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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驾崩时,燕译鹤还在回京的路上,虎符暂时由商怀谏保管。
而他如燕译景所说,将虎符据为己有。
知道这件事的,有且只有他一人。
为了巩固燕译景的地位,他不得不将这些东西埋葬起来。
商怀谏将这些东西放在抽屉里。
从袖子里拿出匣子,给自己倒一杯茶,将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吞下去。
燕译书没真的舍得让他死,在御书房给他准备的膳食中,放了缓解的药,他才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
剩下两颗药,商怀谏还是带在身上,带在身上安心一些。
管家端着准备好的饭菜来,商怀谏就在房里吃,吃了两口,嘱托管家,“我缺了个随身伺候的人,你去找一找,要底子干净,不能同皇室有关系。不需要声张,你自个找就好,免得有心之人掺和进来。工钱不是问题,只要人愿意来,一切都好说。”
“是。”接了事,管家安排几个丫鬟在一旁伺候,自个出去找了。
现第二日,管家早早就说了招工的事,但一早上没人来。
现在正值新春,街道上重新热闹起来,人来人往,都是来置办些过年所需的物品。
快要过年,这人并不好找。
无奈之下,管家亲自去街上找。
有几个想去的,听到立马就要去,且过年回不了家,纷纷拒绝。
经历一场天花,他们更加深切地明白,生离死别的滋味。存活下来的人更珍惜生命,也更珍惜彼此。
管家找了好几个时辰,从白日到黑夜,实在找不到,灰心丧气要回府时,一人拦住他。
“听说您在招工,请问有什么要求吗?”
管家循声看去,是个长相黝黑的男子,看着比较瘦弱,“手脚麻利些,最好是明日就能入府。”
燕译景同意了,管家眉开眼笑,“我今日就可以同您回去。”
“那,你随我一起回去。”管家看见燕译景的包袱,以为是外地来的,赶紧把人迎了回去,生怕人跑了。
管家一路上对他客客气气的,说了每个月的俸禄与要做的事,“你叫什么名字?”
燕译景愣住,情急之下随意编撰个名字,“李风。”
说着到了府中,管家写了契约,让李风签字画押,顺便给人安排住处。
夜已深,管家原不想打扰商怀谏,等明日再带人过去,让商怀谏瞧瞧。
没曾想他自己过来,叫住管家,目光放在燕译景身上,说:“让他住我那里的偏院去,不必和其他人住一起了。”
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向燕译景的眼神充满审视,这府中没有一个奴才丫鬟,是自个住的。他不免怀疑起李风的身份来,碍于商怀谏在,他没有表露出来,“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领着燕译景出去时,他回头与商怀谏对视,两人相视一笑,立马又恢复如常。
一路上管家频频侧眸看燕译景,好奇心要将他淹没。他又不敢问,只能看着燕译景,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燕译景佯装不知道他在看自己,走着自己的路,四处打量太师府的景色。
太师府还留有些病人,商怀谏没赶走他们,只是将他们迁去远一些的院落。
自太师府建成后,燕译景只来过一次,也只在前院,还未来过后院。他对太师府里的一切都是充满好奇的。
“这里是少爷住的屋子,”管家停下,为他介绍,“明日卯时你在屋外侯着,等少爷的吩咐。今日有些晚,明日我会找个时间,带你熟悉熟悉这里。”
“多谢。”燕译景垂眸,从荷包里拿出一两碎银子,塞进管家手里,“以后还要仰仗您多多照顾。”
管家收了钱,对燕译景的态度好的不像话,带人到地方后,他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你且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问题再与我说。”
燕译景轻声道谢,目送管家离开,偏院没什么人,推开房门,屋子有人收拾好,比不上皇宫,勉勉强强还能住的下。
他关上门,从包袱里拿出玉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着。
那个燕译书安排跟着他的人,汇报之后,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
跟了他一天,直到燕译景进了太师府,又偷偷跟了一路才离开。
察觉到没人监视自己,燕译景伸个懒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后日就是除夕,府里现在还灯火通明,丫鬟小厮在挂灯笼,贴对联。
他这里比较安静,几乎没人来。院子里给他准备好了吃食,不多,就两盘糕点。
很像宫里的味道。吃了两块,商怀谏偷偷走到燕译景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燕译景的脖颈上,很痒,但也很舒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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