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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廿嗅嗅鼻子,道:“这是什麽?”

颜宁北还在展开布包,随口道:“老板娘新研制的茶点,我上次吃了味道还不错。萧公子尝尝?”

萧廿似乎想要擡手,但他又放了回去,道:“不必了。”

看不出来还挺好面子?颜宁北想起他们家里那张桌子,干脆起身将萧廿搭在桌上的手拉过来,放到盘子边上,道:“这下可以了?”

都这样了,萧廿也不好拒绝,也不想多说什麽,只是拿起一块糕点,道:“多谢将军。”

颜宁北忽然觉得萧廿将军将军地叫他他听着有些奇怪,便道:“我已经不是将军了,现在只是一个养马的小兵,以后不必如此叫我。”

他听到萧廿嗯了一声,布包缓缓展开,里面是一摞信封。颜宁北有些疑惑地打开第一个,只是一些日常琐事,乍一看便只是老友之间的信件往来。

他看了几封,都是如此,其中最多的,便是讨论一些学问。

“这有什麽?”颜宁北道。

萧廿一只手搭在盘子边,道:“将军不妨看看署名和信封面上。”

颜宁北照他说的去看,面上是:刘本善亲啓;信件的署名是:宣宁。

“这是刘本善和宣宁王往来的信件!”颜宁北瞬间擡头看向萧廿,后者刚刚吃完一块茶点。

“正是。”萧廿擦擦嘴,“昨夜我见宣宁王,他告诉我说刘本善之死,是自作自受,还让我找到了这些信件。”

“荒唐!”颜宁北一拍桌,桌上的器皿发出声响,“你可知刘本善是什麽人!他在朝是当代大儒,即便告老还乡,也是!当年他曾出使过北方三国,与宣宁王、坎瓦国主、大月国师本就认识,并且交好。这些信件,只能说明他与宣宁王的情谊未断。不能说明什麽!”

萧廿嘴角轻扬,道:“但信中内容将军方才也看了,出门散步,在哪条街遇到几位军爷。两个好友交流起来不算什麽,但若是放到国与国之间,完全可以通过此事来推断出该地的城防。而且,将军所见的信之中,可有不少提及的。”

“这不过是宣宁王与刘本善的回信,中间提及罢了!”

“无缘无故忽然提及或者问起吗?”

颜宁北坐直,道:“那咱们假定宣宁王确实像从刘本善这里获取什麽,但是,他在回信之中多次提及,这说明刘本善并未真的告知于他。否则,他问这麽多次做什麽!”

“将军可有看他每次问的内容是否相同?”

萧廿说话间,颜宁北似乎听到他叹了口气,心中觉得不适,便立刻一头扎进信件之中。

看了许久,他终于道:“不一样。”

萧廿终于松了口气,道:“的确,上面的地方将军可都去过?”

颜宁北又将信件一一翻阅,来了墨县这麽久了,墨县的地图已经到了他脑海之中。每看一个地方,他就在脑海中圈出地点——

“这是,墨县城防图!”颜宁北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这件事不该让萧廿知道,猛然擡头,却发现后者从从容容地坐在对面,早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你早就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萧廿笑道:“廿不过一大兴朝的子民罢了!”

墨县地理位置,军事地位决定了墨县城防的重要性,这样一张城防图,早已在一封封信件之中被洩露出去。还是一直对函首关虎视眈眈的北氏!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早已不容小觑。

“萧廿,你今日给我看这个,是想说什麽?”

“廿与将军一样,都不相信刘老爷是会通敌叛国之人。”

刘大善人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而对于宣宁王来说,如果是真的想要悄无声息地拿到墨县城防图,那麽回信之中完全没有必要反複确认这些事情。

这种传城防图的方法,很隐蔽,但有心人仔细看就会发现端倪。如果不深入思考,如果没有萧廿一开始的引导,颜宁北可能真的以为刘本善通敌叛国,刘家灭门只是咎由自取。

小事

“你给我这些,就不怕我将这些直接交给总督将军?”想清楚个中部分缘由,颜宁北道。

萧廿侧耳:“您不会。”

没叫他将军了!颜宁北盯着他。

“廿窃以为,您是一个公正不阿之人。”

没有人会拒绝别人的夸赞,颜宁北脸色缓和一些。他想:“到底是什麽人会看得到这些信件,又能灭了刘家满门!”

忽然,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去拿到这些信件的时候,他们可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问完,只见萧廿嘴角轻抽一下,颜宁北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瞎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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