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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

被圈抱着的少年动作极缓慢,却终是有了一句一动的回应。

少年终于从原本过激的状态中慢慢缓複下来,没再那样颤栗地紧绷。

低缓的、磁沉的男人嗓音,耐心的、温和的适时鼓励。就像雪山上紧紧套拢的行路绳索。

一步一步地把舒白秋拉出溺陷的风雪。

再未让他继续沉没在被强加的错误认知中。

只是舒白秋的回应始终不算明显。

对傅斯岸的话,少年仍在照做。

他整个人的反应却有些浑噩。

舒白秋也没再出声,看起来,如果可能,或许他不想再发出丁点动静。

但傅斯岸却渐渐察觉到了怀中人短促的呼吸,和少年缺氧似的轻喘。

傅斯岸低眸去看舒白秋的脸,少年蜷缩着,没有擡头。

还是傅斯岸用单掌握住了他两只手,又擡手捏住舒白秋温凉的下颌,才将人苍白湿漉的脸擡了起来。

舒白秋长睫低垂,眼帘半阖,眼泪似乎已经不再掉了,人却停不下地一直在轻喘。

“小秋?”

他对傅斯岸的声音反应也在减弱,好像一只羽翼被打湿,缓慢振翅的蝶。

舒白秋的手还在松松地握着傅斯岸的尾指,有最后的一下浅缓轻握。

那力度如拂风般微弱,反而更像是少年竭力前的安抚。

像是他自己糟糕至极,却在告诉旁人不用担心。

傅斯岸额角怦跳,钳着怀中人的下颌,低头吻了下去。

他咬住了舒白秋的舌尖,夺去了少年的呼吸。

唇间的触感依旧清软,带着微凉的湿漉感。少年呼吸微促,却连鼻息都不带多少温热。

需要被一点一点,暖热烘干。

亲吻依旧绵长,这次舒白秋却并没有被吻掉眼泪。

他分明是个很容易被惹哭的小孩,真正面对最极致的痛楚时,却疼得如此安静。

尽有的眼泪,仿佛也未能润湿少年涩痛的眼廓,反而漫溢下来,好像直接流进了两人交黏的唇齿间。

于是连这深长的吻,都带了苦味。

傅斯岸两世为人。就像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于梦中落吻,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这样频率地亲人。

他也从没想到。

原来竟还会有如此涩楚的吻。

***

卧室外。

月榕庄套房内的会议厅中,桌边坐了六七个身影。

室内却一片鸦雀无声。

几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医生,他们看着实时传送的视频监控,已经提心紧绷了太久。

直到看着终于缓慢稳下来的监测体征,衆人才不由得终于松了口气。

由于今晚小舒先生的异状,医生们直接被安排在了现场,以防有什麽意外。

他们一直在会议室中监看,虽然监控没有同步声音,夜间视频也不算清晰。

小舒先生的身形还被Boss遮住了大半,看不分明。

不过舒白秋的身上带着手环,实时传来的体征数据都很清晰。

假如当真有什麽事,一旦视频中的Boss给出约定好的手势,医生们也会立刻进入侧卧。

方才小舒先生的心率一直不低,还出现了明显的过呼吸症状。

医生们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上仪器。

好在傅斯岸直接动作,用亲吻暂缓了舒白秋的呼吸。

这是为了帮他放松。

万幸起了作用。

虽然医生也能及时前去处理,但以小舒先生目前的状态,他明显不适合接触陌生人。

除非万不得已,他更不适合被直接送去医院。

在陌生的环境中,病人只会愈加不安。

眼下,病人已经度过了情绪激动和过呼吸的状态,体征暂时地稳定了下来。

如果接下来能平缓度过,这一夜不出什麽大问题,之后的疏导和治疗也能更好进行。

监控视频上还放着侧卧内的场景,画面中,背脊挺直的男人低下头去,还在不时地亲吻着怀中被他挡住的少年。

减缓呼吸,是应对过呼吸症状时的正确处理方法。

不过饶是揪心着小舒先生的医生们,也没有想到。

Boss居然会这麽做。

今晚带队的人,正是之前负责舒白秋体检和诸多后续的麻医生。

见状,他不由得回想起,当初自己还曾担心过。

因为小舒先生的状态明显是有着长期的阴影。

病人需要时间恢複,也需要情感的修补与呵护。

那时麻医生还在想,像傅先生这样极致冷静的性子,实在令人很难设想,他会给出即时的回应与抚慰。

可是眼下,面对心理创伤的病人。

傅先生的举止,却给出了教科书级别的示範。

而正坐在麻医生旁边的人,则是傅斯岸的助理,卢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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