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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接住她,愕然瞪大的黑眸看见施庭吉那狰狞扭曲、带着恨意的脸,最令他心颤的是旌庭吉右手高举着把染血的小刀,他很快的低头,见到佳人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琦琦……”他抖着嗓音呼唤她,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的覆上她的脸颊。
他没有理会施庭吉被张达揍得哀号痛叫的凄惨声音,他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所有的心神都放在软倒再自己怀里的她。
她的身体愈来愈冷,湿滑的大手按压再她的背侧,程子昂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慌与空洞,那紧揪心房的痛楚也愈来愈强烈,令他的呼吸困难。
站在高处的韦霖很快的来到程子昂身边。“将军,快送琦琦到大夫那里。这里交给我和张达就行了。”
程于昂绷紧下颚,不发一语,拦腰抱起她,施展最上乘的内力,疾速奔向城里。
第十章
兴扬酒楼的上等厢房里,八角桌上摆着一个净香炉,香炉里的香飘散空气中,上等檀香里加入能令人舒筋畅骨的中药成分,对受了刀伤的病患很有帮助。
裴千琦趴卧在床上,身上盖着丝被,她除了一件衬裤外,其余是一丝不挂的,因为上半身的胸房和背脊都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巾。
施庭吉那一刀由背后刺入,伤口很深,直透胸前,只差一点点就刺到心脏,十分危险,大量出血的关系,在大夫替她治疗伤口时一直都没有清醒,只是因为痛楚而无意识的呻吟着。
她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十分虚弱。
程子昂拉了张椅子坐在床畔,感到心痛。
望着陷人昏迷的她,连眉宇都还微微皱着。显示她有多痛苦,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上那皱摺,双限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
他的另一只大掌紧握住她泛冷的手,温暖她,喃喃的说:
“琦琦,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然后门被打了开来,张达和韦霖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来到程子昂的身后,看了跟依然昏睡的裴千琦,两人互望一眼。
伥达轻咳一声,“将军,阿琦怎样?还好吧?”
程子昂松开她的手,转而望向他们,表情凝重。“这两天来,她睡睡醒醒,神智不是很清醒,幸而己无性命危险。”
“这样就好。”两人都松了口气。
“对了,事情办得如何?”这两天,他都守在她的身边,不敢离开半步步,所有善后的事都丢给他们去处理。
“都办妥了,请将军放心,马德久和施庭吉已被押在浙江提督府牢里,等着押解回京,由皇上亲自审理。”韦霖回答。
“我写两封信给你们,一封派人送到邻近小国,让他们知道诡计已被拆穿,最好谨守分寸,否则后果自负。一封则请你们带在身上,把马德久和施庭吉押解回京后,转里给皇上。”程子昂站了起来,“张达,麻烦你去向掌柜拿纸笔。”
“将军,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张达惊讶的问。
“千琦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还不适合长途跋涉,我决定留在这里陪她,等她身体好些,再带她回去。至于马德久等人回去受审一事,不宜拖延。”
张达忧心的瞥了裴千琦一眼,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去要纸笔。
“皇上还感念着马德久曾忠心捍卫边疆,所以下令押解他回去受审,否则只要你请出尚方宝剑,根本不用这么麻烦。”韦霖说。
因为通敌叛国其罪可诛,所以山东知府、扬州知府都已被尚方宝剑所斩,至于马德久和施庭吉,皇上派人飞鸽传书,表示要亲自开堂审理,判定罪刑。
程子昂瞄他一眼。“反正我已顺利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至于后续他想如何,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在信里我会请皇上将施庭吉交由我来处置。”
他咬牙切齿,面色阴鹜,双拳紧握,恨不得亲手将施庭吉碎尸万殷,谁教他敢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没错,这次千琦受了如此重的伤,几乎命在旦夕,才令他恍然大悟,他已深深爱上她,她的聪慧、美丽、机智…………不管她呈现哪种风采,都令他着迷。
当他意识到有可能失去她时,几乎无法呼吸,每一个呼吸都令他感到痛楚,害怕失去她,同时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揪心,如果这不是爱,那么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了。
韦霖望着将军脸上那不曾有过的深刻情感,深受震,瞥了裴千琦一眼,不禁如释重负。阿琦,看来你没有白挨一刀,你的情确实已深深网罗住将军这个铁汉的心了。
“将军,纸和笔来了。”张达从门外走了进来,将纸笔放在桌上摊平,并帮忙磨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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