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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差。”南礼火药味十足。
空春与南礼小时候,两人一个狂放一个闷骚,什麽事都能吵起来。
“南礼,我们欲要下山,你找我有何事?”龙清川问道。
“我想待在清川师兄身边,想和师兄在一起有错吗?”南礼眨眨眼。
“你是狐族的王,丢下狐族与我在一起没关系吗?”龙清川担忧道。
“狐族有许多能人干将,我在与否其实没差。”南礼道。
“你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空春揶揄道。
“我已不做仙官,可我依然想要济世人间。我和空春将去君好山,看看能不能帮上什麽忙。”龙清川道。
“我与你们一起。”南礼笑眯眯地勾住龙清川,另一只手悄悄与空春幼稚地对掐。
龙清川制止不了两位师弟的打打闹闹,便由他们去了。
龙清川本就计划一个人回到天子观,再去做想做之事,现在有了另外三人的陪伴感觉不错。
至少不孤独。
天黑时分,龙清川一行人来到一座荒凉的村庄。
村内到处都是破败空置的房屋,街道上的铺路石板已碎裂得不成样子。
“清川师兄,我们来到了一座鬼村。”南礼不见害怕之意,反倒略显兴奋。
龙清川瑟缩道:“住在荒郊也比住在鬼村好。”
荒郊空旷,有什麽异常能一眼发现。
鬼村鬼影重重,龙清川觉得下一秒鬼就要出来了。
虽不是凡体,龙清川还是很怕鬼的。
空春为了气势不输给南离,拉着龙清川进入“鬼村”。
“清川师兄,有我在,你怕什麽?”空春的气势仿佛他进入的是宫殿,而不是一座荒凉的鬼村。
“鬼村”中有被弃置的房屋,也有尚有人住的房屋。
有人住的房屋都门窗紧闭,不见烛火。
“鬼村”没有光亮,凄惨惨的月光为“鬼村”徒增几分恐怖色彩。
“我们找间屋子住下,能避点夜风。”南礼道。
龙清川一行人挑了间看起来不会随时倒塌的房屋,简单清理一下屋内的灰尘便席地而睡。
龙清川看着有点被虫蚀的房梁,道:“有点像我们小时候呢,一起挤在天子观的大通铺上。”
“那时候更热闹些,师傅每晚都会催我们早点睡觉。”南礼道,“除了某个阴暗的家伙。”
“哼。”空春冷哼,“因为我受不了狐臭,没法和你们挤在一起。”
空春主动疏离师兄师姐们,常常一个人躺在大通铺的角落中,不愿与大家挤在一起。
“南礼,你别这麽说空春,空春在宿岑仙君的教诲下已改过自新了。”龙清川道。
不知不觉,龙清川提起了某个人的名字,什麽都绕不开谢长旬。
“原来师祖都看不下去这个混球。”南礼道。
“师祖?”空春不解道?
龙清川把天子观与谢长旬的渊源说了一遍。
说完,龙清川发觉自己与谢长旬的关系早就在拜入天子观师门之时就有迹象了。
无论是与师祖谈情说爱,还是与江东天下第一仙君纠葛不清,听起来都挺大逆不道。
再撘上前代魔君,龙清川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离的漩涡。
“哈……”空春回忆起自己对“师祖”的癡迷行为,顿时感慨自己当真是离经叛道。
曾经没有“良心”这种东西的空春,现在对自己羞愧万分。
当初空春把道德伦理视为笑话,可一旦有了“道德感”,便如同一副枷锁。
“空春大人,原来你与宿岑仙君缘分匪浅。”小鱼道。
空春捂住眼睛,“别说了。”
南礼敏锐地感受到空春对宿岑仙君的感情。“空春,你不会对师祖心怀不轨吧?”
真正对师祖“心怀不轨”的龙清川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滚。”空春侧身,不再理财南礼。
房屋内的谈话声不再想起,平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南礼睡着后,手脚撘在龙清川的身上,压得龙清川喘不过气。
“南礼这家伙的睡相和小时候一样差。”龙清川搬开南礼撂在他身上的手脚。
“叮——叮——”屋外,诡异的铃铛声响起。
铃铛声很轻,在静谧的鬼村中听起来格外突出。
如若睡着,一定不会被铃铛声吵醒。
声声铃铛声化作一股股令人战栗的冰凉感,沿着脊髓向上,让头脑发麻。
龙清川坐起,扶着额头抵御铃铛声带来的强烈不适感。
等身体适应诡异的冰凉感,冰凉感转而化作安抚之感,好似有双手在安抚背脊。
龙清川如老僧入定,坐着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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