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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这间牢房,一手拉着萧廿的手臂,不容反抗地将他也拖出来。
走廊里空空蕩蕩,只有他二人。
“陈义的脾气我是知晓的,他的嘴里撬不出任何东西。”郭齐天道,他看向萧廿,“至于那些镇北军,一个个的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这些日子你也看见了,无论我用什麽法子,他们竟然一个都不开口。真是难办得很呢!”
“镇北军,天下无人能敌!”
郭齐天忽然发狠地掐住萧廿的脖子,道:“萧廿!你救不了他们任何人,就像你救不了刘府满门一样!”
萧廿面色发红,目光沉沉地盯着郭齐天。
“我要将他们全部活埋,让你亲自去看着,让你亲自去监工!”郭齐天有些扭曲地笑起来,“到时候,你们埋在北氏的桩子都会看到,你,萧廿,是我郭齐天的左膀右臂!为我行军打仗出谋划策!等到我拿下京都,我便向我那侄女请旨,封你公爵。届时,全天下都知晓,帮助北氏灭了兴国的,是一个叫萧廿的兴国之人。怎麽样,这莫大的殊荣,你喜不喜欢?”
萧廿在窒息的缝隙里发出一声冷笑,下一刻郭齐天将他甩到地上。
“你笑什麽?”
萧廿呼吸略显急促,压抑地咳了几声,但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继续笑着。
郭齐天不再理会,只道:“来人,送萧先生回去休息。”
盯着
“殿下,主帅,陈将军还有镇北军垫后的二十六名将士……被俘了。”
颜宁北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齿。镇北军建军以来,何时有过如此局面!
萧瑞承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张纸。颜宁凯在一旁,旁边还有军医为他处理身上的伤。
“宣宁王来信,说,可以放了俘虏,但得用墨县来交换。”
萧瑞承笑了:“曾在墨县为婿,颇为怀念……这个宣宁王,还挺念旧的啊!”
他将字条往桌上一放,继续道:“陈将军是国之忠臣,不能不救。然,墨县是国之领土,也不能让。不知侯爷可有对策?”
不等颜宁凯说话,门外忽然传来声音:“陈小将军,殿下和主帅在房中议事,您不能进!”
甲胄相撞的声音传来,接着就听陈明的声音在外响起:“末将陈明求见殿下!陈明愿只身前往去救回家父!还望殿下準允!”
陈明话说完,里面却不见动静,他继续嚷嚷着要见萧瑞承,要见颜宁凯。
房内,萧瑞承揉着太阳穴。颜宁北得了父亲一个眼色,连忙道:“殿……殿下,陈明是陈将军的长子,陈将军被俘,陈明关心则乱沖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萧瑞承一摆手:“陈小将军也是一片孝心,孤自然不会怪罪。”
随即,他扬声道:“让他进来!”
“末将陈明,参见殿下!”陈明甲胄上的血迹还未擦尽,但看得出是擦过的。他是和颜宁北一起收到北氏军的传讯的,当即便坐不住了。
“陈小将军不必多礼,坐吧!”
陈明却不起来,继续道:“殿下,末将愿只身前往,前去救回家父!”
颜宁北沖陈明使眼色,后者却没有看他这边,还是跪着。
“你準备,怎麽救?”萧瑞承在沉默中开口。
“末将……”是啊,怎麽救?陈明刚刚光想着救回父亲了,但到底该怎麽救?
“函首关对内对外皆是易守难攻,天堑在此,加以北氏数万兵力,你一个人,怎麽救回你父亲?”萧瑞承手上的玉扳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声音清脆,仿佛也将刚刚关心则乱的陈明的理智逐渐拉回。
陈明本就受了伤,此刻在这里面色愈发难看,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可言。
“殿下,陈明他这是一时心急胡言乱语,请殿下恕罪!”颜宁北连忙站到陈明面前,替他圆场。
“陈小将军也受了伤,就劳世子先带他下去处理伤口。”
“谢殿下,末将这就告退!”颜宁北连忙拉起陈明,后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是啊,怎麽救?函首关的布局他是知晓的,虽说短时间内郭齐天做不了大的改动,但那些地方,只要有兵力,就算主帅只是一头猪都可以抵御很久的!
奔劳的疲惫在这一刻涌上来,压得陈明几乎撑不起几十斤重的甲胄,脚下一软。
颜宁北连忙扶住他,道:“小明小明,我也受了伤哈,你这一下倒了我可扶不住的!我数三下,你不站好我就只能放手了!”
“一——”
陈明目光发直。
“二——”
陈明面无表情。
“三——”
陈明以头抢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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