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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难挨的晚餐吃完回家，方于州又说要和林霖同睡，林霖看向方于州，只觉得他疯了。

到了周末，方于州又说要带他出去走走，林霖实在忍受不了了，他说他不想出去，他只想待在家里，一个人待在家里，他哪里都不要去！

随着林霖的拒绝，屋子陷入一片死寂，林霖看着方于州不快的脸，问他难道一个人待着也不可以吗？

前几年他们是有一段时间很幸福的，方于州会体贴他年岁尚小结婚，会陪着他，会给他做饭吃，在林申不让他继续上学时力挺他，鼓励他考大学，会不遗余力的教导他，但也会让他签订实验协议，自愿抽取信息素并捐赠，但那时方于州说，他不想让跟林霖一样信息素失控的人再被关着过一辈子。

当时林霖很感动，他本就崇拜方于州，在听到方于州说这些，别说抽取信息素，哪怕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立即献上，直到他的信息素被抽干，那些如同泡沫的温情全都消失不见。

方于州也许是生气了，整整一周不见人，林霖落的轻松自在，他把挂在客厅的两人婚照取了下来，菜刀劈不烂他买了锯子锯，锯子锯断，他又买了小斧子，折腾一天，喜庆的婚照变成了碎渣，林霖看着一地狼藉，满意的笑了。

方于州晚上回家时，林霖坐在餐厅，洗了一小盘西红柿在吃，他吃的很开心，就仿佛藏着一件不能告诉其他人的开心事，一个人偷偷的乐。

方于州已经很久没见林霖这麽开心，带动着情绪也好了起来的走上前问他，林霖只是抿着唇笑，林霖笑起来都是很内敛的，只有嘴角一丝笑意。

林霖什麽都没有说，也没有回答方于州任何问题，吃完了西红柿又洗了点草莓吃，他仿佛就是端着盘子在客厅耗时间，方于州很累，他没有太多时间去陪林霖，走过来摸着林霖的头吩咐他早点睡后进了自己房间，林霖看向方于州背影，嘴角的笑越扯越大。

方于州发现婚照没了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他早上忘带东西回到家来拿，走进客厅，突然感觉客厅少了什麽，他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快走出门时，他发现他们的婚照没了。

林霖回家的时候，方于州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方于州拍拍他身侧，让林霖过去，林霖放下手里的包站在方于州面前，方于州握着他的手问他婚照去哪了？

方于州还是压住了脾气，没过多逼问的摩挲着林霖细嫩的指尖，说婚照如果不喜欢，他们可以重新拍。

林霖又笑了，嘴角无声的越扯越大，方于州以为林霖是开心，可林霖只觉得讽刺。

方于州安排的拍婚照的人还没来，被方于州揽着的女生先找上了门。

林霖下午在图书馆发呆，那女生进了图书馆问他借局外人，林霖没有给她找，因为她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也算局外人。

第 4 章

女生是方于州所带课题组的学生叫李娜，李娜如同当年的林霖一样很崇拜方于州，面对李娜的挑衅进攻，林霖平静的坐着听她慷慨激昂的说辞，直到她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唱独角戏后，林霖才劝她离方于州远一点，因为他没感情，他只想要一个免费的实验体。

李娜很愤怒林霖对方于州的抹黑，她更加觉得林霖配不上方于州，林霖嘴角苦涩的扯出一抹笑，说着只要方于州离婚，他立马签字！

这句话被李娜传了出去，说是林霖对所有人说他想离婚，这让很多人不解，嘲笑声更大了，笑他不知足，离了方老师还能遇见什麽，自然方于州也知道了！

林霖没有辩解，方于州平静下来要跟他谈心，林霖没有心可以谈，他站的直直的等方于州训话，方于州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什麽话都说不出了，只是这之后，哪怕他再忙，都会按时下班来接林霖下班。

接送没几日，舆论再次沸腾，有学生家长实名举报他涉嫌诱导学生提取并捐赠信息素，林霖这才知道，签署捐赠协议是要父母签字的，他看着手机，手里的勺子冰凉刺骨，让他一下子记起实验室冰冷的仪器，惊恐的扔下手里的勺子跑回房间锁上门，躲进了被窝。

最后几次抽取，腺体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冰冷的细针在腺体内搜刮，他求助的望向站在外面的方于州，他所有的拒绝全被忽略，直到挖出血污染了试剂，勉强几次后，他们不再强求，那段时间方于州情绪一直不好，经常不回家，到家也不说一句话。

林霖腺体处一直痛，但当时他觉得是自己没用，害得他们没法再继续实验，一直很愧疚，面对方于州的冷漠，他没有出声的默默忍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