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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商怀谏的声音染上倦意,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他偏头看着燕译景红透的耳尖,不禁低笑出声,“陛下,你耳朵好红,是害羞了。”
燕译景推了推他的胸口,咳嗽一声道:“没有,热的。”
商怀谏勾了勾嘴角,他抱紧了些,眼皮子要睁不开。
很安心,住在燕译书的府邸,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他就是浑身不自在。那里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他,还有个他讨厌的人。
他抱紧怀中的人,怎么都不舍得分开。
燕译景很无奈,房间彻底暗下来,微弱的灯光没有多大照明作用,商怀谏适时松开他,点燃窗边的蜡烛。
暖黄的烛光照在脸上,烛光在眼中跳跃,满眼温柔有了形状。燕译景抬眸与他对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沉溺在这双眼里,无法自拔。
熏香弥漫整个房间,这一刻是诉不尽的温柔与沉迷。
商怀谏觉得胸口堵着一股气,他垂眸看着燕译景的嘴唇,吞咽口水,脸红得发烫。
“陛下。”商怀谏抓住他的双手,眼神迷离,俯身靠近,一手捂住他的眼睛,鼻尖靠着鼻尖。燕译景还没说话,他将他揽进怀里,俯身吻了上去。
很奇怪的感觉,燕译景闭上眼睛,忘了挣扎,他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轻轻扫过商怀谏的手心,痒痒的。不止手心痒,心里也发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良久,燕译景才反应过来,他的双手都被禁锢着,根本挣扎不了。
燕译景狠狠踩下去,在碰到商怀谏的脚时突然放轻力气,轻轻一脚,不痛不痒。
屋里的香味越来越浓郁,浓郁到商怀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舌头撬开燕译景的嘴唇,想侵占每一寸土地,想让他的全部沾染自己的气息。
燕译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很快败下阵来,脸变得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呼吸困难。
良久,久到燕译景快要窒息,那人才松开自己的手,第一时间,燕译景狠狠推开商怀谏,胸腔起伏不定。
商怀谏还在回味他的余温,舔舐嘴角,眼里染上浓烈的情欲,灼地燕译景浑身发烫。
再待下去迟早会出事,燕译景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发生关系,气到一句话说不出来,抬脚就要离开。
商怀谏从后面抱住他,有些委屈,“陛下,您又不要臣了吗?”
“不是。”燕译景听不得他委屈的声音,折磨人。商怀谏死死抱住自己,不肯松开半分,他很是无奈,商怀谏身体的温度比方才高了许多。
并不是发烧。
香炉里散发的香气成了催情剂,对于一个三十年来,没有开过荤的人,更是致命。
他体内仿若有洪水猛兽在冲撞,那那都不舒服,是无法发泄的难受,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
唯有触碰到燕译景,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可惜,这份宁静保持不了很长时间,心是个无底洞,永远都想吞噬更多。
“陛下,臣好难受。”商怀谏浑身发烫,不仅是他,燕译景也是。
燕译景伸手打翻香炉,直到现在,他才发觉,香炉里点的是迷情香。
欲望不断被放大,燕译景深呼吸,戴上斗笠,一字一句道:“香炉里燃的是迷情香。”
商怀谏愣住,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从何而来,他慌忙放开燕译景,语无伦次解释,“陛下,不是臣下的药。”
他害怕燕译景不相信自己,委屈地快哭出来。燕译景叹气,看他双眼赤红,委屈地要流泪时,莫名起了邪恶的心思。
他摘下斗笠,眼含怒气。语气冷下来。“你的意思,莫非是朕下的?”
“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商怀谏急得手忙脚乱,伸手要打自己一巴掌,被燕译景抓住,很是无奈,“朕没说是你的错。商怀谏,你其实不必这么……低三下四的。”
他心怀愧疚,是他一步步将商怀谏逼成这个样子。曾经那个骄傲自信,不可一世的商怀谏,最终磨去所有的棱角,变得敏感,自卑,身上的光亮逐渐暗淡。
“因为臣怕陛下不要臣了,”商怀谏头埋在他肩上,眼泪打湿他的衣裳,庆幸又心有余悸,“陛下,日后莫要这样吓臣了,臣受不住。”
“朕尽量。”燕译景心情愉悦,他拍拍商怀谏的后背,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个斗笠,给他戴上,“陪朕去外头走走吧。”
自从当上皇帝之后,燕译景几乎没有和商怀谏闲逛过,久居深宫的帝王,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好奇,而心仪之人在身旁,是莫大的幸福。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京城的夜晚不算热闹,大多数已经睡下,准备明日早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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