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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颜宁北到军马处报道,军马处的负责人是一个姓王的老头,叫王老根。因为太过于婆婆妈妈,被大伙亲切地称为:王老太。
自从到墨县后,颜宁北鲜少来此。毕竟,他只不过是巡防都尉,这里是军马处。他们巡防的,一般情况下用不到军马。
一天前来这儿,打扫干净了马廄,他一身的马粪味到现在还没消。
颜宁北满脸官司地走到王老太面前,只希望他不要给自己弄一个打扫马廄的事情。那副表情,仿佛就在说:“你敢让我打扫马廄行不行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颜宁北?”王老太缓缓看向站在末尾的颜宁北,王老太为人刚正不阿,同时也不是个喜欢看人脸色的,也正因为这一点,一把年纪了才只混到个军马处的负责人,“新来的?正好,以前扫马廄的杨二死了,你替他。”
“……”颜宁北眼眶差点红了,他狠狠地瞪了王老太一眼。
旁边的人跟着看热闹:“哟,新来的还不知道规矩吧!敢瞪咱们王老的,可没人能在这儿待过一个月的!”
王老太轻咳一声,道:“我管你是那个,来了我这儿,就都是我手底下的兵!莫不服不服自己好好干,干好了,自己升起走,我不靠你!”
说罢,王老太就兀自一人离开了。
军马处的人各司其职,喂马的,数马的,送马的,练马的,接马的……当然还有颜宁北这麽一个打扫马廄的。
至于王老太自己,他是为马医,手底下带了两个弟子,据说昨天才被轰出来一个。那人现在还在军马处,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得罪了王老太。
要知道,能够被王老太选中去学医马,可谓是前途无量。
大兴饲马条件有限,战马更是稀缺。马医就是为了减少战马的损耗,而就算是整个镇北军,拿得出手的马医,也就王老太一人。
而王老太本人,生性孤僻,不轻易收徒。镇北军招来的马医,这麽多年来他就只看上了两位,现在一位还被他轰出了马医的队列。
王老太看起来也七老八十了,如果哪一天他就这麽走了,镇北军还真的就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马医了。
颜宁北见着那位被除名的兄弟,人长得也端正,身姿也算挺拔,就这麽被王老太赶出来了,他心道:“还真是一个怪老头!”
“哟,这不是萧木大公子嘛!怎麽着这是,被王老太赶出来了?”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种事情什麽地方都会有。
颜宁北不想多生事端,他拿着自己的工具,专心地捡马粪。
在他拾起又一块马粪后,一转身,发现桶不见了。
另外一边,那个叫萧木的正在专心致志地给马擦着身体,忽然被人从头顶倒了一身马粪。
颜宁北找桶的时候,那边几个人已经围在一起对着萧木拳打脚踢了。
他本来不想掺合这些的,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纠缠。但桶就一个,他得去捡。
“哟,这不是新来的嘛?据说还是个都尉小将军呢!”为首的十分挑衅的说道。
信件
马廄旁发出几声惨叫,一个人鼻青脸肿地被按在地上。
颜宁北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昨晚上回去又没睡着今早就困恹恹地来报到了。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和他说,气不能憋,伤肝。正好,现在,他就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发洩出来了。
就见他靠在马廄的柱子上,右手食指擦着嘴角的血迹,他不是没挂彩。这几个虽然是养马兵,但也有些许本事,几个人围上来,对于颜宁北来说也不是那麽容易解决。不过,拼命的怕不要命的,颜宁北打起架来的那股狠劲,让这些人心生畏惧。
“服不服!”颜宁北边擦手边道。
这几位最初还不想说什麽,但颜宁北靠着柱子的身体忽然站直,像是要朝他们走过来一样。本就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见状连忙嚎了一嗓子:“服了!服了!北哥,哦不,北爷,北爷!我们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一马!”
瞧这奴才样,完全不见刚才的那股恶劲儿!
颜宁北轻笑一声,道:“服了哇,知道该做什麽吧?”
为首的人连连点头,速度快得堪比飞奔的马蹄,他提起马粪桶,在颜宁北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中走到颜宁北面前又继续往后走。
“站着,干什麽去!”颜宁北道。
“王老太那老家伙不懂规矩,怎麽能给咱们北爷安排清理马廄这种髒活累活呢?”
“军马处的人各司其职,你们把我的活干了算怎麽回事?是想把我赶出去不成?”
“不敢不敢!”那人连连作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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