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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北当即精神抖擞:“是!”

失职

马车出了城门,快马走了一段路,萧廿开口:“郭大哥,就送到这儿吧!”

郭齐天私下里和萧廿相处的时候倒不是一直笑盈盈的了,他整个人都裹上一层倦意,懒洋洋地靠着车。

听到萧廿的话他才终于愿意擡擡眼皮:“这儿荒郊野岭的,阿廿你可得小心一些。”

萧廿:“谢郭大哥关心。”

说罢,萧廿就要去掀开帘子,手刚刚放在帘子上,就被另外一只手压住了。

“今日墨县忽然发禁令,阿廿是何看法?”

“许是什麽大事,否则也用不着如此兴师动衆的不是?”

郭齐天盯着萧廿看了片刻,松开手:“我还以为阿廿会兴致上来了蔔一卦呢!”

萧廿手指搓撚着木棍,道:“这种大事廿无能为力,倒是对郭大哥,廿有一句话想要告知:郭大哥待会儿走的时候,还是骑马吧!”

郭齐天挑眉:“为何?”

“因为廿想坐车回去。”

郭齐天失笑,道:“你个算命的,老是这麽神叨叨的!好好好,我骑马,我骑马!”

说罢,他率先掀开帘子下车,对车夫说话时已经笑盈盈的了:“黄伯,劳烦您在此地等萧公子一会儿,待到他回来便送他回去,不必等我。”

“是,公子。”黄伯看不起上门女婿这个身份,但不代表他看不起郭齐天这个人。跟了他这麽久了,郭齐天在他眼中,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交代完一切,他预备伸手去将萧廿扶下车,后者已经自己下来了。

“虽然知道你很神,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麽走路的?”郭齐天问的,自然是萧廿是如何不靠盲杖走路的。

萧廿知道他问的,便答道:“靠腿,靠摔。摔多了,就熟了。”

郭齐天见过萧廿摔倒的样子,那次是在大街上,一户人家修房,地上堆了砖头。萧廿那天和往常一样走着,那个时候正好是饭点,工地没有动静。他不知道那儿堆了砖,一过去,摔得鼻青脸肿,膝盖青了大半,手没有一块好皮。

他想着,就觉得牙疼,便道:“萧公子这又是何苦呢?有根盲杖,不至于这样的。”

萧廿:“盲杖断了呢?”

“换根新的。”

萧廿笑了笑,没答话。若是什麽时候盲杖断了都要换根新的,他瞎了这麽多年又何必如此,自虐一样地不用盲杖,一直摔,一直摔呢?

“前面不远处就有驿站,我先去了。萧公子待会儿完事了,就回到这儿来找黄伯,他会一直等你。”

萧廿闻言,沖车夫行一个礼:“廿在此谢过黄伯。”

又对郭齐天点点头,萧廿才走下官道。

颜宁北在城门口亲自守着,其他人换了几班了,但没人和他换,便一直在这里来回踱步。

夜间北城门还算安生,宵禁之下没有人会想要出城。

颜宁北走累了站在原地看着街道,他品级不够,不能上城墙,要不然他还真希望能够到城墙上去看一看城外的荒郊野地。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颜宁北有些许困意,便继续来回踱步。围着城门口来回转了几圈,颜宁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麽晚了,萧廿一个瞎子还要出城去看地?那他怎麽回来?他住哪儿?

这个时候,碰巧张天回来了。颜宁北看了眼他,道:“不是让你回去陪媳妇吗?怎麽回来了?”

“将军,弟兄们都没走呢!我赶着回去帮媳妇把孩子喂了,哄睡着了这不就立刻出来了嘛!”

颜宁北冷哼一声:“有家不回,你出来显摆什麽!”

“将军教训得是。”张天挠挠后脑,他也知道颜宁北一个人在墨县孤苦伶仃的憋屈得很,“关键是我家那口子赶着我出来,说是不能让将军您一人劳累。”

之前颜宁北剿匪,救下的人之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便是张天的长子张生,

颜宁北知道张天媳妇还记着这件事,这短时间他们家也对他照顾颇多,只是道:“上次送给嫂子补身体的那筐鸡蛋吃得怎麽样了?我手上有路子,吃完了我再给你们送点儿。”

“别介!将军,您一个人在墨县,鸡蛋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张天连连摆手,“还有啊,您是不知道,您送来的鸡蛋实在是太多了。我家那口子怕鸡蛋放久了就坏了,现在家里面顿顿都吃鸡蛋。”

“不好吗?”颜宁北的鸡蛋,是他家人从京都寄过来的,他拍了一下张天的胸脯,“说得就像我一个人吃吃得完一样!”

“将军,那毕竟是您家里人给您寄过来的,您这不自己吃全分给弟兄们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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