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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叫惯谢长旬的名字后,龙清川就不怎麽叫谢长旬的仙号了。
谢长旬并不在意小细节,“等了这麽久?”
例会结束时分,谢长旬分明看到龙清川已离开凤环殿,不曾料到龙清川在殿门外干等了一个时辰。
龙清川转身看见身后的谢长旬吓了一跳,“谢长旬你怎麽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谢长旬脸色略黑,“是你自己在发呆,找我有什麽事?”
谢长旬语气温和,不似故意冷落龙清川的态度。
龙清川心想定是谢长旬太忙了,没空回複他的消息。
龙清川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的拜仙石收到我的消息了吗?”
谢长旬道:“我已经很久没看拜仙石,上面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里面有几千条消息,最近没空看。”
龙清川心中的阴霾被一扫而空,“我昨天在拜仙石上邀请你来南梨州欣赏万灯佳节的花灯巡游,你一直没回複我,害得我担心了一晚上。”
龙清川心直口快,等意识到说了什麽已经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了。
谢长旬伸手摩挲龙清川的眼圈,“所以你为了这事熬了两个黑眼圈出来?”
谢长旬的指尖清凉,缓解龙清川熬夜之后的眼睛的酸涩感。
龙清川试图找补,“还有因为别的事情,顺便想起你没回複我消息,夹杂在一起我才没睡好。”
谢长旬显然没信,停顿片刻道:“去年万灯节时,我已于别人约好一同度过今年的万灯节,所以没法答应你。”
龙清川听闻此话备受打击,微微后退一步,与谢长旬拉开距离。
被拒绝邀请的失落感塞满心房,龙清川垂头道:“没关系。”
龙清川很想问和谁约好的?是男是女?关系很好嘛?好到哪一步?比他和谢长旬共睡一起还好的关系吗?
龙清川不敢问,怕听到更加令人沮丧的回答。
龙清川心想:心中如此难过,一定是因为无法进一步接触到龙珠,是龙珠近在咫尺却得不到的失落感。
谢长旬身边那麽多人,龙清川又怎麽想当然得觉得能和宿岑仙君有一起共度佳节的机会。
谢长旬道:“龙清川……”
龙清川觉得此刻自己实在狼狈,被谢长旬当面拒绝了邀请,匆匆道:“没别的事情了,我先走了,再见。对了,谢谢你送来的拜仙石。”
“拜仙石是我和负责拜仙石的仙官说的,是他送至玉淮宫的,以后丢了你就自己联系他。”谢长旬把负责拜仙石的仙官告知龙清川。
龙清川双颊发红,他竟自作多情以为谢长旬会特意为了他来一次玉淮宫。
“知道了,宿岑仙君。”龙清川想要用称呼重新划清和谢长旬的界限,恢複他们上下级仙官的关系。
龙清川忍不住笑自己傻,连这麽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怎麽能重新得到龙珠呢?
谢长旬对他的印象变差了吧?会不会认为他的脾气古怪?
龙清川和谢长旬在妖界共度的日日夜夜只是被逼无奈下的选择,实则他们的关系根本就没进一步发展。
对于谢长旬,龙清川似乎拿不出往常什麽都不在乎的态度。
也许因为龙清川对于龙珠太焦急了,他再度安慰自己。
龙清川慌乱地离开凤环殿,凤凰的叫声让他觉得刺耳,扰乱他的心神。
谢长旬目送龙清川的离去,无声地叹息。
经此一别,之后的每月例会,龙清川与谢长旬形同陌路。
龙清川与谢长旬擦肩而过,龙清川和别的仙官一样称呼谢长旬为“宿岑仙君”。
仙官们逐渐也不再把“宿岑仙君”和“明疏真君”并列放在一起。
南梨州近来无事发生,谢长旬在每月例会上不会像之前那样让“明疏真君”参与什麽事。
近来两个月,龙清川疲于解决信徒们的愿望,把与谢长旬相关的事务抛之脑后。
从妖界救回浮笙苑的伶人们之后,龙清川不断在信徒们的梦中上演自己是如何救回伶人们的,添油加醋把自己吹得神通广大,当然也隐去了谢长旬和空春的存在。
谢长旬不会因为几个梦真的追究此事的真假,何况为了隐瞒空春假死、仙界插手魔君之事,无人会再度提起此事。
龙清川把自己的故事分成了好几个部分,每天夜里信徒们只能梦到一小部分。
想知道后续如何,信徒们只能再度入睡。
龙清川编故事有一手,三百多岁的阅历,吹起牛来把凡人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有的信徒追龙清川的故事入迷,每天强迫自己多睡觉,好知道后续的故事内容。
龙清川一顿故弄玄虚后,信徒又增加许多,甚至有信徒想要在隔壁的州府上造新的“明疏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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