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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苹低着头,小心翼翼向前,看不清表情。
颜戚瞬间起身,眉心一跳,下意识想起了他身上奇怪的淤青。
陆野苹被拽进巷子,周围高耸林立的楼层掩住阳光,仿佛暴雨将至。
混混缠上他的原因很简单,俗套的英雄救美,混混打算在放学路上对陶绮动手,陆野苹的突然出现却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计划,然后成为了新一轮的施暴对象。
不过这正合陆野苹的目的,连带着和陶绮经常说话,故作亲密都是为了让他们看见。
他感到脸颊火辣辣疼,似乎是被一巴掌扇得耳鸣。
肩膀被推在墙边,骨头硌得生疼,再接着是腰腹被狠踹。
颜戚还不来,自己要被打死了。
专门挑着他那个角度能看见被拖走的呢。
忍着疼痛,他抑制喉间的血腥味,漫不经心想,用手捂住了自己脑袋。
突然声音停了,取而代之是对方的惨叫声。
陆野苹眼睛睁开一条缝,因为头晕还有些看不清,心却瞬间定了下来。
颜戚从后抓住混混的头发,干脆利落踢上他膝盖里侧,让他跪在陆野苹面前磕了个头。
陆野苹直起身子,半坐在地上,张了张嘴尝到了唇畔血腥味,或许是牙齿不小心磕到了,见颜戚表情不善,又很识时务闭嘴。
颜戚拎起他很轻松,为了放置人腿软倒下去,他拎着的动作转化为一只手揽住陆野苹的腰,让他整个人半靠在颜戚身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仍然能感受到颜戚手掌心的温度。
“怎麽处理?”感受到陆野苹腰腹紧绷,他的手微微放开,让人站着转过去。
分明个子不矮,人还是这麽轻飘飘。
就这麽一分神的功夫,寒光乍现,陆野苹反应却比颜戚还快。
颜戚清晰看见刀刃没入他的手背,陆野苹闷哼一声,一脚把人踢倒在地。
鲜血顺着手笔的弧度慢慢下落,颜戚瞳孔一缩,心髒停滞一瞬,又急速跳动。
刀插得不深,随着混混的脱力,从伤口滑下去。
颜戚这时脱下外套,寒着脸裹住他的伤口,提脚踩断了混混的手腕,将刀具踢到一边。
警察来的很快,颜戚叮嘱陆野苹跟着警察去包扎,却被拽住衣袖,陆野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微微发抖,“别走,我陪你一起去。”
“我、我没那麽痛,我陪你一起去。”
他又重複了一次,咬字很轻,语气格外坚定。
他擡头,略长的刘海被分到两边,视线的暴露让他有些局促。
颜戚心底有种一种异样感,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荒诞想法。
在这里迅速与警察做了简单的笔录,颜戚打电话联系律师,又打算领着人走,才发现陆野苹走路一瘸一拐,格外艰难。
“哥,我走不动了。”
颜戚叹气,把人抱起来送入车内,想起来了自己的便宜发小。
反正工作日程已经被打乱,他耐心地打过去电话,给陆野萍安排了个人检查。
这家四人医院的院长与他家关系颇好,据说是颜父向北发展前认识的好友,于是一来二去就和林则熟了。
林则作为独子,虽说不学无术、还是个同性恋——是的,作为半个高中同学,半个发小,颜戚也就对同性恋没什麽歧视,单纯觉得他烦人。
下午的高尔夫还没着落,作为发起人的林则听见是颜戚的便宜弟弟伤了,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千里迢迢赶过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林则一个人就能演出一场旷世惊俗的大戏,他先是扫视一圈颜戚,“颜大少爷也有这麽好心的时候,让我看看你的便宜弟弟——”
看清陆野苹的脸,他的话戛然而止。
诊室靠窗,微风轻拂,位上的人单薄而苍白,闻声转头,上挑的眼型弧度微瞥,似笑非笑。
林则看了两秒,深情地握住颜戚的手,“以后你就是我哥,愿意把你弟嫁给我吗?”
“.....”
“他叫什麽?陆野苹是吧,天杀的谁把我们小野伤成这样的,老子要报警抓他。”林则大跨步走进去,深情款款握住陆野苹空閑的手,“以后有麻烦尽管报我的名字。”
陆野苹被他镇住,不着痕迹将手抽出来,看向颜戚,“哥,这是谁?”
“一个神经病。”
“别啊,你现在还是我情歌,下午还去不去打高尔夫,有惊喜哦。”林则嘻嘻哈哈挤眉弄眼,“小野要不一起去?”
他这表情与表白起哄的兄弟别无二致,陆野苹相当有直觉,微微点头。
看不惯他这副孔雀开屏的行为,颜戚毫不留情赶人,冷漠下达命令:不準叫小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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