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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不像瞎子本就引人注目,这一个月来,北氏人找了他不下五次。每次,都是被他身边那个元修的仆人打走的。于是,每次,他们都得来处理当街互殴的事件。
颜宁北揉揉眉心,顺手扶起倒地的幡旗,目光在元修身后站着的那个蒙眼公子身上一扫而过,道:“说说吧,这是又是因为什麽?”
费先生连忙跳出来,道:“将军,我们……”
颜宁北最不喜欢这群人,一眼便瞪得他们不敢继续。
如此,元修便继续道:“这次还是和先前一样,我家公子不愿与他们去北氏,所以他们这才出了手。”
你家公子是香饽饽啊?人北氏人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把你家公子带去北氏?还来了五次!颜宁北被贬到这种边陲之地心中本就郁闷,还每天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可是有为青年!大兴大好男儿!在这儿如此蹉跎,怎麽受得了!
颜宁北脸上的耐心逐渐消失,对这里的厌倦逐步爬满面容,他道:“萧廿是吧,你自己说,怎麽回事!”
“禀都尉,确如我家元修所说。”萧廿开口道,他甚至是十分精确地对着颜宁北的方向说的。
虽说是五次以来第一次听到萧廿开口说话,但一见到算命的,颜宁北心里那股纯天然的厌恶便升了起来。更何况,这人沖他行的见礼,动作标準无疑,但,看得出来,他并不愿意行礼。
行个礼都还挺不乐意的!颜宁北更不想管了。
正巧,方才与他一起来的小卒忽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麽,他面色一松,连忙道:“这里交给你了,算清楚这位萧……萧公子的损失,该怎麽赔怎麽赔!”
说罢,似是有些不放心,他又对费先生说:“还有你们,别老是揪着这一个算命的不放!他偷你家金矿了?”
一走出人群,他便遇到了手底下的张天,便道:“天儿,什麽事这麽着急?”
张天的模样在墨县极为常见,乍一看就是个十分老实本分的主,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到颜宁北手上,道:“都尉,有总督送来的密件。”
总督叫陈义,总管函首关的守备,兼管墨县,是颜宁北父亲颜宁凯过命的兄弟。
陈伯伯!颜宁北自从来了墨县,就只见过陈义一面,陈义平日里也不会给他写信。
这次有信了,还是密件!颜宁北有些颤抖地打开密件。
但上面的内容,越看越令他心惊胆战。
“天儿,你快马跑一趟,告诉守城门的弟兄,今日墨县城中所有人,只能进不能出!”
张天听颜宁北语气严肃,面色更是凝重,连忙便去照做了。
禁令
多年来,北氏一直对函首关虎视眈眈。
这次颜宁北拿到的密件,便是陈义告诉他,一直潜伏在大兴多年的北氏细作“果圣”现在就在墨县。
“果圣”是北氏最大的细作头目,据说已经秘密潜入大兴十多年了。这个名字,还是是前几年从抓到的北氏细作手底下拷打出来的。
那一次,大约是五年前,颜宁北才十四岁 ,但已入军中。
他很清楚,当时就差一点就可以抓到“果圣”了,火药漫天,“果圣”受了重伤,本来应该必死无疑的。可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果圣”还活着,并且还潜伏在大兴。
时隔多年,颜宁北终于能够真正参与到捉拿“果圣”之中,虽然只是一个守城门的任务,但也足够让少年人热血沸腾一番。
颜宁北烧掉密件,便亲自前去守住北城门,这里出去快马往北行半日路程,便是函首关。
“陈总督军令,今日墨县,只进不出!”颜宁北站在城门正中间,还是之前的模样。
他本就长得英俊,此刻戴上头盔,旁人见了,只道:好一个英俊神武的少年将军!
“小将军,这是怎麽回事啊!我还赶着出城回家呢!”一位妇人说道。
墨县本就不大,人与人之间都认识,颜宁北来了这麽久了,乡里乡亲的也对他很熟悉了,见他年纪小,都一口一个小将军小将军地叫着。
“王婶,这是上面的意思,咱们这些手底下干活的也不是很清楚。”颜宁北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对不住了!”
城民道:“小将军这是哪里话,军爷们每天帮咱们大伙儿那麽多忙,咱们怎麽说也该配合啊!大伙说,是不是?”
衆人齐声道:“是!”
带头的,其实是颜宁北手底下一个小卒的父亲。
墨县别的不说,就说军民之间,关系好得不得了。
其实不止墨县,但凡是在镇北候的封地内,都是如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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