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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修疑惑地看向萧廿,萧廿却闭眼吃着花生酥。慢条斯理地吃完一块后,他继续道:“这花生酥,还是没有墨县的好吃。”
说着,他却又拿起了一块,从中间掰开,就见花生酥里面,竟然有一块扁平的石子,什麽刻着一些複杂的纹路。
萧廿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最后道:“不吃了,以后不用买了。”
说话间,他将一个东西放入元修手中。
元修若无其事地替萧廿斟了茶,便端着吃剩的花生酥离去。
刚走到门口,迎面和郭齐天遇上。
“王爷。”元修行礼的风格和萧廿一模一样。
郭齐天温和地与他打招呼:“元先生,这花生碎不合阿廿胃口麽?”
郭齐天往日里不会与元修多言,但既然开口了,元修也不好不答,便道是。
闻言,郭齐天从元修盘里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随后道:“的确比不上城东李婆婆那家的味道。”
哪个城东,自然是墨县。郭齐天摆摆手示意元修下去,自己便撩开帘子入了营帐。
萧廿正坐在书桌后闭目养神,听到了郭齐天进来的动静,他也没有做出什麽反应。
郭齐天倒也没有叫他,只是在帐内找了张椅子坐下,等萧廿开口。
这一等,便等了一整夜。萧廿呼吸平稳已经睡着,郭齐天拿着一本书看着等他醒来。
清晨萧廿受了寒被冷醒,一睁眼发现,郭齐天还坐在昨夜那个位置上,手边放着几本书,皆已翻过。
不等他开口,郭齐天道:“昨夜子时,我北氏大军已发往函首关。现在,应是对上了。”
镇北军的实力萧廿是知晓的,颜宁凯到了函首关他也是知晓的。这段时日,至少北氏军给他表现的实力是敌不过大兴的。况且,函首关易守难攻,守将陈义最擅防守。北氏军想要攻破,绝非易事。
萧廿见他面色成竹在胸,一夜未眠脸上竟也无丝毫倦色,便道:“作为北氏在大兴的第一细作,‘果圣’不可能这麽多年都在墨县这样一个边关小镇之中。你不是‘果圣’,‘果圣’是谁?”
“你为何不蔔一卦?”郭齐天放下手中书本,北氏纸张紧缺,萧廿这里的书却全是纸制,“我的确是‘果圣’,可我从来没说过,‘果圣’是一个人啊!”
果然!萧廿眼神微变,手里摸索着昨夜花生酥中拿出的石块,道:“那你以为,你北氏军此次胜算如何?”
郭齐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不必多说。
“阿廿以为呢?”
萧廿看起来虽不说是成竹在胸,但也格外从容,他道:“毫无胜算。”
一抹愠色爬上那双桃花眼,郭齐天笑道:“不可能,你的一切动作,尽在我掌握之中。”
“那便等着吧,最多巳时,自见分晓。”
郭齐天愤然起身,眼底杀意已显,他走向门外,道:“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进出!”
前往偷袭函首关的北氏军,还未达到函首关,就遭到埋伏,折损过半。函首关是达不成了,主将战乱中被斩下右臂,他远眺一眼已经看得见的函首关顶部,只得带人仓皇回撤。
还未到巳时,辰时未过一刻,南屿关大营便陆续开始有来自函首关的逃兵进入。他们浑身血迹,狼狈不堪,全然没有出发时候的耀武扬威——毕竟那个时候,这些人都是奔着头功去的。
大兴对于北氏的这次偷袭很是不满,向北氏发出强烈警告。并质问北氏,为何还不交宣宁王!
郭齐天此刻卸下了往日里平和的面具,愤然摔杯,沖向萧廿的营帐。
“萧廿!你做了什麽!他们怎麽可能知晓此事!”
萧廿看了眼外面的日晷,哟了一声,道:“辰时刚过一半,看样子,王爷的人能回来的,应当已经全部回来了。”
郭齐天平複了一下怒火,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祭旗!”
“是麽?我传递消息到了大兴,害得王爷此局惨败,的确该杀。”萧廿故作惊奇,“不过王爷,连日来我在军中各处畅通无阻,大小议事皆有参与。换句话说,是王爷成就了在下。”
萧廿不可能真心为他做事这点郭齐天一开始便知晓,他道:“既然萧先生神通广大,不妨说说,本王这段时日对你,为何如此宽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欲抑先扬,不是麽?”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萧廿是我郭齐天的左膀右臂,你以为,大兴真的会对你毫无芥蒂麽?你以为,你回得去麽?”
往日见惯了郭齐天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此刻面具撕碎开来,萧廿觉得他这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扭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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