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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只剩两人,商怀谏看他脸色不好,本想探一探他的额头,却被燕译景不动声色躲过去。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悻悻收回。

燕译景靠在龙椅上,姿态慵懒,他架起一条腿,冷漠又疏离。

“现在人都走了,太师有没有,要解释呢?”

他抬眸看着商怀谏,第一次,商怀谏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些害怕。

那眼神,宛若看见猎物的雄鹰,更像看见犯人的刽子手。

“陛下,臣将虎符给三王爷,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燕译景半眯着眼,皮笑肉不笑,深邃黑眸看不出喜怒,“因为三王爷手上有你的把柄?”

“你……知道。”商怀谏愣愣地看着他,不可思议。他怎么会知道。

燕译景缓缓起身,走到商怀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一声说:“那件事,阿姊已经告诉我了。”

“不过,即便朕知道了。也不会原谅你。”

他的言语,化作利刃,将商怀谏的心戳地千疮百孔。

真如长公主所言,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燕译景。

第十一章

天色渐暗,今日的天阴沉沉的,没有漫天的晚霞。

燕译景打开窗,晚间的风更凉了些,他靠在窗台上,打量那个满脸不可思议的太师。

他拨弄窗外那枯黄的枝丫,轻轻一弄,便落了满地。

“太师还有什么事吗?”燕译景笑着看他。

商怀谏行礼之后离开,让人去长公主府,他要问一问究竟。

燕译月刚打发华应子离开,看见急急忙忙而来的商怀谏,她只是轻微起身,让人带他去后院。

在一间偏僻的厢房里,商怀谏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等来姗姗来迟的燕译月。

玉叶端着壶好茶,给商怀谏倒上。玉竹遣散周围的宫女离开,自己守在外面。

燕译月整理衣裙,翩翩坐下,“太师如此着急,有什么事情?”

商怀谏没有喝茶,看燕译月平静淡然的模样,心里堵着一股气,念在她是燕译景的阿姊,才没有当场发怒,“你将那件事告诉他了?”

“太师说的话,本宫听不懂。”燕译月拨着手上的佛珠,玉叶躬身行礼,将门带上,和玉竹一样守在外面。

“陛下的身世。”商怀谏压着怒气,这件事,他们早就商量好,不能告诉燕译景。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姐弟两。

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商怀谏打心底厌恶,手指放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似是在警告。

燕译月充耳不闻,她换了个位置,站在厢房里的画像处,烧香拜了拜。

“他不知道这件事。”燕译月在商怀谏要动怒前,转过身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解释,“他知道的,只是你在三王爷手中的把柄,而不是他的把柄。”

商怀谏皱眉,有些不懂她说的意思。

“本宫只将你被三王爷下毒之事告诉了他。”

“!!!”

商怀谏猛地站起身来,眼底透露着惊恐与害怕,步子往后踉跄,想要逃离。这件事……明明谁都不知道,就连他的侍卫,也不知道。

她到底,怎么查出来的。莫非,她和三王爷,也有交易?所以三王爷将这件事告诉她。

这就是先皇夸赞的,最适合当皇帝的长公主吗。

燕译月笑得温柔,“不必害怕,本宫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看着商怀谏的椅子,说:“坐吧。玉竹在外面,若是本宫不想让你走,你走不了。”

在画像前点燃三根香后,重新坐回他对面的位置。

商怀谏平复自己的心情,脚尖保持向外,有随时要离开的意思。

冷静下来后,他脑海里浮现燕译景永不原谅那句话,徒增悲凉。

“太师在想什么。”燕译月将凉了的茶倒掉,又给商怀谏斟一杯新的茶,他来找她,想必景儿将这是抖擞出去了,“你觉得景儿知道了这件事,就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我不是这个意思。”商怀谏喝下那杯茶,烫的他嗓子疼,“你应该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

可是,偏偏他不能说出来,只能让燕译景不断误会他,不断远离他。

燕译月低低笑两声,抬头俯视商怀谏,目光冷漠,“以保护之名的伤害,你觉得,就不是伤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商怀谏的气焰弱下来,眼神变得暗淡,说话声音弱不可闻。

燕译月没有为难他,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欺负成那般模样,又无还手之力,任谁都想出一出气,“商怀谏,裹着糖霜的利刃,刺进心里,甚至会更疼。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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