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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却倏然有了破例。

如此不可思议。

仿若万年霜冷的寒冰封层,蓦然有一抹嫩芽萌生。

但等傅斯岸真正望向那簇新绿,却又也没什麽难理解、好疑惑。

对眼前少年。

为他怦然,实在太过简单。

傅斯岸摘下自己的眼镜,调了调并不怎麽需要动的镜架角度,重新戴上。

他複又望向床上的少年,英挺的眉廓也归于肃冷。

傅斯岸想起刚刚舒白秋对纪家隐情的早已知晓,不由皱眉。

上午少年听到纪升的话时,情绪状态明显受了影响。

既然舒白秋对纪明台自尽一事已然知情,并非因此被强行负罪。

那他是被纪升话中的指责意味所影响了,还是因为什麽?

傅斯岸开始一字一字地回想纪升的话。

当时舒白秋脸色苍白、出现最明显波动的时刻,似乎正是纪升在说,“你的爸妈走了,我不也一样吗?”

撇开纪家的旧事,舒白秋的心结,是不是在他自己离世的父母身上?

傅斯岸看着面前浅眠的少年,对方睡在枕被中,只露出一张缺乏血色的素白面容。

连还输着液的手背都被床被轻轻地覆在其下,没有露出来。

但就只看舒白秋的脸,也足以看出他多麽消瘦——这还是舒白秋已经休养了这麽久之后的成果。

少年下颌瘦尖,除了唇瓣触感,脸颊上都没有多少软肉,更显得那双本就大的眼眸如此幼圆。

清瘦孱弱到近乎不太像是十九岁的已成年。

父母离开后的三年,舒白秋着实吃了太多的苦。

根据目前助理B组查明的信息,傅斯岸知道舒白秋的父母是意外离世,而且是因为自然灾害。

但由于舒沐之夫妇是在蜀地少数民族聚居的山区中去世,眼下,具体的消息目前尚未明了,派去当地查探的助理还需要些时间。

傅斯岸也没有向舒白秋问起过这件事。

他是医生,尽管并未修读心理方向,但傅斯岸也清楚,即使对正常人来说,过往的消极或痛楚记忆,都不愿被轻易提及。

何况是有过明显创伤的病人?

昨天麻医生说过的,三年之前,舒白秋避而不谈、执意不愿提起的那段时间。

或许也正与此有关。

傅斯岸拿出手机,给助理发去了消息,命人重点查探舒沐之夫妇的信息。

他发完,就察觉床上的少年动了动。

舒白秋并没有醒,只是他睡得也不甚安稳。

不知梦到了什麽,少年微微蹙起了眉,唇瓣又显得有些干涩。

床被之下,他的腿还明显地动了一下。

傅斯岸伸手过去,以为舒白秋是腿部抽筋,但他握住那纤细的小腿,却没有感知到预想中的抽动与紧绷。

掌下反而有一阵低弱的颤栗,像是睡梦之中的心有余悸。

傅斯岸又看向少年的脸,对方的神情没再继续绷紧,鬓边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不是抽筋。傅斯岸猜测,这应该是梦中的踩空感。

显然。

舒白秋仍然很缺乏安全感。

等到少年没再有什麽后续反应,傅斯岸才慢慢收回了手。

他的手机在外衣口袋中几次亮起,傅斯岸拿出来看了一眼,回了几条信息。

今天还有事务要处理,但病床边的男人却并未起身离开。

傅斯岸直接给助理发了消息,让人把加密电脑和随身WIFI送来医院,準备在病房办公。

放下手机,傅斯岸看着床上的舒白秋,沉默一会儿,起身拿下了自己挂在一旁的大衣外套。

纯羊绒的大衣温实厚暖,上面还带着一抹很淡的傅斯岸的体温。

男人将大衣拎开,长款的外套在空中滑过一道舒展的弧线,準而稳实地披盖在了床被之上。

也平展妥帖地盖住了床上的少年。

羊绒大衣有些重量,普通人盖层被子再披一件大衣,可能会觉得有些沉。

但傅斯岸望见,舒白秋恬静的眉眼间并没有不舒服。

好像还稍稍放松了一点。

温暖的外套带着傅斯岸的气息,陪着少年进入了深眠。

***

傅斯岸留在医院,他那些忙碌在外的下属也没人敢松懈。

明天就是Boss的婚礼,今天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所以在数据稍有波动的时候,负责舆情检测的助理E组就立刻察觉了不妥。

在大数据模型的抓取分析中,名称本地网络里“赌石”等相关字眼的出现频次突然出现了异常的增高。

这种异状还不仅限于一个APP,而是在多个社交平台中都出现了相似的状况。

而与“赌石”紧密相关的另一个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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