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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公公那些信从他视线中经过,姜公公走得快,想要以此发泄自己的怒气,每一步走得非常用力,想要将地上铺的大理石踏破。
李同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刻意放轻自己的步伐,姜公公不是练功之人,察觉不出这些。他在气头上,注意力被分散,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同没想过,也会有人在暗处观察自己。
经过分岔路口时,姜公公这才警惕起来,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人。李同隔了些距离,一跃而起,踏上屋顶。
姜公公选了条偏僻的路,那个方向,李同很少去,听说是那个疯子嫔妃的,整日对先帝非打即骂,说他负心汉。
先帝刚开始能够容忍,后来那个疯子一再试探先帝的底线,先帝便将她关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探望,连个宫女太监也没给她,让她自生自灭。
后来这嫔妃没有陪葬,而是在皇陵里守着,听说还是疯疯癫癫的模样。燕译景又不常来后宫,他也将此处遗忘,渐渐这里比冷宫还要荒凉。
李同好奇姜公公为何会来这边,冷宫里好歹还能见到个人影,这里是真的,说句难听的,连个鬼都没有。
甚至这里被先帝改了名字,为罪亭苑。
罪亭苑有十年没有人打扫,这里连荒凉都不能去形容,破败,这里生满杂草,没有人处理,地上也铺满落叶。屋子也是破败的,窗子烂得不成样子,屋顶缺了一大块。
姜公公拿出那封信瞧瞧,信上有一段内容,写的是近来姜公公许是年纪大了,近来过于敏感,他去哪里都要盯着,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等他重获自由后,想换个人在身边伺候,姜公公年纪大了,也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不适合在身边伺候。
姜公公一字一句看着,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和地上的腐败的落叶混杂在一起。
发泄过后,姜公公又捡了起来,环顾四周,将信放在一间屋子的窗台上。
屋子里伸出一双手,拿进去那封信,又给姜公公递出来一封崭新的。
信的内容有做更改,说的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对燕译月嘘寒问暖。
李同震惊瞪大眼睛,没有再看,默默离开。
他找了个信鸽,把信寄出去之后,往回走。
路上碰到姜公公,姜公公打量他几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李同拍拍手掌,“怎么,这是姜公公的地盘,只许你来?”
姜公公深呼吸,寄出信之后,回燕译景身边伺候去了。他心里憋着一肚子气,自己伺候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燕译景想得却是把自己换了。
“陛下。”姜公公端着药进来,“您该吃药了。”
他放下药,燕译景的伤势差不多要好了,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以前每日吃三副药,现在每日只需要吃两副。
“嗯。”燕译景捏住鼻子,放凉之后一饮而尽,味道实在难喝,他以后碰都不想再碰这种东西。
“良药苦口,陛下,等您伤好之后就不用喝了。”姜公公让人将东西撤下去,“陛下是想要休息,还是想去哪里?”
燕译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很累,但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狱卒来报,商老夫人在大放厥词,说是要让陛下偿命……
“这商老夫人太口无遮拦了。”姜公公为燕译景鸣不平,一个弑君之人,落到这种下场也是活该,哪来的脸将过错推到燕译景身上。
燕译景面无表情听着,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既然做到这个地步,他也不需要再顾及商怀谏的脸面。
他寒着脸,没有留一点情面,“刘艳罗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杖责二十大板,其余的事,律法怎么写的就怎么做。”
“是。”狱卒抬头问一句,“打完过后可要请御医过去?”
商老夫人一只脚入土的人,这样的身子骨,打二十大板那真的是要她半条命。
太师失踪,谁有能知道他会不会卷土重来,这些人也不敢真的下死手,除非商怀谏真的死了。
燕译景沉思,真的将商老夫人弄死也不太好,可他现在十分厌恶那个不明事理的老太太,自个儿子聪慧有本事,便觉得自己更加聪慧有本事,谁也不放在眼里。
“杖责之后,过两日再给她请大夫,必须让她吃点苦头,好好消停消停。”
“是。”得了燕译景的命令,狱卒难得露出笑容,以前碍于刘艳罗的身份,他们也就是请她走个过场。谁知她愈发猖狂,不将他们当做人,整日都是颐指气使的模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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