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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誓心下一惊,他还是奴隶时,见过许多不同恶毒丑陋的嘴脸。像燕译书这种,为达目的不惜伤害无数百姓,燕译书这种人,晚上会睡得安心吗。
“朕已经吩咐下去挨家挨户排查,这件事暂时不用声张,以免造成百姓恐慌。”燕译景的内心饱受折磨与痛苦,只是身为帝王的他,不能表现出来,甚至不能找个人诉诉苦。
要是商怀谏还在就好了。
燕译景闭上眼睛,这酒真是醉人,还没开始喝,他就开始做起梦来了。
“陛下吩咐的事,臣定当鞠躬尽瘁。”周侯爷跺脚,恨不得拔剑将燕译书的脑袋砍下来。
先帝那般仁慈的人,竟会有这样一个狠毒的儿子,真是晦气。
周世子沉默地听着,他很想问,商怀谏弑君一事是真是假,他并不信。商怀谏连燕译月都不会杀,怎么舍得对燕译书下手。
可这种场合下,他无法问出口。
“你们近来也小心些,吃东西之前请个大夫瞧瞧,莫要出现问题。”燕译景叹气,天花,那样可怕的一种东西,治疗起来很困难。
不知道京城会不会像淮阴镇那样好运,若是华应子在天有灵,看见京城生灵涂炭,想必心也是痛的。
“陛下。”周世子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陈将军还未回来吗?”
按道理说,陈清岩应该也来京城了,可他日日去城门口看着,没有看见人影。
燕译柔他已经安顿好了,本想等商怀谏的动作,谁知道人突然就进了牢狱,然后突然又消失不见。
现在人还在他府上住着,周世子想将人送宫中去,只是燕译柔死活不想去,甚至以死相逼。无奈之下,他才让燕译柔住下。
一个陌生人突然住进来,周世子明明是在自己府中,却哪哪都觉得别扭不舒服。
燕译景垂眸,他没想过陈清岩会回来,以为他会待在金国。
“燕译书怎么会让他安然无恙回来。想必他又使了什么法子,让人留在某处了。”燕译景对燕译书的伎俩再熟悉不过,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要是陈清岩顺利回来,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周世子骂骂咧咧,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脑子一热,“早知道燕译书是那种人,皇后将他抱来的时候,臣就应该直接掐死他。”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燕译景突然听到这样信息庞大的话,大脑直接空白,短时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爹,你在说什么?”周世子瞪大眼睛,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应该是的吧。
周侯爷也是蒙的,反应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惶恐不安地想要跪下。
燕译景让殿里的人都出去,姜公公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招呼其他人出去。
姜公公关上门,心跳个不停,他趴在门上,企图听见里面的一点声音,被李同直接扯了过去。
“姜公公,你做什么呢?”李同不知道殿里发生什么事,他只看见姜公公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怀好意。
姜公公抿唇,想着这人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整理自己的着装,他白了李同一眼,不情不愿站开一点。
里面安静许久,在燕译景的逼问下,周侯爷才不情不愿说出当年的事。
皇后的确生下了个皇子,只是皇子没生下多久就夭折了,皇后怕没有生下皇子,危及自己的地位,便差人去寻了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
那男婴是个宫女的孩子,宫女与他人私通在宫里剩下孩子,是杀头的大罪,她才不情不愿将孩子给皇后。
周侯爷曾受恩于皇后娘家,才做出这种愧对先帝的事。他是这件事的参与者,这件事也一直折磨着他。
养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皇后心里膈应。最后,她大度地将自己的孩子送给贵妃,一来可以不用见到那个孩子,二来又可以彰显自己的大度。
“这件事终究还是败露了。”周侯爷叹气,先帝暴怒,但那时,皇后已经惨死在燕译书手上。他无奈摇头,“所以,先帝才会对三王爷的态度大转弯。”
否则,当上这个皇帝的,还真不一定是燕译景。
周侯爷隐去了其中的一些事,燕译书的身世牵扯太多,他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又暴出其他事来。
燕译景脑子转不过弯来,燕译书并不是他的弟弟,看他的样子,并不知道这件事。
“……”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
“你们先去外面走走,朕要一个人静会儿。晚上一同用膳,朕会让姜公公通知你们。”燕译景撑着额头,他头疼地要炸了。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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