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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阵,萧廿已经将坠崖获救和之后的事情说给了郭齐天,逻辑缜密,同时隐去了风十三和自己双目已经恢複的事情。郭齐天听着毫无破绽,与他所查到的基本一致,至于为何他们会出现在极北,萧廿给的解释是:“游医游历四方,知极北遭受木目困扰多年,故去那边救死扶伤。等廿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极北了。”
郭齐天对于颜宁北看起来倒是没有什麽防备,给他们三人安排了一个院子,派了两个护卫,便离去了。
元修:“这郭齐天,看起来对公子您到时没什麽防备啊!”
萧廿拉开颜宁北过来扒拉他的手,说道:“按旧历。”
元修道是,便先去了各个屋中查探。
“旧历?”颜宁北看向萧廿。
萧廿没有说话,神色淡淡,静静地等到元修回来。
“公子,可以入住。”
萧廿脸上这才挂上一丝浅笑,面向颜宁北:“想住哪间?”
院中就三个房间,主屋加东西厢房。元修见此状况,识趣地进了一个厢房。
如果说刚刚在马车边走的时候颜宁北是活泼,那麽此刻无了旁人,便有些许疯癫了。
颜宁北走到萧廿身边,像猫一样轻挠着萧廿的衣袖:“阿廿——”
“想住哪间?”萧廿道。
“阿廿——”
“说话。”萧廿将袖子从他手里扯走,压低声音,“王府人多眼杂,你注意一点。”
颜宁北脸上的笑意还在,但眼底却无了笑:“你刚刚在马上是故意的吧?”
萧廿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走去,没走几步袖子又被扯着。
“以你的性子,是不可能在人前张扬的。当时霆韫他们都在后面,我们当时的举动,肯定都被看到了。”
“扯我做什麽,有话说话!”萧廿语气不善。
“那边是花台,进不了屋子的。”颜宁北道,拉着他的袖子,往主屋走去。
萧廿由他领着进了屋中,门一关,萧廿取下蒙眼布条。
颜宁北回头便见一双沉寂的眸子盯着他,如同深渊,竟有些令人说不上话。但他此刻却不怕这些,心中反而有些微恼:“此刻郭齐天那些手下应当已经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了,你如此,是刻意将软肋露出的对不对?”
萧廿眼睛眨了几下,张了张口,但却没说。
“醉芙楼,我听说是北氏最奢侈的酒楼了。更是天下第一青楼,我过去在京都的时候就听说每年都有大臣争着抢着出使北氏,因为这边国都都会在醉芙楼设宴招待,还会赠以大把金银。”
萧廿本还想着怎麽解释,但他听颜宁北这话里,透出了一股淡淡的酸味,嘴角竟带上了一丝笑意,深渊也变成了清澈的湖水,静静地注视着颜宁北。
“虽然知道你是在利用我,我还是愿意配合你。”颜宁北撇嘴,在桌边一坐,看起来像一只垂着耳朵的犬类。
萧廿见他如此模样,竟是忍俊不禁。
颜宁北见他这副模样,堂堂七尺男儿心中竟也有了一丝酸楚,眼角甚至有了些许发酸,他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说道:“利用就利用吧,谁让我喜欢你呢!”
说完,屋内陷入诡异的安静。片刻后,一个笑声打破了沉寂。
颜宁北擡头,眼眶红红的,看向萧廿:“你笑什麽?”
萧廿靠在门边,一条腿撑着,另外一条腿随意地放着,看起来很是閑适,嘴角还带着笑:“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你喜欢我什麽?”
有些话说第一遍的时候尚好,但若是说第二遍,就有些难以开口了。颜宁北纠结着,没注意萧廿已经到了他边上。
一只略微冰冷的手擡起轻触到颜宁北的眼角,颜宁北愣在原处,看着萧廿。
“做什麽,允许你哭不允许我给你擦擦眼泪?”萧廿从进屋开始,嘴角一直带着一抹浅笑,的确令他自己有些不适应,但嘴角压不去,也就不强求了,他屈指在颜宁北鼻间一弹,“多大人了还哭鼻子,瞪我做什麽,我是在给你擦眼泪又不是要挖你眼珠子。”
颜宁北擡眼便见到了萧廿的双眸,只见眸中倒映之人。
萧廿见他眼眶更红了,有些头疼。若是有个姑娘在萧廿面前哭哭啼啼的,他倒是可以安慰一下。但七尺男儿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算什麽!他擡手,踌躇一下,还是放到了颜宁北脑袋上,将人轻轻揽住,安慰的话他不擅长说,便就这样等他呜咽一阵。
镇北侯颜宁凯也是一个厉害角色,生出个儿子怎麽就这麽爱哭呢?
萧廿手轻轻拍着颜宁北的后脑:“好了,你还小吗?”
颜宁北吸了一下鼻涕,擡起头,下巴放到萧廿臂弯里,道:“你喜欢我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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