之外的。他当时已将消息和所投的毒药一并传了出去,镇北军的军医拿到此药很快就能配出解药,但陈义是中了药且对此毫不知情的。
萧瑞承为什麽没有告诉陈义?
颜宁北来,指定也是萧瑞承默许的。当时只他萧廿说,里应外合打开函首关营门,活捉郭齐天,但没有告知会有这一出。
萧廿想着想着,觉得头痛欲裂,一睁眼,就被阳光晃得几乎又要瞎了——天都亮了!
“元修,你去忙你的,我靠着休息会儿就好。”
北氏军的战俘里,也有他的人,需要元修去认领。
此事较急,元修没做多的逗留便去了。
萧廿很累,很困,但此刻他却一点儿也睡不着。即便闭了眼,脑袋里一根弦也还是紧绷着的。他能感受到身边不断的有人来来回回,能感受到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暖烘烘的。
忽然间,有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颜宁凯拉着颜宁北让军医给他瞧伤,颜宁北只见到萧廿被元修扶着去了远处,许久脱不开身。总算结束了,他总算有机会拿着药去找萧廿了。
萧廿靠着草垛,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颜宁北看着他,他浑身紧绷,一手放在腰间,哪怕在睡觉都随时準备着拔剑而起。
他脸色不是很好,脸上有很多血迹,所幸几乎是不是他自己的。
萧廿察觉到此人离去,又很快回来,那人拿了个什麽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
一股热气在逐渐靠近,那是颜宁北端来的一盆热水,他拿着一块方巾,轻轻地为萧廿擦拭脸上的血迹。
一下下的,太过于轻柔,以至于有些痒,萧廿有些想擡手去挠,但这一挠,肯定就会被发现没睡着了。
脸上的血迹擦得差不多了,颜宁北将方巾搓了一下,又替萧廿擦着手。
双手都被血迹浸染,擦干净了,颜宁北才发现萧廿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和之前在他眼睛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他想去看看萧廿手腕上的伤如何了,毕竟打斗了这麽久,一直在使剑,对伤的恢複是很不利的。
撩起袖子,他一块很浅的疤痕映入眼帘,在萧廿的手腕往上的位置,虽说很浅,但拉得很长。
颜宁北这才发现自己看错了手,连忙将袖子放下,去看另外一只手。
不过,他也不会看啊——
他将萧廿的手放进衣服里面,用他拿来的外袍盖好,端着水起身离去。
军医此刻很忙,他不好去找,元修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目光四处循迹,找到了来回踱步的军师——年坞咏!
“军师!”颜宁北沖过去,将人连拖带拽地拉过来。
“世子,诶诶,世子,您这是做什麽!”年坞咏年近古稀,经不起年轻人这麽折腾,一把老骨头险些散了。
“军师,我这边有个伤员,想请您帮忙看看!”
“看伤员找军医啊!”
“军医都在忙,我不好麻烦。”
“那你就好麻烦我了!”
颜宁北四下看了一样,神秘兮兮地道:“主要是……此人姓萧。”
姓萧!年坞咏脸色一变,不再说什麽,只跟着颜宁北过去。
萧廿正要起来,就感到两个人到了面前。其中一个是颜宁北,另外一个他不认识,连忙就闭了眼,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装睡。
只是见到此人的第一眼,年坞咏就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循迹,还别说,和太子殿下长得很像!
萧廿还是决意睁眼,便看到了颜宁北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老头。
“世子?”萧廿坐了起来,只是后背的疼痛令他又倒了回去。
“这是年军师,医术高明,我请他过来替你看看伤。”
萧廿:“有劳军师了,不过我没事。”
年坞咏正要说什麽,忽然发现,此人身上盖着的衣服——他看向颜宁北,颜宁北没穿外衣。再看回萧廿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萧廿身后的草垛红了一片。
“哎呀,血!”年坞咏指着那处。
颜宁北过去看,忽然想起来萧廿之前背后中了一刀,不由分说地就把萧廿擡起一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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