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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怀谏知道这是个谎言,燕译月的毒已经渗入骨髓,就算吃了解药,也是无用。
他和玉荷十分默契,没有将真相说出口。
燕译景立即吩咐人,去燕译书的府邸找药,玉荷拦住他,道:“不知燕译书会把药藏在什么地方,声势浩大,让燕译书兴许不会回去找药。还是等燕译书的人找到药之后,我们再夺下。”
商怀谏也劝他,想想,燕译景觉得有道理。他着急想要燕译月恢复,一时没想太多。
想到燕译月有救,燕译景乐颠颠回了房,连睡着时,脸上都带着笑容。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商怀谏坐在床边,房间一夜亮着灯,他注视着燕译景安静的睡颜,伸手去碰。
睡梦中,燕译景梦见燕译书死了,梦见燕译月吃下解药,身上的毒解了,健健康康的。
梦见容光焕发的燕译月,坐在高堂之上,看着他与商怀谏成亲。
他们成亲之后,百里策与陈清岩致仕,云游四方去了。
……
在他的梦中,似乎每一个人都有个完美的结局。
梦醒时分,知道是场梦,现实的落差让燕译景一时间笑不出来。
想想又觉得,兴许这就是未来。
新春时分,家家户户早早起来,穿街走巷去拜年。
燕译景醒的早,而商怀谏侧夜未眠。
坐在铜镜前,二人都换了身红色衣裳,看起来,颇有成亲的样子。
燕译景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的乌青有些中。
商怀谏拿了把木梳,轻柔梳着燕译景的头发。头发放在掌心,一点一点从手心滑落,痒痒的。
辰时初,外面有人敲门。
商怀谏侧头去看,说:“进来。”
玉叶带了些吃食,只抬头看一眼,很快低下头,行礼道:“陛下,殿下身子不大舒服,还在歇息,怕是无法贺年了。”
燕译景的目光挪到玉叶身上,听燕译月身子不舒服,蹭的一下站起来。商怀谏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他才重新坐下,“请御医看过吗?”
“请了,殿下吃过药后,又睡了,便差奴婢来说一声。”玉叶说完,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托盘上是些清淡的吃食。
放下之后,玉叶便退了出去。
外面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燕译景实在没有胃口。
从昨日燕译书出现开始,他们就没好好吃一顿饭。
商怀谏拿过来,先尝一口,没有问题,“还是吃些吧,莫要饿坏身子。”
中毒之后,商怀谏愈发惜命。解毒宛若劫后余生,他也不希望身边的人出现什么问题。
燕译景勉为其难吃了一口粥,粥清清淡淡的,没什么味道,吃了小半碗,实在吃不下去。
“既然阿姊睡下了,我们回宫去瞧瞧。”燕译景整理自己的衣裳,看头顶的发冠,正是被他丢了的那个。
连被他磕坏的地方都一样。
燕译景没去问,商怀谏怎么找回这发冠的,曾经那些不愉快的事,都过去了,活在当下才对。
宫中,金国的人,前来偷城防图,没有得逞,他们要离开时,被太尉的拦住。
不想引人注意,千余人只来了几个,血溅在城防图上,太尉捡起来看一眼,让人烧了。
城防图是假的,有好几副,他们用来迷惑视线。
“金国的人,最好不要让他们离开昱国。”想了想,以防万一,太尉加了一句,“若是问起来,就说是燕译书安排的人刺杀他们,莫要提陛下和长公主。”
几人应是,太尉让他们先去休息,养好精神再说。
他在这里等燕译景,那些没什么用的,还非要凑过来的老臣,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
“陛下。”太尉见人来了,下车行礼。
他在马车上小憩一会儿,精神已然完全恢复。
几个金国的尸体摆在他们面前,燕译景没什么印象,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五具尸体,“烧了。”
“姜公公昨儿个跑出去,应该是想通风报信。”太尉见是姜公公,没有拦,只是让人跟着。
他原以为姜公公是去见燕译景,没成想去了燕译书的府邸,着实让他感到惊讶。
知道事情败露,姜公公拿了些钱财,想趁夜离开京城,被跟着的人打晕,押入诏狱。
“你要去见见他吗?”
姜公公跟在燕译景身边十几年,感情深厚,仅次于商怀谏与燕译月。
对于他的背叛,燕译景知道原因,因为他儿子。知道原因,也就没见面的必要,再见面,只会让两人都不快。
“不用。”燕译景拒绝,转念想到姜公公伺候他十几年,终是不忍处死他,却也不想轻易放过他,“朕记得施衡有种药,能让人遗忘一切,变得疯癫。你去问施衡,让他给姜公公吃下这药,随后安排两个人伺候他余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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