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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写过。”淩初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将正说人坏话的江晟吓了一跳。
安逢回头,见淩初一身墨色劲装,御马缓缓行来,神色无怒无喜:“可也总不能招到一些蠢人吧,连丈尺寸都分不清,衰分术和掐指算都不会的人,也不用进来了。”
江晟扯了扯缰绳,让马停了下来,“谁说我不会这些,我就是说了句难而已,守卫军护卫京畿重地,军法验尸便已足够,何必将算术题出得这麽考验人。”
淩初道:“出算术题的人是安姑母。”
江晟语塞片刻,艰难挽回局面道:“难是难,不过有水準,连我这样的都说难了,足以见得安夫人的厉害之处。”
江晟转眼就变话的样子太难得,安逢哈哈大笑。
江晟赧然,瞪了淩初和安逢一眼,而后对安逢说:“抓紧了啊。”
安逢闻言抓紧了江晟的衣服,“你做什——哎!”江晟忽然策马,安逢又连忙抱紧了他的腰,紧紧贴着。
淩初神色一变,也追了上去,却见江晟因为他追上来而驰越来越快,淩初担心安逢,更担心三人两马这样纵马的危险,加上他肩上伤口隐隐作痛,他缓下马骑,忍着怒道:“行了!我不追了,你慢些。”
江晟闻言,神色得意地缓了马,回头看淩初果真远远跟在后边。
安逢抱着江晟,有气无力道:“江晟,我真不舒服,你别骑猛了,小心我真吐你身上。”
“好吧。”江晟也就吃软的,而后都是骑得慢慢的。
淩初跟在后面,不远不近,也不说话,几个护卫看着淩初脸色也算还好,但还是不由得拉开了距离。
到了地方,人多了些,游园中男男女女如云,投壶作诗,摘花弄草,今日上巳节,他们都算是来晚了,已有不少人都提着编织精巧的花篮花络子,搭了纱帘占了好位置。
不过江晟熟知这地,一路去了清静的地,等把人引到了,江晟又骑去找淩君汐给人带路了。
淩初问安逢:“可有不适?”
安逢摇头:“无事,骑马还是好玩儿的。”安逢看了看淩初,有些想问去年共骑的事,但又问不出口。
其实他心里更惊讶的是淩初的做法,若是以前,江晟刻意挑衅,淩初定会跟人打起来,而他就夹在中间劝架,左右为难,淩初不会将安逢的话放心上,气性一上来,还是会把江晟追着揍上一顿,虽然会收些手,但依然闹得不好看。
安逢心中複杂,看来这守卫军的副使,是真会受气的职位,连义兄这般狂妄的骄阳少年都被磨掉了许多棱角脾气,变得如今这般老成忍让。
也不知这留下义兄的决定,从前的自己可曾后悔过……
第四十八章 赠花之意
淩君汐安诗宁等人到了地方后,衆人支起纱帘挡日,铺了油布摆上吃食凉饮。
绿柳飘风,湖水蕩金,这春日和风令人心旷神怡,身心舒畅。
吃饱喝足后,江晟就拉着安逢去看人投壶。
投壶依算拿奖,其中有一场规矩是八矢中全壶且最后一矢依竿龙首者,便可得两袋装得满满的银钱和一个编织精致明丽的花环,中全壶者少数,更何况特指最后一矢依竿,不少人都败在那最后一矢,江晟看着看着就被激起兴致,手痒痒了,他对安逢道:“我也去投!”
投壶同射箭使力不同,江晟投壶并不算好。
安逢也有兴致:“等你赢了,就把那花环给我戴戴吧。”
“等着吧!”江晟信心满满给了钱,未得魁,花钱又来了几回,也次次未得依竿,唯一一次近的,也就是浪壶一次。
安逢按住江晟要再掏钱的手,“行了,这儿的生意够好了,不需要你再花钱了,”他拍拍江晟赢得的其他东西,“这些够你回去炫耀了。”
“行吧。”江晟放弃了,同安逢要去其他地找乐子,却未走几步便听人群爆出喝彩。两人回头,只在人影中见得一人双手持箭矢,短时间内连中双耳,得了百算,那男子掷矢掷得利落,几乎不犹豫就次次中壶,直到最后一箭拿在手上,手腕略有停顿。
安逢稍稍偏头,想看人是男是女,却在接踵摩肩之间看不清。
此刻箭矢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安逢翘首,看得屏住了呼吸。
轻微的叮啷一声。
“依竿龙首!得魁!”
那八矢掷得很是精彩,且掷出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足见此人做事极为专断,绝不优柔,最后一矢能依竿更是精细,力道和準头都无可挑剔,更见厉害之处。
江晟抱臂道:“哼!就在我后面,定是将我运气都吸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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