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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提上来的尸水,叫人作呕的味道。
喻白川被带上来了。
在看到喻白川的那一瞬间,因子虚目眦尽裂:喻白川一身皮肤都是红肿溃烂,乱糟糟的白发已经失去了光泽,身子佝偻着,像一个白发老妪。
“药呢,他的药呢?”
因子虚歇斯底里,终于如梦方醒:阳长现在在营帐里面,那喻白川的药呢。
他这副鬼样子不可能是在好好吃药。
“喻白川!!!”
当喻白川看见因子虚的时候,原来空落落的眼睛突然就有了一点朦朦胧胧的光亮,原来行将就木的人鼻子一酸,露出了一副滑稽的表情: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嘴角却僵硬地咧了起来。
“老板……”
“你怎么来了?”
“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最后喻白川不忍直视一般别过脑袋,笑的好惨:“还不如忘记我呢。”
偏偏……偏偏记得了,要羊入虎口。
他们要完蛋了。
夏桥看犬一样盯着喻白川,笑意歹毒而讥讽:“好白的皮肤啊,不知道出现密密麻麻针眼和脓包会是什么样子。”
因子虚目眦尽裂:“你是要他死,夏桥。”
夏桥无辜的摊了摊自己的手:“无所谓啊,反正他死了,你活着依旧可以威胁权持季。”
“况且,折磨他多有趣啊。”
夏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恶意:“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叫他皮肉溃烂而死,相当吸引人呢。”
“架好!”夏桥大喝了一声,亲自拿着针,没有一点犹豫就把它横着扎进喻白川的小臂,一边说一边拿了下一根针,作势要扎进喻白川的指甲里面
“十指连心,一点很疼,听说人的身体上处处是关窍和穴道,有些地方就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针眼也可以要人性命,只可惜我不懂这个,现在每扎一下就像是在赌坊投骰子一样刺激,许沉今,你要来试试嘛?”
“先别急着流眼泪啊许沉今,好好看着,待会我还有把喻白川关进猪笼里面,淹进尸水里……”
“够了,够了……”因子虚的眼眶被泪水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喻白川隐忍的呼痛声。
身体里面的活气一点一点被抽干。
要是喻白川没有被自己带走该多好啊。
喻白川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说书先生。
不会离不开昂贵的药。
不会在奉安城当一只过街老鼠。
不会现在在这里被夏桥折磨!!!
因子虚声嘶力竭:“夏桥,我和你换,别动他。”
夏桥终于满意了,戏谑道:“我就说嘛,许沉今你啊肯定有底牌,要是不逼一把,你就不老实。”
夏桥好整以暇蹲下来看着灰头土脸的因子虚,高高在上问道:“你要拿什么和我换呢,说来听听,喻白川好歹也是前国师啊,要换他的代价可不小呢。”
因子虚有气无力地嘴唇翕动,一抬眼,雾蒙蒙的眼底猩红,好像能泣血:“拿奉安军的粮来换,够不够,情报粮道,还有兵防图。”
“哟~”夏桥歪头咧嘴:“好值钱啊,喻白川。”
接着他还是伸出手把针随意地往喻白川身上一扎。
原来灰蒙蒙的因子虚忽然又有了生气,大声吼叫着挣扎了起来:“狗贼,你干什么,说好的……”
话音未落,夏桥阴狠道:“我可没有说好啊。”
下一秒,是尔朱勒忍无可忍的呵斥:“够了夏桥。”
“你们大启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夏桥把喻白川打翻在地,不悦道:“我是安邦人。”
尔朱勒:“一丘之貉。”
不,其实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他为什么感到那么纠心,原来许沉今这种使阴招的家伙也会为了朋友义无反顾吗?
第113章 正文完结啦
尔朱勒冷眼看向夏桥:“住口,军里有军里的规矩,任你胡闹把俘虏杀了,我这兵还带不带?还打不打?夏桥,你不要以为你就是一个东西了。”
“过来。”尔朱勒一把推开还在因子虚面前猖狂的夏桥,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把因子虚一把拉了起来:“哭得像一个娘们,真恶心。”
因子虚的睫毛还是湿漉漉的,鼻息若有若无:“喻白川呢,我要和喻白川单独说话。”
谁都不是傻子,尔朱勒一声冷哼:“许沉今,谁会无缘无故信你这一张嘴呢,今夜我们就去烧了奉安军的粮,看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要是你说的是假的,别说喻白川能不能活,连你我也一起杀了。”
“你要把喻白川关在哪里?”因子虚依旧穷追不舍:“他的药还在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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