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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多年,让他下意识就感觉到危险逼近,握紧萧廿的手。只一刻,大门被人从外轰的一声砸开,素青色的身影直接将离门近的桌椅砸了个粉碎,狂风瞬间席卷整个房间。

“风公子!”

颜宁北欲要上前,但萧廿不松手,风十三艰难地从木渣中爬起来,吐出一口鲜血,房门的残片晃晃悠悠。

风十三拇指抹过嘴角血迹,骂了句不堪入耳的话,道:“屋里待着!除非屋子塌了!”

说罢,只见他右手中出现一把长剑,剑身泛着红光,只此一眼,便知晓此剑杀人无数,若是换个孩子见了,指定得哇哇大哭。

萧廿可能感受到了什麽,眉头紧蹙,他另外一只手也摸索着去抓颜宁北的衣服。不安,焦躁此刻在他脸上一览无余,这若是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见到的。

颜宁北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风十三已经出去再与来人激战。屋外境况他可从这里窥见一二,战况激烈,非凡夫俗子能够参与的,他便是有心帮忙,去了大抵也是给风十三拖后腿。

正想着,风十三从床边砸进来,颜宁北连忙护住萧廿。风十三何时如此狼狈过!

沖他进来的豁口,颜宁北看到了外面——少说十人,各个手拿利器,周身散发着点点荧光。

风十三站起来,走到豁口处,道:“屋内二人与当年之事毫不相干,让他们走。否则——”

一瞬间,风十三周身爆出红色光芒,气浪一阵掀起,让颜宁北睁不开眼睛。

外面的人道:“我等只是与殿下寻仇,自然不会牵连无辜。”

“好。”

风十三看向颜宁北,擡手一挥,白光一闪,屋内只剩风十三一人。

救人

萧廿有意识的时候,四周静得出奇。他首先感到不对劲的,是发现自己没有躺着,而是被一个人背着。鼻间的气体冰冷无味,没有那个房间里特有的熏香气息,但药效还未完全褪去,他只能趴在这个人的肩上,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多久。

周围开始热闹起来,想是进了城镇。可能是稍微暖和了一些,萧廿铁鏽的大脑终于开始自主地转了起来:这里不是风十三的小院,风十三也不像是那种会把病人赶出去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心生好奇,暗自掐算——果然,蔔卦的能力没了。

心里突然就缺了一角,这感觉就像是得知自己毕生要去报複的一个人忽然因病去世了一样。萧廿想了想,要不从今天起每日祝愿人家长命百岁?忽的一阵寒风吹过,直灌入萧廿的领口,他下意识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背着他的这个人的颈窝里,企图借助对方挡一下寒风,找一丝温暖。

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萧廿浑身僵了一下。等等,这个人是——颜宁北!要不现在起开?埋都埋了,显得过于刻意。但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好不容易冷了十多天,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这一愣神的功夫,颜宁北早就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背上这人的变化,但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并不想说什麽,只是默默地往前走。这个小镇叫极北,顺着风十三住的那个地方的一条江水往下走了小半日总算到了。

颜宁北找到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将萧廿安置好,便坐在床边。

萧廿在他背上装死,现在被安置好了,饶是狼心狗肺的萧某此刻竟也有些过意不去,他坐起来,道:“风十三呢?”

颜宁北本就不白的脸忽地就黑了下来,转开脸不说话,手指摸索着横刀刀鞘。

萧廿知晓他此刻不愿与自己多说什麽,只自己摸出了木棍和三枚铜板——还好,用木棍还能蔔卦。

木棍轻点铜板几下,他眉头皱得更紧,眼睛有些疼。他只匆匆用手点了一下太阳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很显然,药效还有些,他腿一软,就要摔下去。颜宁北狠狠皱了一下眉,还是去扶住了他。

萧廿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风十三还有一口气在,咱们现在赶过去,还能救下他!”

颜宁北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萧廿继续道:“风十三救过我的命,我于情于理该去救。但和你无关,这次算我求你帮一个忙,算我欠你一回,好吗?”

“立个字据吧——你打算怎麽去找他?”

片刻后的客栈门口,颜宁北牵着两匹马到了萧廿面前。萧廿不知是冻的还是病的,面色有些难看,嘴唇乌青,毫无血色。

“你能骑马麽?”

皇宫中对于皇子公主的教导都是极为严苛的,刚能坐着就会被送去学堂听课,刚能跑跳就会被送去习武,再大一些,便是御射。萧廿肯定是会骑马的,只是他现在什麽都看不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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