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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瞧着,也不觉得这太阳晒人了?

燕译景没过一会儿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循着第六感的方向看去,撞入商怀谏那充满爱意的眼眸,温柔又欣喜。

他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目光无意扫过商怀谏受伤的肩膀,他捏着毛笔,泛起的一丁点心疼消失殆尽。

这是他罪有应得,他不该有一丝同情。

燕译景在奏折上写下几句话,那目光实在不舒服,他吩咐姜公公,“去将窗子关上。”

商怀谏在外头晒了一个时辰,姜公公关窗之前,于心不忍,“太师,陛下还在气头上,你先回去,等陛下气消了,再过来。”

商怀谏置若罔闻,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窗子关上,隔绝他的眼神。他失神看着那里。

“主上。”黄羽心疼他,想将他带离这里,商怀谏的双脚宛若粘在地上一样,黄羽怎么也扯不动。

无奈之下,他站在商怀谏后侧,陪着他站在这里。

炽热的阳光灼地他伤口疼,隐隐有血渗出来。

燕译景在屋里,奏折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陛下,该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太师还在外头,奴婢看,太师似乎受了伤。”姜公公在一旁提醒他,其实想让燕译景出去,瞧瞧那虚弱的太师,能引起他一丝心疼。

燕译景手撑在案桌上,烦躁地捏着眉心,他将案桌上的东西尽数推在地上,差些拿起玉玺往地上砸。

“陛下。”

燕译景抬起旁边的花瓶砸在地上,“闭嘴!”

姜公公退至一旁,什么也不说了。

受伤!燕译景冷笑一声,姜公公不说这话还好,商怀谏受伤,完全在他雷点上。

他掀开身边所有的奏折,压抑着的气愤在这一刻爆发。商怀谏拖着受伤的身子,站在太阳底下,是在给他表演苦肉计吗!

既然心疼燕译书,那好好照顾他的燕译书去,来他这作甚!

“来人!”燕译景怒吼一声,外面的侍卫屁滚尿流跑进来,压着头上的帽子不让它掉,“陛下。”

“把商怀谏给朕赶出宫去,若是一炷香后,朕还能看见他,小心你们的人头。”

“是!是!”侍卫慌乱跑出去,小声嘀咕,“陛下和太师真的闹掰了?”

侍卫不敢得罪商怀谏,只能好言相劝,“太师,你就出宫吧,否则陛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商怀谏眼睛无神,偏头看他几眼,又重新看着那扇紧关的窗。

“怎么,朝廷没给你们饭吃吗?”燕译景从御书房走出来,见商怀谏还杵在那里,自己的侍卫更是卑躬屈膝求他离开,燕译景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侍卫,似乎更怕商怀谏呢。

这样,他是不是要考虑换一批御前侍卫呢。

“陛下,”侍卫左右为难,这两位都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怎么,朕的话不好使?”燕译景站在那里,也不着急去用膳,就看这几位,什么时候能将商怀谏叉出去。

是更忌惮他,还是更害怕商怀谏。

侍卫两头犯难,心理叫苦。这两位欧气,为什么受伤的是他。

“太师,对不住了。”侍卫实在怕此时的燕译景,这两人现在看来,燕译景比较不好惹。

两人正碰到商怀谏的身体,商怀谏实在撑不住,倒在地上。

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证明,这真不是自己弄得,是太师自己倒下去的。

第十五章

“陛下,我们。”

商怀谏在偏殿的床榻上,御医正在为他清理伤口。两个侍卫颤颤巍巍站着那里,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太师这样,不是我们……”

“方才的事,朕看见了。不用解释,出去吧。”燕译景叉腰站在一旁,看见满脸担忧的黄羽,说:“等太医看过之后,将他送回府中,朕这里,不欢迎他。”

黄羽心疼自家主上,怨恨这位无情无义的帝王,“陛下,您对太师,真的没有丝毫心疼吗?”

“没有。”燕译景面色不虞,“黄羽,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一个小小的八品侍卫,也配在这同他说三道四。若黄羽不是商怀谏的侍卫,估计能见上他一面,都是极大的恩赐。

太师重新给商怀谏包扎好,“太师这伤口不深,不会致命,只是这几日,伤口不能碰水,否则会溃烂。至于其他的,老臣都在药方上写清楚了。”

“下去吧。”

御医应是,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出门,碰上过来的丞相,丞相往殿内看两眼,皱着眉问:“陛下身子不舒服?”

“不是,是太师中了箭,倒在御书房门口。”

“知道了。”丞相嘴边的笑容稍纵即逝,他给自己的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立即说着,要去送一送御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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