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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廿说的是,那今夜便在此休整一夜。”
他们这次回北氏低调,目的就是不惊扰国都那边。
“晚上离火远一些。”萧廿说完,便扯着颜宁北进了自己的房间。
颜宁北一进屋,便掐住萧廿的脖子,目光狠厉。
“杀了我,你也回不去。”萧廿平静地说道。
颜宁北手背青筋暴起,萧廿脸色也因呼吸不畅而变得紫红。
颜宁北狠狠地掐了片刻,终于放了手,萧廿捂住喉咙压抑地咳了两声。
这边还未缓过气,那边已经将屋内陈设查看了一圈。窗外有人看着,门口有人盯梢——果然,这个宣宁王出个门不可能只带一个车夫。
此刻,门被人敲响,一个声音传来:“王爷令在下来告知先生,消息已经放出。”
“好。”
“王爷还让在下问问先生,还有没有什麽缺的?”
萧廿转向颜宁北,后者将脸转开后意识到萧廿看不见,便冷哼一声。
“……没有。”
“那先生好生歇息,在下就在屋外,您有什麽需要直接呼唤在下即可。”
萧廿文质彬彬地道:“有劳。”
他说完,忽然捂了一下胸口,后退两步坐下。
“喂,你怎麽了!”
萧廿轻咳一声,道:“你……你打的伤,怎麽治?”
“……”
谁让你投敌叛国!颜宁北白眼翻了一半,忽然意识到,这外面的人,与其说是守卫,不妨说是监视。如果萧廿真的和宣宁王站到了同一条线上,这麽森严的守卫勉强可以说得过去。
他看了萧廿一眼,后者嘴唇紧抿,看起来有些难受。这副病恹恹的模样,颜宁北立刻就想到了当初的罗剎之毒,还有那个写着宣字的牌子。
或许,当时宣宁王是想灭萧廿的口,并坐实他与自己勾结之事。但这也说不通,颜宁北当初并没有将那个牌子交出去,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他是想看看,如果萧廿活了下来,陈义那边也没有追问萧廿与宣宁王的事情,宣宁王是否会坐不住。
还有之前的民源巷大火,郭齐天假死,后来的密道,炸药……
他神色複杂地又看了萧廿几下,觉得反正对方是个瞎子,他一直盯着人家看倒也没什麽。
所以,当初在刘本善墓前的那一出,还是萧廿他们特意演给自己看的?颜宁北摸着下巴,但当时两个人是真刀实枪地打着,萧廿还削了宣宁王的一把剑——他也削了一把弓。所以,北氏的武器制造这麽不成熟的吗?
他越想越觉得想不通,心头更是烦躁得很,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管不了那麽多了,眼下还是先把萧廿的命保住!
颜宁北让人打来热水,便要给萧廿上药。
而那些人却还未离开,萧廿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上药。”
“先生,王爷让我等守护您的安全。”
萧廿冷声:“颜宁北是我绑来的。”
颜宁北:“……”
守卫面色不变:“但您也受了伤。”
萧廿将手中纱布一放,道:“收了吧,这药不上也罢。”
说完,他掩嘴压抑地咳出了声,手放下的时候还带些些许血迹。
守卫面露难色,毕竟王爷交代了,这人可得好生照料。只是让他们看着,但若是门一关,萧廿这看起来伤得可不轻,若是……
“怎麽回事?”郭齐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守卫简明扼要地向他将事情说清楚,郭齐天道:“萧先生性情如此,你等须得迁就!都下去吧,我在屋内守着。”
守卫正要道是,就听萧廿道:“王爷还是也出去的好,若是颜宁北发难,您恐怕会有危险。”
郭齐天脸色微变,道:“上药而已,还是我亲自来替阿廿上药。”
萧廿指着颜宁北:“他打的,他知晓该如何医治。”
郭齐天冷冷地看向颜宁北,后者冷冷地回视。二人对峙片刻,郭齐天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如此,我便与他们在外面守着,你若是有什麽需要,尽管叫我。”
之前不觉得,现在,颜宁北听这个郭齐天说话,越听越觉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关门声响起,萧廿道:“有劳将军了。”
说着,他便褪去外衣,里衣,露出里面的血浸染了大半的绷带——对了,他身上的鞭伤都还没好全!
颜宁北看着这绷带,用剪子剪开,露出里面的皮肉。伤口已经不如那日可怖,但这段时间打斗赶路,不少地方撕裂开来,伤势加重。还有很多地方上药不到位,皮肉已经腐烂。
至于心口部位,之前只是被颜宁北在那里用刀柄击了一下,若是别的地方还好,可这里靠近心髒,马虎不得。更何况,还有别的伤未痊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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