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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慕澜生已经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
据说单嵘当时正扶老奶奶过马路,到半路被一团跑得飞快的黢黑的东西抓了一把,单嵘反手一拎,高估了小偷的身高,小偷又恰好敏捷地缩了一下,于是单嵘没抓住。
等他稳住了老奶奶把她交给好心路人转头準备抓小偷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手机和钱包就这麽没了。
奇耻大辱。
单嵘哪受过这等气,找到派出所报案的时候人都快冒烟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羞成怒,阴着一张脸,一打眼民警还以为来找事的。
等单嵘说明来意,民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不可思议,让人打电话通知了慕澜生。
慕澜生礼貌地道谢,又问起后续要怎麽处理。
民警道:“按这位先生说的特征,挺鲜明的,跑得这麽快的话看来对这片很熟悉,查找一下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
慕澜生点点头,再次道谢。
民警摆摆手,又道:“刚刚的电话是你本人的吗,后面能根据这个号码联系到你吗?”
慕澜生答应。
民警做着记录,随后站起身,对两人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后续有进展我们会联系你的,请保持电话畅通。”
慕澜生应下,拍拍单嵘示意他準备走人。
出了派出所的门,单嵘还委屈得要死,不肯擡起头。
慕澜生擡头看他,很无奈地擡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不会想让我一个19岁的可怜又无助的孩子安慰你吧。”
单嵘这才意识到自己搬的救兵比自己小了十岁,也是他要保住面子的对象。
单嵘:“……”
好尴尬,单嵘看天,这蓝天怪蓝的。
慕澜生“哈哈”地笑起来,没再揪着他,道:“走吧大师侄儿,师叔带你去吃饭。”
白语靠着车门,语气冷飕飕的:“去哪?”
单嵘迷茫地看她一眼,又看向慕澜生。
慕澜生介绍:“白语,我哥那边的人。”
单嵘了然,慕澜生是妖怪,他哥沈君是妖怪,那白语也是妖怪。
逻辑通,那年龄肯定比我大,顶着白语看死人一样冷漠的眼神,单嵘乖巧地打招呼:“姐姐好。”
白语点头:“你好。”
慕澜生道:“先不开车了,我知道这边有个川菜馆,很香,吃了再回四方吧。”
白语没有意见,“啪”一下关上车门。
川菜馆不远,几分钟就到了,环境很安静,周围没几个人。
慕澜生交代一声随后上前点单,留下单嵘白语两人在前台相顾无言。
服务员与慕澜生交谈了几句,领着他上二楼去了。
没了联系的纽带,楼下的气氛逐渐凝固,单嵘忍了一会还没见澜生下来,只得开口打破沉默。
“姐是沈君那边的人?先前只听澜生说起,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那边的人呢……”
单嵘说到一半,又摇摇头,自己否定自己:“诶不是,不是第一次呢,上次还是在三年前,只——”
白语皱眉,语速很快地打断他:“三年前?”
单嵘没想她突然开口,懵了一下,在她的逼视下犹犹豫豫道:“啊……是,在海神湾,澜生当时受伤——也怪我没做好打算——不是沈君派人来接的澜生吗?”
白语眉头皱得更紧了,当时先生在外地,不知被什麽绊住了脚一时半会赶不回来,确实派的埃亿和白烟去救人。
可是,埃亿和白烟不是说他们到的时候只有慕澜生在场吗,当时慕澜生坠崖奄奄一息,联系埃亿的电话还没挂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也没对他们提起过单嵘。
倒是后来先生派人调查了这人,得到的消息是单嵘临时接到消息家里人去世先一天回去了,慕澜生还有事没做完多留了一天。
坠崖也是在这多留的一天发生的。
早一日离开的单嵘从哪里见到的他们的人?
她看了一眼楼上,还没有动静。
她沉思着,单嵘却先沉不住气,打断她的思考,道:“不是吗?!那当时联系我的那个人,我那天见到的那个人,绿头发的年轻人?他说是澜生哥,对对,灵潭院派他来接的人……澜生也说是沈君——”
白语擡手让他停嘴,看着他的目光沉静:“灵潭院没有绿头发的年轻人。”
转环叶树妖倒是绿头发,但他最是疼爱慕澜生不可能是假装,白烟最识人心,若老树妖有二心绝骗不过她,而白烟与她一脉双生有神魂契约,做了这种事不会也不能瞒过她,所以也不存在串通的可能性。
且树妖年岁已老,当时和自己在一起準备接澜生,不可能分身去哄骗单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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