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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秋怔怔看他,忽然听懂了“一直这样想”的意味。

——因为之前,傅先生没办法这样对他讲。

舒白秋很清楚,就算自己在理智上能够想通,能理解这只是个意外。

但在感性上,他也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现在,先生才会先去请葛姨,请当初的亲历者来亲口告诉舒白秋,当年本就不是他的缘故。

等这个无法解开的死结被彻底剪断。

才对舒白秋说。

他从来都没有错。

“……”舒白秋唇瓣翕张,哑怔怔地说了一声,“……谢谢。”

说话时,他自己未觉。

却又有剔透的水滴,自少年的颊侧滑落。

直到傅斯岸的手伸过来,干燥温热的掌心又被濡湿一片,舒白秋才意识到。

自己又哭湿了先生的手。

舒白秋的唇动了动,想说什麽。

但在他出声之前,傅斯岸已经微微低头,贴住了舒白秋柔凉的侧脸。

男人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小啾受委屈了。”

和葛虹一样,对舒白秋,傅斯岸同样没有丝毫怪罪。

只心疼着他的难过与委屈。

舒白秋长睫轻晃,又有眼泪慢慢滑淌下来。

他哭得依然很安静,却足以让看到的每个人揪心心碎。

舒白秋哭湿了傅斯岸的掌心和颈侧,抱着他的男人却说。

“没关系,哭也没关系。”

“小啾。”傅斯岸只告诉他。

“爱你的人永远不会怪罪你。”

落泪无声。

好像三年积蓄的眼泪,都被宣洩在了今晚。

傅斯岸伸手,臂弯穿过舒白秋的膝窝,将单薄微颤的少年整个圈抱在自己的怀中。

他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我是喜欢你的人。”

不需要少年的应声回答,在舒白秋的眼泪里,傅斯岸缓声讲给他。

“所以不用抱歉,不是麻烦。”

“你的眼泪,本来就该掉在爱你的人面前。”

舒白秋哭得抽噎微喘,视野昏沉。

但他却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哭可能不只是因为思念,难过与失落。

还因为情绪终于有地方承放。

眼泪终于可以流下来。

傅斯岸还在低低地同他讲,声音和亲吻一并落下来,慢慢补足舒白秋淌失的体温。

到后来,舒白秋的眼泪乱七八糟,几乎已经听不清先生的字音。

但抱着他的人也并不在意。

傅斯岸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我在。

所以哭吧,没关系。

眼泪掉得太多,舒白秋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就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舒白秋在睡前和夜半哭得太久,醒来时都过了清晨,睁眼已经是上午时分。

身侧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偌大的床上好像只有少年一个人。

舒白秋迟缓地侧躺了一会儿,意识到先生应该早就已经醒了。

这个时间,他该是去忙工作了才对。

不过,在舒白秋动了动,意图去看一眼床头的时间时。

身后却忽然有手掌伸来,覆上了舒白秋的额头。

舒白秋微怔,他回头,就见伸手过来的男人正垂眸望着他。

傅斯岸的确早已经起身,却就坐在舒白秋身侧的床边。

确认过舒白秋的体温无碍后,男人还俯身下来,落吻在了舒白秋的唇畔。

“早。”

傅斯岸的镜架略凉,微微掠过了少年的鼻梁。

舒白秋被亲得眨了眨眼,也轻声道。

“先生……早。”

舒白秋的声音比昨晚半夜睡醒时更为喑哑,显然是哭太久导致的。

傅斯岸闻声皱了皱眉,半抱着少年让他靠坐在床头,随即递来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

喂舒白秋喝水的时候,傅斯岸还仔细地看过了少年的眼廓。

昨晚等舒白秋睡后,虽然傅斯岸已经用眼罩给人湿敷过。但许是因为哭得太多,今早醒来,舒白秋的眼睛仍是有些肿。

不过好在,少年的精神还不错。

“先生……吃过早饭了吗?”

舒白秋说话仍有稍许吃力,他清了清嗓音,才把话说清楚。

“还没。”傅斯岸看他,问,“饿吗?”

舒白秋想了想,点点头。

他问:“那我们……一起?”

傅斯岸自无不可,他本来就是在等小啾睡醒后一起。

两人吃过早饭,刚离开餐厅,傅斯岸就接到了两个工作电话。

他需要外出一趟,处理些事情。

“我四个小时后回来。”

傅斯岸依然把自己的工作日程说得非常明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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