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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真是比朕那里还要热闹。”皇帝进来时,外面的冷气也跟着进来,吹得燕译月身子打了个冷颤。
她不大喜欢热闹,热闹的场景总会让她不舒服,除非自己熟悉的人,否则她宁愿独处。
在昱国,她是地位仅次于皇帝的长公主,几乎无人敢打扰自己。在金国,人人都可以来叨扰炫耀,她这寝宫日日来人,和菜市场没有区别。
“妾身参见陛下。”悦嫔行礼之后,靠在皇帝怀里,摸着自己的肚子,嘟嘴撒娇,“陛下,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
皇帝扶正她的身子,目光瞟了齐王一眼,齐王靠在门框上,像地痞流氓一样。他双手环胸笑着看皇帝,“看来皇兄是真的喜欢贵妃娘娘,三天两头往这跑。”
“清钰公主身为贵客,又身负重伤,朕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皇帝扶着悦嫔的肚子,怕她有差池。
悦嫔靠在皇帝怀里,挑衅似地看着燕译月,燕译月在想别的事,注意没放在这三人身上。
还是玉叶轻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来,抱歉笑笑。
皇帝扶着悦嫔坐下,“清钰公主似乎有心事。”
“有些想家了而已。”
“那清钰公主可要习惯,等你嫁进金国,这种日子会成为常态。”
燕译月朝他笑笑。
真是天真,她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是个问题。
玉竹端着药进来,药很苦,气味片刻充满整个房间,难闻地很。
悦嫔闻着不舒服,有些犯恶心,想要作呕。皇帝注意到,让人将她送回去,拍拍她的手,“你好生休息,改日朕去看你。”
“嗯。”悦嫔笑得明媚,“妾身等着陛下。”
与齐王擦肩而过时,齐王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两眼,目光不善。吓得悦嫔出了一身冷汗,抬头去看,他又是那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只当自己太多疑,没有多心。
齐王踹了一脚门,“本王不打扰陛下与皇后娘娘了,先走了。”
他火大的样子,似乎他们欠他几千两银子一样,脸沉得能滴出墨来。
燕译月揉着眉心,金国皇兄真是一群脑子有问题的,一个个都跟吃错药一样。
“陛下。”燕译月柔声唤了一句,声音温柔地宛若一个撒娇的小女子,而她却提着凳子往旁边挪了挪,和他隔开远距离来。
皇帝默默看着,挑眉一笑,“让清钰公主讨好朕,真是为难你了。”
“是啊。”燕译月郁闷撑着脑袋,“本宫自小到大,还没讨好过谁。陛下很幸运,你是第一个。”
皇帝身边跟着的老太监想要呵斥她,皇帝摆摆手,没有放在心上,任由她怎么说,“那朕还是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的应当是我,我没想到自己在陛下心中有如此地位,让您在我身上耗费如此大的功夫。”燕译月捏着鼻子喝下那碗药,苦涩的味道从口腔到胃里,苦的她想将所有的药都吐出来。
皇帝给她倒一杯茶,“毕竟朕可是许久之前就关注着清钰公主,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在身边,自是会多多关注些。”
燕译月只是听听,没有相信,不过是些哄骗人的鬼话。她不是后宫那些嫔妃,不会因为他说几句甜腻的话就心花怒放。若非利益驱使,她现在早就甩脸色离开金国了。
金国寒冷,她身子本就不好,现在更像是要入土的人一样。
她自己都瞧不上自己这幅样子,要死不活的。
“听说昱国送了信过来。”皇帝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她,在寻找那封信的影子。
左右是封不重要的信,燕译月大大方方拿出来给他看,他愣了愣,满脸不相信,看完也觉得不真实,在怀疑这封信是真是假。
“予刚拆开这封信,便被齐王第一时间拿过去看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齐王,他可是一直盯着,予下手换的机会都没有。”燕译月很无辜,她的名誉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连一封信都不信她。
皇帝下巴紧绷,“朕没有不信,你好好休息。”
“陛下慢走,予就不送了。”燕译月拿起那张纸,只捏住一个小角,只想慢悠悠摇荡着,想从燕译月手里脱落。
门关上之后,燕译月松手,纸张飘到桌子上,又吹落到地上。
“殿下,怎么了?”玉叶看了一眼,没有去捡,那字迹瞧着,就是陛下的,内容也没什么问题。
燕译月在纸张上踩了两脚,“信被人换了。”
燕译景写字有个习惯,在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总是喜欢在后面点一下,不太明显,像是不小心弄到一样。
这样的习惯,他自小就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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