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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聪慧,夫子前几日说他一讲就通,很是夸赞一番。”
和自家府上管账说话,朱员外随意了许多,闻言笑道:“也不知话里几分真假,自从官府约束他们,不知道多少学子都得了好评价,他们正铆足了劲想让官府知道他们清正呢.....”
“哎!”朱员外突然看到一辆马车驶来,他赶紧迎过去,“可别毁了刚压好的路。”
他胖胖的身子此刻变得十分灵巧,小跑过去,那马车夫停下马车,拱手问道:“失礼了,可是此处无法通过?”
“是,是。”朱员外掏出手帕擦了擦刚刚跑出来的汗,“这条官路未修好,您是从哪来?”
说罢,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赶车的马夫,这马夫看上去十分孔武有力。
“主家从京城来。”马夫道。
朱员外讶异道:“竟是从京城来?”
心下却觉得这马车里的人只怕身份不简单,遂指着另一条路道:“从此路向东,也可到汉云城,不过路较为颠簸.....”
话音未落,他看到马车侧帘被打开,露出一位年轻公子的脸,“终于到汉云城了!”
朱员外愣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
“多谢。”马夫笑道,随后坐上了马车,驾着马离去了。
马车按照朱员外指的方向驶去。
第66章 到汉云城
汉云城太守叫曹顾瑞,自从周围城池太守接连落马之后他很是惴惴不安了几日,做官哪有不贪的?逢年过节下属送的礼,和其他城池官员的往来,再往京城里送节礼,偶尔给某位官员行个方便。
古语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怕的就是身子不正啊!
“啊——”这日,曹顾瑞又从噩梦中惊醒,他大汗淋漓地从床上坐起来。
曹顾瑞的妻子任淑嫦被他吵醒,不满地擡手给了他一巴掌,“大半夜的得什麽癔症了?!”
曹顾瑞捂着脸,这才从梦魇中醒来,他晃醒妻子:“夫人,你带着孩子速速离开汉云城吧,岳丈大人生前在京城有几处房産,那群人查不到的,你们去那避一避。”
任夫人这才发现丈夫不对劲,她坐起来喊在外厢房守夜的丫鬟点了灯,“到底发生何事了?”
曹顾瑞原只是一白身,后来接了汉云城首富任家任大小姐的绣球,摇身一变成了任家的上门女婿,有了任家财力和岳丈的支持,他本身又机巧,其中虽有波折,但最后曹顾瑞竟然成了汉云城太守,所有人都以为他官居高位后必然先休弃那位妻子,毕竟上门女婿对如今的他来说是极大的污点,谁知曹大人丝毫不在意,几十年如一日爱重妻子。
曹顾瑞对那些流言从来不屑一顾,还处置了一批乱嚼舌根的人,旁人怎知,若是没有岳丈扶持,妻家倚靠,单凭他,如何能有今日?
“为夫怕是要没命了。”曹顾瑞一直瞒着家里,这段时日就连几个孩子都拘在家里不得外出,生怕让任夫人几人知道之后担心,这回一说出来,一时忍不住落下泪来。
任夫人又是一巴掌,这次左右对称了,曹顾瑞“嗷”了一声,佯装怒道:“夫人,打人不打脸,为夫也是有脾气的。”
任夫人凉飕飕道:“说什麽不吉利的话!原是因为这事儿,馨儿,吹灯吧。”
屋子里又一片黑暗,半晌,任夫人叹了口气,“那穆宗,我早就叫你与他少来往,此人连根子都是坏的,你偏不听,锦衣卫一搜就能搜出他账本上你与他的往来.....的还有那洪甫,你数次赴他的宴与之交谈甚欢,这下好了,要来把你抓去斩首了。”
曹顾瑞震惊道:“夫人,你竟都知晓?”
那他这段时日的隐瞒算作什麽?
“你当本夫人只拘于后院?”任夫人没好气道。
曹顾瑞一想任夫人的话,更是悲从中来,“现在是说什麽也晚了。”
任夫人却“噗嗤”一笑,话锋一转道:“你不必担心,你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未曾欺压百姓,怕什麽?那锦衣卫没有先来汉云城便是最好地说明此事了。”
曹顾瑞只当夫人在安慰自己。
当他要暗处清点收拾家底,準备到时候让府人将家人送出汉云城时,任夫人看他丝毫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便说:“既然他们要查抄,那必然都暗中早已搜集好了情报,你太守府多少家底他们不知具体也会知道个大概,你若是老实点,说不定锦衣卫还能放过我们娘几个。”
曹顾瑞只好作罢。
然而数月过去,其他城池的事他听了一件又一件,什麽津宁城太守被斩啦、百姓往他身上丢菜叶;什麽贤秦城去了锦衣卫,将贤秦城几个官员都抄了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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