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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胭内心的震惊久久不能平息。

在她印象中,魏曦任性、霸道、高高在上,动不动将嫡长女、元配大奶奶的女儿这些字眼挂在嘴边,看不起她这个续弦,看不起府上庶出的子孙,却万万没想到,她自己竟是过继的。

而且过继的原因,还是为了给郭大奶奶冲喜。

难怪从没听说郭家人来探望她,难怪大太太对这个孙女的态度也是淡淡的,难怪魏祁也是不管不问,原来她与国公府并没有亲近的血缘关系。

她的亲生父亲去世了,母亲兴许是妾室,自身难保,亲哥哥甚至要结束她的性命,她在血脉亲情上无所依托,唯一的依托就是国公府的过继关系,可她的过继和别人不同,魏祁不是那种绝嗣的,他还年轻,他会有自己的亲生儿女,这样无论他、还是大太太,都没有太将她放在心上。

“曦姐儿知道自己是过继的吗?”宋胭问。

魏祁想了想:“应是没人刻意向她提起,但她大约知道吧。”

可想而知,父女二人不曾为这事聊过,甚至没为任何事聊过吧,魏曦也不知在父亲心里自己是什么样的地位,是等同于亲生的女儿,还是毫无关系的一个人。

一瞬间,所有的不喜都消失了,宋胭竟觉得魏曦有些可怜。大约,还有江姨娘是真心待她的,毕竟两人相依为命……

隔了一会儿,她问:“江姨娘没有孩子?”

魏祁眉眼中极少地露出一丝不悦来,淡声道:“没有,也不会有。”随后他看向她:“除了曦姐儿这个过继的女儿,我没有其他的子女,更没有亲生的孩子,一切只等你的消息。”

这意思,传宗接代的任务都在她身上?

宋胭一下子觉得不开心,低声嘀咕道:“这事说不准,三奶奶先进门,也没有子女。”

魏祁看出她的排斥,温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事慢慢来,并不着急。”

宋胭心中稍有宽慰,绞着手不支声。

回到国公府,魏祁去了景和堂,宋胭回自己院中。

院里那棵碧桃差不多谢了,长出了一片红红的叶子,宋胭看着那茁壮生长的树木,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郭大奶奶,想起一心维护她、维护这棵碧桃树的魏曦,伫立良久,才进院中。

在西苑累了大半天,回家中便小睡了一下,然后做绣活到入夜,魏祁过来了。

之前为魏曦的事,两人好几天没行夫妻之事,今天说开了,便要继续了。

虽说朱曼曼也没怀孕,她不着急,但又怎能真的不着急?早一日有孩子,便早一日放宽心,晚一日,终究是桩心事。

于是她温婉道:“我让人备水给大爷沐浴?”

魏祁摇头:“我在景和堂沐浴过了,你去吧。”

宋胭便去了。

没一会儿后面的浴房传来哗哗的水声,魏祁脱了鞋,坐到床头。

床头的两个软枕,一个端端正正放在中间,一个多日无人用,已被嫌弃地扔到了一旁,他将那个被扔开的重新拿过来要摆上,低头将中间那个一挪,便看见里面有一本书。

想起上次她的慌乱,他将那书拿了起来,翻开两页。

看着倒不是禁书,而是才子佳人一类的情爱话本,他却是没想到她喜欢看这个。

随便翻了翻,里面讲的是美貌小姐与英俊公子阴差阳错结成良缘的故事,逻辑虽有不通之处,但文辞清丽,著书人笔力倒是不错,正要放下,却看到“擘开花瓣,轻笼慢挨,□□汗湿,春意满怀……”的描述,又往后翻了几页,又是一段话:“未开桃蕊,怎禁他浪蝶深偷;半折花心,忍不住狂蜂恣采……”

宋胭从浴房出来,略略擦了擦沾湿水的发稍,一扭头,就见到魏祁拿着本书在看,正是她床头放的那本书。

想起这书的内容,她顿时大惊,急忙就冲上前去将那书一把夺回拽在手里,脸上早已红透,急忙解释道:“这个……是人家硬塞的……我还没仔细看。”

魏祁知道她是窘迫了,却忍不住起了玩笑之意,反问她:“没看你紧张什么?”

看他这样子便是已经看到了那些片断,宋胭脸上更红了,结巴道:“我……我也不知他这本写得这么……上一本不是这样的……不对,其它都不这样。”

这意思,她看的着实不少。

魏祁又觉好笑。

宋胭却更着急了,恨不得指天发誓:“别的书真不这样,就这本……”

魏祁不逗她了,回道:“你想看便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人写得倒并不粗俗。”

宋胭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但也确实没想到他并不反对,只仍是羞窘,小声道:“不是刻意买的这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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