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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城外的人少,守城的士兵看到两个头戴斗笠的人,难免多看几眼,
城外没有灯火,只看依稀的光亮辨认眼前的路,商怀谏对城外熟,闭着眼睛也能走。
只是黑灯瞎火的,商怀谏不知燕译景来这里作甚。若是遇到刺客毛贼,他们手上没有任何兵器,容易成为刀下亡魂。
“陛下,我们来此处作甚。”商怀谏看着眼前的破庙,甚是不解。
破庙里原本住着乞丐,施衡给了些银两,将人打发走。
破庙里还供奉着佛像,佛像前燃着香,还点着蜡烛,烛火映在佛像上,能看见佛像有些雕漆,屋顶破败,有风吹进来。
施衡在一颗树上坐着,手上随意折了根枝条,眼睛看着燕译景的方向。
燕译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拿出禁步,挂在他腰间,黑暗也遮挡不住玉的温润,暖黄的烛光让商怀谏变得极其温柔。
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商怀谏垂眸看着燕译景的手在自己腰间摆弄,脸色绯红,浮想联翩,脑海中控制不住想到一些羞耻的事,连目光也变得灼热起来。
他握住他的手,身体的温度传递给他,烫的吓人。
燕译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很天真地问:“你身子这么烫,是生病了?”
“嗯。”商怀谏与他对视,眼里升起的火要将燕译景吞噬,他靠着他的额头,声音充满蛊惑,“相思病。”
两人贴的近,商怀谏身体的气息不容拒绝般,向他袭来,燕译景脸红得不像话,商怀谏身体的温度,在这冷夜之中,像一个暖炉,让人忍不住靠近。
施衡在树上看着,在两人擦枪走火之际,丢了个石头过去,刚好砸中乞丐留下的火盆,引起两人注意。
黑夜中行走的马车已经往这边走,声音在渺无人烟的地方十分明显,燕译景咳嗽一声,远离商怀谏,这是他顶着风险与商怀谏见的一面,没有任何目的,单纯想见一见他。
见到商怀谏平安,他也安心许多,只是再回到那个寂寥的皇宫,更觉落寞。
他抚摸商怀谏的脸,将他的每一寸印在自己心中,终于施衡失去耐心,直接将商怀谏打晕,强行扯着燕译景离开。
“等等。”燕译景看着自己送他的禁步,默默摘下,塞进商怀谏胸口,若是燕译书看到,怕是会将禁步扔掉。
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燕译景哑着声道:“保重。”
他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施衡后悔将他带来,那眼神简直黏在商怀谏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施衡差些也要将燕译景打晕,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们没有离开,而是躲在草丛中,看燕译书从马车上下来,身边跟着黄羽,燕译景皱眉眯眼看着,黄羽竟然跟在燕译书身边,他都快要忘记这人的存在。
黄羽家中出事,从淮阴镇回来之后,燕译景便没怎么看到他出现,也没怎么在商怀谏身边。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燕译景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还没踏进破庙,燕译书已经看见晕倒在地上的商怀谏,离得远,没有看见他身上有什么严重的伤口。
他往前一步一步靠近商怀谏,黄羽拔刀护在他前方,提醒道:“王爷,小心有诈。”
燕译书疲惫地闭上眼睛,商怀谏只是晕了过去,身上并没有伤口。他松了一口气,俯身想要将人抱起来,商怀谏身上灼热的温度还未褪去,他没有多想,只当商怀谏躺在地上许久,受了凉发烧而已。
他看着自己残缺的一只手,燕译书叹气,悲哀从心底升起,将他紧紧包裹,喘不过气。
施衡又怎能容许他轻易离开,埋伏在破庙附近的人,随着施衡一声令下,直接闯进来,破庙更加破败,坍塌地不成样子。
“狗贼,拿命来!”
他们手执长刀,看见燕译书时下手毫不客气,一招一式都是真的想要他的命。黄羽并不奇怪,甚至洋洋得意看着燕译书,眼神似乎在说,我就知道有刺客。
燕译书很淡定,从那人莫名其妙出现时,他便留了个心眼。他绝对不能再失去商怀谏,也不能再失去自己的一只手。
刺客出现,他扶着商怀谏,退到一边,他的人也埋伏在附近,燕译书没有立即下令,他要看看黄羽的忠诚,看看黄羽是否值得利用。
黄羽不是商怀谏,他是能够随意丢弃之人,只要燕译书一旦发现他的行为不合乎想法,就会随意被杀死。
靠在肩上的人远离这场喧嚣,燕译书低头抚摸他的脸,燕译书对他的怀疑消失,这是为他做的局,商怀谏只是因他波及到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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